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剛說完兩個字,對麵像是剛意識到接了誰的電話,“啪”地一下把電話掛了。
聽筒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將白黑著臉繼續打,打到第三個才被重新接起,程蘭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你老找我乾什麼?我和齊承宇最近都沒招惹雲墨景好吧,我還給她送了個資源呢,你能不能彆找事了?”
“資源?什麼資源?”將白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你說海洋館的?”
程蘭不想跟他多聊,說:“香水代言我給的,你有什麼事快說,不說我掛了。忙得很。”
將白說:“《時尚設計師》你投資的?現在這綜藝上黑熱搜了,你知道了嗎?”
程蘭正好就在忙這件事,聞言說:“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給雲墨景一個清白,那沒問題,我不會放任她被自己沒做過的事兒汙蔑。”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將白一聽就知道程蘭已經完全搞清楚事實真相了,並且透露背後做手腳刷票的的確和雲墨景無關。
但他想了想說:“那那兩個設計師呢?”
程蘭把手機打開免提,往桌上一放,拉長了聲音:“不是吧,你這管閒事管的也太寬了,你不如直接把手伸過來幫我處理得了??“
將白打斷她:“希望節目組公開出來的是真正的真相。”
如果左宿被冤枉,雲墨景很可能不會放任不管。
反正他看左宿那個設計也很不錯,雲墨景穿著那一套衣服顯得更有魅力,這麼會設計服裝的人要是被迫背了黑鍋,也怪可惜的。
幫一把就幫一把了。
程蘭沉默幾秒,說:“行啊,那你欠我一個人情。還有彆的事兒嗎?”
在掛斷電話後,程蘭托腮盯著熱搜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
#蛇和白孔雀誰贏了#中,充斥著大量的現場生圖和直播間截圖、錄屏,程蘭隻是放大看去,就感覺一股凜然氣息撲麵而來。
上傳這張圖的用戶隻用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去描述。
「鏡頭的寵兒。」
忽然,手機亮起,秘書發來了一段視頻。
程蘭點開,一眼看到雲墨景的背影,順手按下播放鍵。
“......白孔雀!我腦子裡已經有設計了,這套一定……………”
“啪。”
這個鏡頭誠實地記錄下當時發生的一切,文森特鬼鬼祟祟跟在左宿身後偷聽,假裝在翻看布料,實則在左宿說完“白孔雀”之後,三步兩步跑過去抱住箱子。
秘書發來一段文字,程蘭看都沒看,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
“這種類似的鏡頭,往期他們有沒有類似的,沒播出的?做個合集發我。”
她的秘書在看到這句話之後秒懂她的意思,二話不說,就找導演要片子去了。
程蘭看了看屏幕上那張冷淡的臉,撐著下巴暗自嘀咕:“…….……真是天真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麼長到這麼大的,竟然還沒有被染黑。”
她倒要看看,這樣的雲墨景和將白,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雲墨景和左宿走到後台,兩人沉默了一路,還是左宿率先開口。
“謝謝你。”
豆花纏在雲墨景手臂上跟她撒嬌,雲墨景輕輕撫摸著豆花的鱗片,問:“什麼?”
左宿說:“謝謝你幫我爭取了那個機會。”
這種行為對雲墨景自己沒什麼好處,她浪費了那麼寶貴的一次機會,為的就是讓觀眾們意識到問題。
隻要觀眾疑惑??為什麼他左宿會設計“屬於”文森特的白孔雀,那麼就一定能有人通過蛛絲馬跡,找到隱藏起來的真相。
他對當代網友尋找細節的能力毫不懷疑。
隻是雲墨景在台上那樣說,一定會遭到文森特粉絲的抹黑,說不定已經有人開始帶節奏了。
他有點不太敢看現在的輿論風向,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來表達謝意。
兩人一路走到那個小屋,雲墨景把依依不舍的豆花還回去。
男人費勁巴拉地把豆花從雲墨景身上“撕”下來,差點被這沒良心的扭頭咬一口,氣得冒煙。
左宿跟個幽魂一樣飄蕩在雲墨身後,等她脫掉高跟鞋,換回了舒適的平底鞋,都沒能想好要怎麼開口。
還下意識蠢蠢地問:“怎麼這麼著急換鞋,你現在不是已經很會穿高跟鞋了嗎?”
雲墨景認認真真地係鞋帶,說:“會穿不代表穿著舒服呀,以後如果沒有工作需要,我是不會主動穿高跟鞋了。太難受了。
見她把自己收拾好,拎起包就要離開這裡,左宿終於忍不住了。
再不說恐怕以後要見麵就要靠緣分了。
於是左宿第一次有些拘謹地說:“……..……要不,等節目錄製完,我請你吃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