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陸冕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宋禹丞在網站上登陸的基本信息,又隻顯示了他現在人在華國。
陸冕決定,他現在就回華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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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宋禹丞家。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一早, 當沈藝睜開眼的時候, 還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哪裡。直到理智回籠, 他才慢慢反應過來,這是宋禹丞的家。
他坐起身,神情有點恍惚。他原本以為在陌生的地方會睡得不好,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僅睡得特彆熟,就連胳膊上的疼痛都消減了。
宋禹丞的藥還挺管事, 手法這麼老練, 看來以前沒少乾類似的事兒。
想到昨天晚上宋禹丞的夜探,沈藝的心裡對未來攻略他又多了不少信心。並且覺得,宋禹丞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開始心疼他, 之前那些嚴厲, 也破有幾分色厲內荏的程度在裡麵。
這麼想著,沈藝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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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宋禹丞, 則是被撲鼻的香氣給喚醒的。可即便如此,這種美妙的人間煙火也沒能成功挽救他的神經。咋一睜開眼, 謎一樣的房間裝飾, 依然把他嚇了一跳。
這一屋子的擺設, 真的是很心累。宋禹丞決定, 等過兩天一定要讓人把這裡重新弄一下。否則,他早晚得被嚇成神經病。
這麼想著,他洗漱換了衣服往外走。結果卻在廚房門口,看到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一幕。
沈藝在做飯。
他原本以為,沈藝頂多也就幫他買個飯。可意外地是,沈藝居然自己親手做了。再看看一塵不染的客廳和裝的滿滿的冰箱,宋禹丞心裡琢磨著,沈藝還挺賢惠。
“恨你還給你做飯,可彆是準備下丨毒,好刺激!”係統忍不住念叨起來。
宋禹丞卻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由著他自嗨,自己這是饒有興致的靠在門邊看著沈藝。
沈藝聽到聲音,下意識回頭,正好和宋禹丞的眼神對上。瞬間有點尷尬。
“謝禮,早晨起來肩膀不疼了,謝謝你的藥,還有昨天……”沈藝紅了臉,有點不知所措,緊接著,他見宋禹丞不說話,又連忙多解釋了幾句。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在這裡做早餐的,本來是想喝水,可在打開宋禹丞的冰箱,卻發現裡麵除了啤酒,就再沒彆的時候,就莫名覺得有點難受。在看放糧食的桶裡,更是連一顆米都沒有。這種空蕩蕩的感覺,就更……
所以後來乾脆拿了門邊掛著的備用鑰匙去了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些簡單的食材回來,做了早餐。
“謝哥,你得好好照顧自己。”沈藝一邊說,一邊偷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十分可愛。
“嗯,你挺能乾。”拚演技,宋丶影帝丶禹丞從不畏懼。
走到他背後,宋禹丞伸長手,拎起一片培根嘗了嘗。煎得恰到好處。而口中爆開的美味,也讓他覺得十分享受,唇角多了一份笑意。
沈藝看在眼裡,被晃得愣神,隻覺得宋禹丞真的是妖孽。就這麼站著都透著勾引人的味道。哪怕他心裡存著彆的想法,這會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所以曹坤有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為什麼還要找彆人?
沈藝迷之伸出一種曹坤可能眼瞎的念頭。然而緊接著,就被敲了一下頭,“蛋。”
“啊!對不起。”宋禹丞撲在耳邊的氣息,讓沈藝脊背發酥,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卻發現由於方才的失神,現在鍋裡已經有了糊味。他趕緊把蛋從鍋裡撈出來。可發黑的邊緣,卻擺明了這顆煎蛋已經不能吃了。
“對不起,謝哥您先去外麵等會行嗎?”每次靠近宋禹丞,都會出錯。沈藝的臉,又控製不住的紅了。
“可以。”宋禹丞理所當然的答應了,然後便端著盤子出去吃飯。心裡卻覺得,沈藝勾引人的段數,也太低了。
“嗯,對。”同樣圍觀了這一切的係統也跟著附和:“還是路德維希勾引人的段數高,大人您每次看見他,都忍不住想要把他艸丨死!”
