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景走到節目組放材料的位置,發現這裡沒有準備長木料。
鋸子之類的工具倒是很齊全,釘子螺絲各種型號的也都有,唯獨製作秋千用的主要材料??木頭,完全不夠。
或許節目組也沒想到會有人打算做秋千。
紀亦寒剛問了聲“要不......”,就見雲墨景從工具堆裡挑出了一把斧頭。
“這裡的樹能砍嗎?”
導演:“......可以,注意安全。”
嘉賓太能乾,他也有點措手不及啊。
雲墨景得了批準,看向紀亦寒:“你幫我拿兩把鋸子帶上吧。
她一路上走走停停,對林子裡的樹挑挑揀揀。
“這個不行,裡麵被蟲蛀了。”
“這個也不行,不夠結實。”
“這個太彎了。’
走了半天,雲墨景終於挑中了一棵樹。
“這棵樹完美,正是做秋千的好材料。”
樹葉茂密,樹乾筆直,沒有傷痕,顏色好看,裡麵沒有蟲蛀,硬度也合適。
她一斧子砍下去,給樹乾砍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姐這臂力,絕啦!怪不得能接住江蘺,之前我還覺得是因為江蘺太輕了,現在感覺從樹上掉下去的就算是我,姐也能穩穩接住我。】
【前麵的彆做夢了。】
【姐如果以後在圈裡混不下去了,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哦除了畫畫。】
雲墨景讓紀亦寒往後退,自己一斧子一斧子地砍下去,木屑飛濺,樹乾在某一下之後開始傾倒。
雲墨景伸手一推,那棵樹便朝著一邊倒下去了。
樹乾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伴隨著樹枝折斷、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雲墨景比了比長度。
秋千大概2.5米左右高就行,這麼一棵樹,如果對半砍,正好能做一邊的支撐腿。
節目組準備了木板和麻繩,一個秋千需要兩邊一共四條支撐腿,那麼她隻需要再找到一棵差不多的樹,材料就足夠了。
好在旁邊不遠處就有一棵差不多的,雲墨景去砍樹,留下紀亦寒在這裡,用鋸子清理多餘的樹枝。
兩人分工合作,進度還挺快,最終幾乎同時處理好兩邊的樹枝。
“咱們倆估計抬不動,”紀亦寒看了看這兩條粗壯的樹乾,心裡暗自咋舌,“叫節目組派點人來幫忙一起抬吧。”
“不用。”
雲墨景大概看了一眼,覺得自己一手一個都能輕鬆搬走,但考慮到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說:“這樣,咱們在這裡把它們砍成兩半,然後分四趟,一段一段運,就能運走了。”
紀亦寒:“…………”
不,他不能。
這玩意少說得好幾百斤,就算一半也得一兩百斤。
運一兩百斤的木頭,還運四次!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紀亦寒艱難開口:“我覺得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用幾百斤的木頭為難自己......”
他敢保證,如果這一趟他運了,接下來少說一個禮拜手都會酸到完全抬不起來。
“好吧。”雲墨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異常好說話,語氣放軟道,“我也覺得這個樹乾看起來很沉,估計拿不起來,那還是找節目組幫忙吧。”
【我敢說如果紀亦寒不開這個口,雲墨景絕對會搬木頭。】
【我也覺得她行,你們看她眼神了嗎,一開始壓根沒把樹乾當回事,不知道的以為地上是兩根筷子呢。】
【姐不會這會兒突然想挽回形象了吧?】
【笑死,估計是經紀人敲打過了,但雲景的形象還有挽回的必要嗎?她徒手對抗野豬的表情包已經在群裡流傳了。】
這一切雲墨景本人都看不到。
她還在努力維護自己“普通人類”的人設,不知道觀眾早就沒把她當作普通人看了。
兩人在等待節目組派車過來運樹乾的時候,在原地閒得有點無聊。
雲墨景主動開口:“哎,你聽到了嗎,剛才那邊就一直‘當當當地敲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在乾什麼。”
紀亦寒已經習慣了她過於優越的聽力,連句質疑都沒有,自然地開口接道:“要去看看嗎?這邊運樹乾估計要挺久的。”
兩人一拍即合,由雲墨景帶著路,朝林子深處走去。
攝像小哥緊了緊手中的錄像設備,忍不住有些緊張。
………………不會又是野豬吧?
上次那台設備經過檢查,是徹底報廢了,連維修的餘地都沒有。他手裡這台用著很趁手,他可不想為了躲野豬,放棄這個老夥計。
而且他還不會爬樹。
但,有雲墨景在前麵,就算有野豬,應該也不會出問題吧?
小哥又把心放回肚子裡,老老實實跟在兩人身後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三人這才找到了異響的來源。
那是幾個穿著熒光工作服的人,圍著分界籬笆在敲敲打打。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