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聽到敲門聲開門,又看見了白毛的樂高小人。
她疑惑地向他歪了歪頭。
五條悟則從門縫裡繞過由紀滑進了屋,對她說:“你把手機用照相舉起來對準我。”
由紀不明所以,但也照做。
她點開照相功能,舉起手機對準白發的樂高小人,又丟出一團咒力附在手機上,讓自己的視線升維。
隻見屏幕裡有一位男DK,他摘了墨鏡,衝著由紀嬌滴滴一笑,風騷至極。
隨後做出一副捧心狀,絕美的六眼醞釀著淚水,他輕輕地對由紀說:“收留我一晚上吧!由紀醬。”
這副樣子像極了由紀剛剛對硝子做的動作。
由紀:“……”
有病呀!五條悟。你又不是JK,給我像男人一樣硬起來呀!
雖然吐槽,但最終由紀還是收留了五條悟,畢竟他確實可憐,總不能下山睡覺吧。
“傑呢?”由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拉開寢室的門,給門外正在猶豫敲不敲門的夏油傑嚇了一跳。
夏油傑尷尬地放下了想要敲門的手。
由紀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她一把把羞澀男生夏油傑薅進了寢室,又關上了門,徒留人像小蜜蜂一樣勤勞工作五條家人滿臉震驚的吃瓜!
兩個!兩個男生都進去了!
五條大人是自願的,夏油傑大人很明顯非自願呀!
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被關在無力的夏油傑一臉茫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由紀就給夏油傑遞了一床被子。顏色沒注意,隨機分配到了粉色。
分到五條悟手裡是床藍色的。五條悟對比了一下,在由紀和夏油傑詭異的眼神裡,提出了交換。
夏油傑果斷地選擇交易。
這樣,兩個人都心滿意足地打了地鋪。
反正日本人都習慣睡在地上,而由紀比起傳統,更喜歡躺在歐式大床上。
寧願坐在寶馬上哭,也不願意坐在自行車上笑。(狗頭·jpg)
幾個人又玩了一會,分彆洗漱,把自己收拾乾淨,關了燈躺在被窩裡。
在黑暗中,五條悟埋在了粉色的毛茸茸裡,不禁回憶下午的戰況。由紀和夏油傑也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由紀實在覺得熬不住了,仗著自己安了厚厚的床幃、一層一層的紗,她偷偷摸出手機,又進入遊戲。
然後她看見本來應該睡覺的夏油傑和五條悟頭像都亮著。
由紀瞬間怒火中燒,怒斥裝睡的二人:“你們玩遊戲都不帶我!你們排斥我!”
偷玩遊戲的二人組也尷尬至極,夏油傑試圖甩鍋:“是五條悟先拿出的手機,他那有光,我就看看他要乾什麼。”
“我也以為由紀睡了才沒叫你,明明是由紀醬想多了,不信任我們,哼!”五條悟明顯深諳綠茶精髓,也試圖倒打一耙。
由紀冷哼了一聲,沒有多加理會他們,隻是宣布:“玩!帶我。”
就這樣,晚間愉快的時光開始了。
什麼時候由紀睡著的都不知道,但顯然是忘了設置鬨鐘了。
等由紀自然醒的時候,已經到8:20了,遲到了20分鐘。
由紀慌忙起床,還不忘把兩個躺在被窩裡的DK們挨個踢醒,又匆匆第一個占領廁所,搶先高地。
還好幾人夠快,等到了宿舍門口,也隻是晚了40分鐘……
然後三人收獲了夜蛾正道憤怒的瞪視。看著夜蛾老師緊握的拳頭,由紀毫不懷疑夜蛾正道會給自己來一個正義的鐵拳的機會。
好在夜蛾正道念在他們第一天上學,加上由紀一副可憐樣,忍住不發火,鬆口讓他們回到座位。
由紀一溜煙地跑到了家入硝子旁邊坐好。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由紀,趁著夜蛾正道準備的時間,用氣音問:“怎麼遲到了?”
由紀扁扁嘴,沒好意思說因為玩遊戲太晚導致睡過了頭。
家入硝子歎了口氣,對由紀說:“要不是我之前還有一節課,我就叫你了。”
由紀震驚了,你怎麼還有一節課?
家入硝子把她的課表傳給由紀,由紀一看:好家夥?這就是醫學生?
在這跟我零零七呢?
由紀把一首同情從給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看著由紀目瞪口呆的樣子,也覺得很滿意——有的醫學生就願意給彆人展示自己滿滿當當的課表,然後得到對方驚掉下來的下巴。雖然這可能是整個學期唯一令人高興的時候了。
夜蛾準備好要開始講課,他咳嗽一聲,吸引正在聊天的女生和不那麼和諧悄悄掐架的男生們,說:“好,開始上課。咱們上課的時候晚上40分鐘,我們往後延長相同的時間。”
他那張□□大佬的臉上流露出笑意:“不用擔心,下節課也是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