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
“嗯?”
“我喜歡你呀。”
兩人肩並肩的靠在一起,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心。
【15歲,在閒暇時間你開始與知更鳥一起練琴,教導她彈琴的技巧,同時也在思考怎樣的歌曲適合作為出道的第一首曲子】
【知更鳥告訴你,等到成年後就會去參與匹諾康尼偶像大選,若是能在投票中脫穎而出,就能得到更多的展示資源】
【16歲,你的身影開始更加出現在歌斐木的身側,那充滿溫和的笑容在大熒幕上也迅速走紅,無數粉絲席卷而來,在網絡上為你自發組成了粉絲團】
【隕落的音樂天才——這樣字眼的標簽被記者們從廢墟間撿起,又重新掛在了你的頭上,可那也僅僅隻是一個名號】
【17歲,在成為鐸音的修行間,星期日遇到了許多困惑,在歌斐木的安排下他成為了教會的義工,等到他成年便能作為見習神父,為匹諾康尼的人們梳理內心的迷茫】
“少見。”
“你指什麼?”
“沒和知更鳥一起?”
教堂。
星期日手捧一本黑皮書,用溫和但帶有殺意的眼神輕輕頷首,如今的他也算是接受了知更鳥喜歡安明的事實。
想不接受也沒辦法,畢竟在家裡的時候,這兩人都當著他麵在客廳沙發上並肩坐著手拉手了,但好在是沒有進一步的親密行為。
星期日確實不爽,但從心底來講也沒有特彆難以接受。
自家妹妹從小就喜歡安明,這是他看在眼裡的,更何況安明雖然是金毛,但也不是鬼火金毛拿著b超單子的類型。
知更鳥和安明在一起,星期日是放心的,但他不爽。
知更鳥的心早在十多年前的那個午後被奪走,直到今日也不曾有過半分動搖。
“非要帶上知更鳥才能見你?”安明笑嗬嗬的坐在星期日身旁,眯著眼睛看向陽光下格外矚目的雕像。
“有什麼事?”
“看你最近總是心事重重,關心一下家人。”
安明挑了挑眉,從星期日手中拿走那本黑皮書,“在教堂的這些天,看來對你影響頗深。”
星期日靠在長椅上,注視著教堂內來來往往的人們,平靜的開口,“這些人們都是懷抱著期望來祈求神明賜予未來。”
“同諧之光擁抱眾生,卻也僅僅是光。”
神明存在,卻也飄渺無痕。
星期日喃喃自語道:“眾生之上,需要一人,為眾生賜予未來,那才是我等心目中的‘樂園’。”
“為此...你想成為眾生之上的神隻?”
“我隻是想讓所有人都能得到公平,”星期日說著輕聲笑了笑,“也罷,隻要知更鳥能幸福,也足夠了。”
或許是他想的太多,又或是樂園本就是飄渺的未來。
星期日隻是向安明訴說理想,卻未曾發覺安明眼底一閃而過的認真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