宇文頡一臉嚴肅地盯著她道:“以後都不用綁了。”
“……”心口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花春怔愣地抬頭看著他,眼神呆呆的,完全回不過神來。
“哈”花春瞪眼:“不綁要怎麼跟人解釋我心肌腫大啊”
“朕想要你。”
帝王抬眼看她:“朕說不用就不用。”
“您也知道不妥,那還……”
你老大你牛逼,花春抿唇:“也對,反正都是死,鬆開還好過一些。”
“嗯。”低啞的聲音混著鼻音在她耳邊響起,激起她一陣顫栗。
看了她一眼,宇文頡伸手把人拉過來,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朕不會讓你死。”
心跳得厲害,看著麵前這人,花春有點慫:“皇上,咱們這樣…不妥吧”
心裡一暖,花春渾身倒立著的毛都因著這一句話而軟了下來。
“……”這還是準備了一番才來的
雖然知道要她不死實在太困難了,但是就算皇帝是在哄她開心,她也當真願意被哄。
然後下一刻,花春就看見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刷地一下掛了上來,將整個柵欄擋得嚴嚴實實。
在戀愛裡的女人就是這麼不可思議,知道是坑,隻要是那人挖的,那就跳。知道是謊,隻要是那人說的,那就信。
察覺到她的顧忌,宇文頡也抬頭看了牢門的方向一眼。
水漸漸涼了,帝王將她抱了出去,擦乾身子,然後放在他膝蓋上,一件件地給她穿衣裳。
這尼瑪簡直比野戰還刺激啊,外頭還有其他囚犯的好不好發情也得看個地點啊,堂堂君王,能在這種地方跟人滾床單
這待遇,也是沒誰了,花春滿足地歎了口氣:“也算是不枉此行。”
四周的空氣都開始熱了起來,牢房裡安靜得隻有他們的喘息聲。花春掙紮了一下,看了一眼牢門。
帝王以為她說的是他這趟出來,於是沒回應,將衣裳給她穿好之後,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朕要回宮了。”
他身上侵略的氣息很濃厚,但吻著她的動作卻意外地很溫柔。打了個寒顫,花春咽了咽口水,被他吻得眼神有些迷離。
“嗯,一路順風。”揉了揉眼睛,花春道:“皇上要多保重。”
這人當真是跟野獸一樣,眼神又凶猛又直接,看得花春臉紅到了脖子根,伸手下意識地想反抗,卻因為力量差距懸殊,被壓得死死的。
還知道關心他,看來,要接受他也不是那麼難啊。宇文頡點了點頭,心情突然輕鬆了一些,披上鬥篷便走了出去。
有些東西,現在再不還,那就沒機會了。
朝陽升起的時候,天牢的獄卒已經換了一批,該用刑的死囚也統統伏了法。秦公公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陪在皇帝身邊去上朝。
宇文頡沒吭聲,眼裡的情欲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兩日朝議的重點就是花家該受的刑罰問題,對此皇帝一直很嚴肅,臉色也很難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瞧著,就算是不熟悉皇帝的人,也能明顯察覺他心情不錯。
“唔唔唔”花春哼哼了幾聲,奈何嘴巴沒空,隻能用眼神翻譯:乾什麼
羲王爺抬頭看了他好幾眼,才拱手道:“花府已經查抄,家產充公,剩餘的人該當如何”
肩膀被人一推,花春傻不愣登地就倒在了床上,麵前的人順勢壓上來,手肘撐在她的耳邊,低頭溫柔地卷著她的舌尖,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
“放了就是。”帝王道:“所有罪責都在花丞相身上,那他們便是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