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雲墨景從來沒經曆過這種背叛,也從來沒背叛過彆人。
但是這時候乾巴巴地說什麼“能”或者“不能”,都毫無意義。
手機鈴聲響起,是紀亦寒的經紀人打過來的,對麵的聲音急促,一張口就是極其流利的“你好打擾一下,請問你有看到紀亦寒在哪兒嗎?我聯係不到他”。
雲墨景看向紀亦寒,說:“在我這兒。”
經紀人周良下意識道:“好的謝謝,不好意思打擾了。”
聽筒裡緊接著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又過了幾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還是周良:“紀亦寒在您哪兒?”
雲墨景:“對。”
周良頓了一下,說:“……..……能給我個地址嗎?我過去接他,或者您給個附近的地標......”
雲墨景想了想,把手機拿遠一點,開了免提。
周良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
雲墨景對著紀亦寒一挑眉,紀亦寒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想回去。”
“行。”雲墨景湊近手機,說,“地址不能給你,明天我們出發去洪定山的時候會把他帶上。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周良一噎,下意識道:“沒,沒了。”
雲景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紀亦寒被她這一通操作弄得怔了好一會兒,盯著雲墨景走回到沙發旁坐下,才愣愣地問:“你......”
雲墨景看向他:“嗯?”
紀亦寒覺得很崩潰,雲墨景的態度太自然了,這種態度搞得他有很多問題都憋在胸口,比如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比如為什麼真的不把地址告訴周良,但前麵這個問題他屬實開不了口。
於是紀亦寒厚著臉皮問:“你真打算收留我啊?”
雲墨景看向他:“不是你不想回去嗎?”
紀亦寒掙紮道:“是,但是......”
他想說雲墨景其實沒必要摻和到自己這堆破事兒裡,畢竟雲墨景和他也隻是“圈內朋友”,嚴格來說也隻是工作中認識的熟悉一點的人,雲墨景完全可以不管他的。
雲墨景說:“我隻是沒告訴他地址而已,但我的地址又不是什麼絕密信息,如果他要找,可能托幾個人還是能找到的。倒是你,今天要去酒店住還是?”
紀亦寒輕輕歎了口氣:“我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一晚上吧。”
他也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方安靜下來梳理一下思緒。
既然知道符紙有可能是假貨,他也對這曾經視若珍寶的東西提不起什麼興趣,要不是打算把它作為自己上當受騙的證物,他可能已經把符紙揉成一團扔掉了。
雲墨景坐在沙發上看著紀亦寒離開,聽到小秋問:“姐,你怎麼看?”
雲墨景反問道:“符紙真的能讓人轉運嗎?”
小秋也不太懂這些,她斟酌了一下,謹慎道:“應該也有比較有實力的.......我了解不多,不過騙子確實很多。而且......咦?”
小秋忽然反應過來,連忙打開手機搜索,搜了好幾個問題之後,猛地一抬頭:“姐,其他人是不是騙子我不知道,但是紀亦寒遇到的八成是騙子!”
雲墨景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小秋說:“他說他去寺廟聽經,然後慧戒大師給他畫符。”
雲墨景點頭。
“......但是畫符紙,是道教傳統啊,一般隻有道士才會畫符。你看,‘佛教的主要修行方式包括持戒、禪定、誦經等。對於借助符紙等法術手段來解決問題,與佛教的基本理念不相符。‘所以......”
雲墨景的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與小秋對視一眼:“他還真是被騙了啊。”
雲墨景正想著要不要給紀亦寒打個電話,手機卻先一步響起來了。
她低頭一看,竟然就是紀亦寒打過來的。
雲墨景一接通,紀亦寒的聲音就同時從聽筒和樓道裡響起:“……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雲墨景走過去直接把門拉開:“進來吧。”
小秋問:“怎麼又回來了?沒了符紙你還在倒黴嗎?”
紀亦寒哭喪著臉:“我出來的時候太著急了,沒帶身份證......這會兒也不好回去拿,我能在你這兒待一晚上嗎?”
“可以倒是可以,正好有多餘的客房,今天你和小秋就都彆走了,”雲墨景說著高興起來,“正好我有個電影想看,咱們晚上點個外賣,一塊兒把這個電影看了吧!“
小秋剛想拒絕,紀亦寒就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一起看向小秋。
…………………畢竟男女藝人共處一室,這兩人心大沒多想,她作為助理還是得陪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