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麼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彆”
“(音樂)~”
舞台上的少女舉著話筒,隨著音樂哼唱著動聽的歌謠,觀眾席上的人們喊著“三月七”的名字進行應援。
安明站在原地,這的確是他寫的歌,可為什麼會如此令人悲傷。
那雙粉藍的眼眸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無數個夢境中都曾經見過,特彆的像是某種零散的幸福。
一個人是用血與肉所組成的,可若要去修複破碎的心,需要的卻是黃昏的晚霞、蕩漾著霞光的湖麵,又或是一首溫柔的歌曲,甜蜜的蛋糕...和愛。
記憶可以被改寫,但歌曲不會。
一首曲子自它誕生起的那一刻便被賦予了某種感情,那不僅僅是屬於創造者的,也是屬於歌曲的靈魂。
安明仿佛尋找到了自己靈魂的碎片,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起了曲調。
知更鳥同樣注視著舞台上的三月七,眼神平靜而溫柔,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每個人都在心底藏有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或許隻有在某個疲憊的夜晚,躺在床上時才會突兀的回想起那個年少的自己。
音樂漸漸停歇,舞台上的三月七穿著淺藍的蛋糕裙,揮舞著右手和所有人打招呼。
隻是當視線掠過某個人影的瞬間,她忽然愣住了,而後視線便再也沒有移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粉紅色應援棒的海洋裡。
第一眼是他,於是後麵的世界便隻剩下了他。
三月七相信這不是一見鐘情,而是命中注定。
而安明也隔著人海看向三月七,仿佛曾無數次看到過這樣的眼眸——局促、羞澀、期待...以及那少女般浪漫的愛意。
無數次的眼神相互重疊,最終與此刻的三月七重合,安明隻感覺心臟跳動的聲音愈發明顯,宛若初戀般的心動再一次浮現。
等到表演結束後,甚至來不及卸妝的三月七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那股少女般的香味比人更先一步傳來。
“你、你好!”
三月七並沒有膽怯,而是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露出一個偶像般的動人笑靨,“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生活中想來會有許多人聽到過類似的話語,但大多都會被認作為粗劣的搭訕方式,但如果是一位活潑開朗的美少女對你這麼說的話。
這種時候就需要小心了,因為這大概隻是玩千戀萬花猝死前的幻想。
“也許是在那裡,美麗的姑娘,”安明微笑著指向她背後的大屏幕,那裡正投放著三月七的演唱剪輯。
“謝謝誇獎,唔...”三月七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知更鳥輕輕點頭,想必絕沒有要當麵牛頭人的意味。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先生。”
“安明。”
三月七聽到後美眸瞬間放大,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在夢裡夢到的心上人就是這個名字。”
安明有些不適應眼前熱情的三月七,但心裡又感覺不到反感,但知更鳥就在身邊,出於一個丈夫的基本素養,他還是禮貌的回應道:“想來這也能成為一首歌的素材。”
“嗯,但我想...”三月七微笑著沒有繼續說下去,等到安明離去後才喃喃自語著說:“但我想,追求心上人也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