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對萬氏特彆在意。”
太後一愣,立馬起身去內殿看了看。
“是啊。”許貴嬪點頭:“瞧瞧,急得臉都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萬氏是德妃娘娘的生母呢。”
“太後娘娘。”內殿裡出來個宮女,小聲道:“武貴嬪娘娘醒了。”
萬氏一愣,立馬趴在地上道:“民婦與德妃娘娘素不相識,感謝德妃娘娘為民婦說話,但,太後若不願意多查,要這樣定案的話,民婦也無法反抗,隻能多謝太後當年對京華的照顧。”
萬氏臉色蒼白,神情看起來無助極了,但愣是撐著沒往花春這邊看一眼,自己著急地撓著地毯想辦法。
花春咬唇,捂著肚子道:“臣妾臉色白是因為肚子有些難受,侯爺與丞相當初是結拜兄弟,萬氏也在侯府住了一段時日,與臣妾相識,是個很慈祥的長輩,本宮為她說話,理所應當。”
太後沉了臉:“一模一樣的字跡,還能有假不成!你若是從實招來,哀家還可能饒你一命,若是還要繼續撒謊,就彆怪哀家容你不得了!”
“既然不是什麼特彆深的感情,你又何必替她出這個頭”太後嗤笑:“她是什麼樣的人,你當真了解嗎”
微微一頓,萬氏道:“紙條上是民婦的字跡沒錯,但是那木牌,民婦當真是沒見過啊!”
廢話,有誰能比她更了解萬氏雖然她的確張揚跋扈,嗓門又大,但是性子耿直,一直沒做過什麼壞事,一輩子也就因為隱瞞她女兒身的事情擔驚受怕,其餘的時候,當真是坦坦蕩蕩。怎麼可能去刻那種牌子
“那這是你的字跡嗎”
然而,她不可能對太後這麼說,隻能好言相勸:“萬氏畢竟曾經也算是誥命夫人,雖然如今榮華不在,但花丞相對朝廷的影響尚存,您要是這樣草率處置了萬氏,難免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萬氏連連搖頭:“太後,民婦冤枉啊,民婦什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去詛咒誰!”
“證據已經在這裡了。”太後不悅地看著她:“也算草率嗎難不成非要她親口承認了才算那好,哀家讓人打她五十大板,打到她認罪為止,這樣就不會引來麻煩了吧”
太後皺眉,看著萬氏道:“哀家也想不明白,你可認識武貴嬪”
一向沉穩公正的太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暴躁,看樣子是壓根聽不進去話。花春捏緊了手,咬牙問:“那做法事是要怎麼做”
花春咬牙,看著萬氏狼狽的模樣,心裡急得要命,但又怕惹了太後懷疑,到時候罪加一等,於是隻能低聲道:“花丞相已死,這位既然是花丞相的生母,怎麼可能會做出詛咒宮嬪的事情來呢武貴嬪與她應該是素不相識才對。”
許貴嬪笑眯眯地道:“逮著了施法之人,取她的血和頭發做法即可,但是啊,這詛咒宮嬪,尤其是懷了身子的宮嬪,罪名可不小,法事做完,也該處罰才是。”
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字,紙條上是寫的,木牌上是刻的。
“這宮裡現在,是太後說了算。”花春抿唇道:“太後執意要給萬氏定罪,臣妾也阻攔不了,但是這一罰,萬一以後查出來冤枉了萬氏,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彌補了。”
旁邊的人將木牌並著幾張紙條一並呈了上來,太後接過,神色複雜地拿起紙條和木牌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