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他不知道,隻是他不想計較,因為他相信這都是賀長安的感情,與花春沒什麼關係。
“她不是宮女,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花春撇嘴:“皇上不能剝奪臣妾與朋友交流的權力。”
但是他都沒有計較,因為他知道就算有什麼,也是攻玉侯單方麵的,花春這死心眼的人,一旦跟了他,那就會一心一意。所以他沒有問攻玉侯身上為什麼會帶著養心殿香囊的香氣,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娶花春的妹妹,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一聲不吭又將花瑕瑜給送走了。
說得一本正經的,可她這是與朋友交流嗎弄得仁宣宮裡陰氣森森的。
若是換一個皇帝來,花春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說彆的,光說她和攻玉侯之間一直有些超乎兄妹之情的東西存在,彆人就該忍受不了。
歎了口氣,宇文頡將她拉到懷裡,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是覺得朕給你的東西不夠,所以還需要跟青嫋說話,是麼”
“她的目光總是落在彆人身上,什麼時候才能正視一下朕”扁扁嘴,帝王頗為委屈地道:“朕為她做的事情,當真不比任何人少哎……”
花春不要命地點頭,皇帝的確沒能給她什麼安全感啊,愛情這種有時效性的東西,能堅持多久萬一什麼時候就沒了呢她不還是隻有找青嫋訴苦
小皇子睜著水汪汪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他。
黑了半張臉,帝王問:“你看不見如今這天下的形勢,和宮裡的形勢麼”
“你母後是個傻子吧朕沒了都不一定能讓她這麼傷心。”
“看見了,天下太平,宮中唯皇後獨尊。”花春嘿嘿笑了笑:“皇上對臣妾很好。”
微微抿唇,宇文頡坐在花春床邊,抱著小皇子直歎氣。
“那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皇帝有點慌了,連忙讓禦醫來看,禦醫卻說沒問題,隻是娘娘自己不願意醒。
張張嘴,花春聳肩:“臣妾也不知道。”
花春這一覺睡得很久,不知是宇文頡的力道太大了還是怎麼的,整整一天也沒有醒過來。
女人果然是這世上比戰爭和政權鬥爭更可怕的存在!
“是。”秦公公應了,擔憂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皇後娘娘,輕輕歎了口氣。
“走吧,更衣。”帝王起身道:“朕帶你上街去散散心。”
“那也不至於把自己身子哭壞了。”皺眉上了龍輦,宇文頡道:“傳令下去,往後宮裡彆有人再提青嫋。”
哎還可以上街花春興奮了,連忙跟著起來去換衣裳。
“娘娘與青嫋感情甚好。”
從生產之後,這算是她頭一回出宮,燕京恢複得比她想象中快多了,街上已經是如同往日一樣的繁榮。
賀長安抿唇,將青嫋的事情說了,帝王很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個宮女麼也值得她哭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