“……”宋禹丞頓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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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宋禹丞帶著沈藝去公司。
經過昨晚的磨合,沈藝表麵對宋禹的厭惡少了許多,因此,兩人相處起來的氣氛也變得平和不少。等快到公司的時候,甚至還能偶爾說幾句話。但大多時候都是宋禹丞說,沈藝聽。而宋禹丞說的內容,也基本上都是關於後麵給沈藝加課的事情。
“你在表演上的確有些靈氣。但還差的太多。不是有好的資源就能上位,沒有本事,再好的劇本,也是糟蹋。”
“嗯。”想到昨天宋禹丞幾句台詞就把自己碾壓成渣渣的情景,沈藝低下頭。覺得自己的確不行。以往認為足夠職業的專業素養,在宋禹丞麵前,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放到那些老戲骨麵前,怕是……
這麼想著沈藝默認了宋禹丞的評價,並且決定回去以後好好練習。但是麵上還是裝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半低著頭,臉有點紅。
兩人一路無話,等到了公司之後,一個上課,一個工作,就乾脆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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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藝那頭,幾乎一進公司,就被各種課程懟了一臉。他甚至連和新助理認識的時間都沒有,匆忙的自我介紹以後,就開始了一天的課程。
宋禹丞的雷厲風行出乎沈藝的意料。而他給沈藝安排的功課也全都很滿,重點是,都是私教課。每一位老師,都隻對沈藝一個人負責。
整個一上午下來,沈藝幾乎累得脫了層皮。如果不是靠著意誌力,下午的課怕是沒開始上,就要熬不過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三點半,台詞課的老師結束,沈藝才算能喘口氣。他是真不行了,光站著,腿就打顫。
沈藝覺得,自己必須先回去休息。和新來的助理打了聲招呼,他打算回宿舍好好睡一覺。然而在路過茶水間門口的時候,沈藝卻意外聽到了一段談論。
關於他的。
“沈藝這次完了。他當初剛簽的時候那麼瞧不起我們,現在不是也走了這一步?就是不知道謝千沉幫他找的金主怎麼樣?看來昨天晚上沒少折騰。”
“都是自己作死。跟著曹總最起碼還有個前途,現在去了謝千沉那才是真完了。你想想,這些年,能有幾個從他手裡全須全尾出來的?”
“是這麼說。可你覺不覺得謝千沉這次動作有點太大了?他才剛帶沈藝一天吧,據說就去下麵挑人了。好像要挑一個十五六的年輕孩子。不知道要乾嘛。”
“乾嘛?調丨教唄。沈藝那心眼,謝千沉不是傻子,挾持不住肯定是要雪藏了,這時候找新人,你說能乾什麼。肯定是打算教好了,送去曹總那,添了沈藝的缺兒。”
“沈藝啊!這輩子都出不了頭了!”
兩人說著說著,就從茶水間離開了。可躲在門後的沈藝,卻意外心裡有了些恐慌。那兩人說的沒錯,宋禹丞這個時間挑人有點微妙,他應該過去看看。
這麼想著,他換了個方向,往宋禹丞所在的樓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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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另一邊的宋禹丞還真的是在挑人,原身兩年沒帶過新人,宋禹丞手裡沒有可用的,自然要挑新的。要不然,後續的計劃,可沒辦法完成。
三樓,最大的練習生訓練室就在這裡。宋禹丞靠在門口,看著裡麵小孩訓練,臉上也多了些閒適的微笑。
十五六歲,多好的年紀,連夢都那麼漂亮。宋禹丞想著,靠在旁邊的柵欄上,點燃了手裡的煙。
其實宋禹丞自己本身是不抽煙的,但是這個原身,卻有極大的煙癮。宋禹丞受到影響,雖然未必真的會讓煙霧入口,但也時不時的點一根。
任由香煙在指尖燃儘,宋禹丞隱藏在迷霧下,頹廢中透著靡麗的臉,也越發引人矚目。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上來搭訕。
然而,即便如此,對於訓練室裡的孩子來說,宋禹丞的名字,卻依舊跟催命符也沒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