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
她忍不住又往嘴裡塞了兩口。
雖然蛋糕很好吃,但她吃了幾口之後,就有被膩住了感覺。
由紀尷尬地放下了勺子,不再想吃這個最開始她覺得很美味的蛋糕。
另一邊,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個喜久福的五條悟看著滿臉糾結的由紀,善心大發,探出身體把她麵前剩下的蛋糕拖到了他麵前。
然後又從桌上挑了幾個好看的甜品放在由紀麵前,對她說:“你嘗兩口,剩下給我吃。”
由紀從來沒見過五條悟這麼霸總過。
夏油傑抱著屬於他的紫色球球,露出了狐狸笑,看著互動的五條悟和由紀。
他低下頭看懷裡的紫球球時,又變的滿臉慈愛。
球球在夏油傑懷裡,看五條悟和由紀吃甜品,急得發抖。
它轉了個圈,麵向一直寵著它的夏油傑,本來圓圓的眼睛變成了荷包蛋含淚的形狀,祈求夏油傑也能給它嘗嘗蛋糕的味道。
夏油傑猶豫了一下,第一反應是狗不能吃蛋糕。
但夏油傑立刻又想到:球球連五條悟、咒靈都能吃,為什麼不能嘗試一下蛋糕呢?
他很快敗給可憐巴巴的紫球球,摸了摸它的頭,隨意從桌上撈過來一盤甜品,挖了一勺遞給紫球球。
貪婪的吃豆人球球不會放棄到了嘴邊的一點食物,連夏油傑遞過來的勺子都吃掉了。
夏油傑無奈的摸摸球球光滑的頭,給由紀展示手裡的斷掉的勺子,讓由紀結賬的時候再賠一份勺子錢。
由紀無語:“……”
紫球球吞下了甜品,身上自動亮起了瑩瑩的光澤——這代表著球球吸收了它吞噬的物體,而不是單純的儲存。
接下來,球球好像磕了什麼興奮藥,整隻球明顯的興奮起來,一直纏著夏油傑要吃更多的蛋糕。
反正由紀已經吃膩了,五條悟雖然還能戰鬥,但他更想給他的肚子留一些空間,一會兒晚飯的時候給夏油傑吃破產!
他大方地給紫球球遞了幾盤甜點,隻留下幾份自己喜歡,覺得好吃的。
紫球球如願以償,得到了更多好吃的甜點。
由紀卻越看越覺得奇怪,她問五條悟:“你不覺得紫球球的眼睛有點迷離嗎?不會是真磕藥了吧!”
五條悟聞言,仔細觀察了紫球球一番,震驚地發現,球球不隻是迷離,眼睛的形狀都成了旋轉的蚊香。
由紀站了起來,及時製止沉迷投喂的夏油傑。
“傑,先等等,球球好像有哪裡不對。”
由紀話音剛落,不太隔音的包間外就傳來此即彼伏的尖叫:“死人了!死人了!這家店的甜品有問題!”
由紀:“……”
她瞅了一眼桌麵上的甜品,又看看陷入亢奮和迷亂狀態的紫球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麻煩大了!這家的甜品恐怕有毒。
很快,由紀所在的包間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由紀站起身,給來者開門。
敲門的是一個黑皮金發的帥哥,此時正一臉擔憂的站在了門外。
“你們沒事吧!”他見由紀年紀不大,溫柔地放緩了聲音。
由紀搖了搖頭,問道:“包間外出什麼事情了?”
黑皮帥哥回答由紀:“從現在開始不要吃任何你在這家店點的甜品了,有人在這裡麵下了毒。”
“已經有人因為吃了這家甜品,昏迷過去。”黑皮帥哥一臉擔憂警告由紀他們,可隨後,他看向由紀背後的餐飲桌。
黑皮帥哥就隻掃了一眼,便能判斷出按托盤的數量——這家店大部分的甜品這幾個孩子都點了一遍,甚至有不少是光盤了。
黑皮帥哥瞪大了眼睛,心中震驚:吃了這些這都沒事?
五條悟本來窩在椅子上,見情況不對,及時遞給夏油傑一個眼神,自己則慢悠悠地站起來,先去給他打掩護。
他伸了個懶腰,走到由紀身邊,兩個人完完全全擋住了黑皮帥哥的視線。
黑皮帥哥看著起碼一米八以上即將突破一米九的五條悟,和起碼一米七的由紀,陷入了沉思:現在日本的小孩都長這麼高嗎?這幾個家夥明顯突破了日本基因上的身高限製呀!
五條悟和由紀並肩站在一起,把對方懷疑的視線嚴嚴實實地堵住。
夏油傑則在由紀他們的掩護下,在紫球球自帶的空間裡瘋狂摸他們的咒術師憑證。
政府向來與咒術界有聯係,自然就發展出了咒術師憑證。讓許多特立獨行,行為明顯異於常人的咒術師也能在正常人世界不被公安直接抓起來,送入精神病院。
紫球球因為吃了太多帶毒的甜品,已經無法正確接受夏油傑的指令,吐出憑證。夏油傑自力更生,自己把手伸進球球的嘴裡,不斷翻找。
由紀在黑皮帥哥越發迷惑的眼神中,尷尬地笑了笑,率先拋出話題:“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是安室透。”黑皮金發帥哥回答:“是一名私家偵探。”
由紀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位安室透君可以在案發現場自主活動,而不是呆在原地等警察。
現在,日本的偵探,地位可是很高的。
由紀記得,橫濱前年就開了一家偵探社,由紀媽媽還委托過這家這家偵探社找貓。
但由紀現在覺得她的媽媽可能更想勘察一點偵探社的情報。
這家偵探社的名字也很地道,帶著一股濃濃的橫濱味——武裝偵探社。
據說這家偵探社還擁有異能開業許可。是由紀媽媽年輕時看了,會留口水的程度。
就在由紀要扛不住安室透越發嚴厲的目光後,夏油傑經曆了千辛萬苦,終於從球球嘴裡摸出三個人的咒術師憑證。
夏油傑把已經徹底眩暈的球球好好放進兜裡,才舉著三張來之不易的憑證擠進由紀和五條悟之間。
他把三張證書交給安室透,讓安室透這名私人偵探轉交給警察。
安室透與夏油傑現在基本平視,心想:這位同學是不是也太高了一點呢?
他不禁多看一眼有著奇怪劉海,紮著丸子頭,笑得像隻狐狸一樣的夏油傑,好像不經意地問:“你們在什麼學校上學呀?現在不是休息日哦,是逃學來吃甜品嗎?”
第一次被認為逃學的三好學生由紀:“……”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東京這邊的宗教學校。”
是咒術師!
降穀零聽到了由紀的回答,微微垂下了雙眼,遮住了一閃而過的暗光。
她們遞給他的證書也不用看了,肯定是咒術師憑證。
在安室透還沒做臥底的時候,處理過好幾件因為咒術師行事不拘一格,被群眾舉報,而進局子的案件。
所以他對咒術師這一職業並不陌生,甚至有不少了解。
就比如,他知道,東京和京都兩家宗教學校,其實都是經過偽裝的咒術師培育學校。
再加上這幾人沒有出過包間,他們作案的嫌疑算是徹底解除了。
安室透側開身體,讓出包間大門,算是允許幾位年輕的咒術師共同調查這場案件。
咒術師好像有特殊的方法,能夠找到人群中誰最含惡意。
由紀和兩位DK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下想法,便也跟著安室透出了包間,來到外麵的案發現場。
“已經打了急救電話,大部分人隻是陷入了昏迷,有一位食用過多死亡。”安室透解釋道。
由紀打開了咒術視野,習慣性地找了一圈咒靈殘穢。
環視了一圈後,由紀驚訝地發現,真的有不少殘穢!
五條悟湊了過來,趴在由紀耳朵旁邊輕聲說:“起碼二級,極有可能是一級。”
由紀跟著咒力殘穢順著往前找,果然跟著發現了一個畏畏縮縮,躲在工作人員裡的大叔。
那隻咒靈趴在這個直冒冷汗,神色僵硬的大叔身上。伸出長長的舌頭,大腦袋枕著大叔的肩膀,四肢則緊緊地禁錮著大叔的四肢。
每隻爪子上都浸滿了黑色的毒液,逼在了大叔的脖頸,再進一步就會刺入。
由紀隻看了一眼,就飛快地撇過了頭,假裝沒有看到這隻一級咒靈,儘量不去吸引它的注意。
她好像是不經意之間轉過身去,難掩激動,衝著還在四處張望的夏油傑招了招手。
夏油傑敏銳地注意到了由紀的動作,很快衝著由紀走來。
“有一級咒靈,我估計是毒係的。”由紀掩住嘴,輕聲說:“小紫升級有希望了!”
夏油傑難掩激動,本來以為還有很久才能找到的超稀少毒係咒靈咒靈今天竟然就有了蹤跡。
甚至從他覺醒術式就困擾他的術式問題也在今天輕鬆解決,夏油傑不禁感歎:今天是他的什麼幸運日嗎?
由紀幾人選擇按兵不動,儘力爭取不經驚擾到這裡的普通人,等一切結束再去捕捉咒靈球。
很快,又有人站了出來,人群中一陣騷動—是大名鼎鼎的——是有著“沉睡的小五郎”之稱的超級偵探毛利小五郎!
接下來,由紀幾人沉默地看毛利小五郎離譜表演。
“凶手肯定就是你吧!”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指向了一個身上隻掛了一隻弱小的四級咒靈的甜品店職員。
那隻咒靈憤怒地看著指著它的毛利小五郎,不太高的智商輕易判斷毛利小五郎能夠看到它。
它憤怒地發出了一聲尖叫——那是進攻的信號。高頻率的煽動起自己殘破的翅膀,向毛利小五郎的麵部衝去。
可惜它太弱了,這樣的攻擊沒有起到半點作用,隻是讓毛利小五郎覺得被撞到的地方有點癢。
他揉了揉臉,不經意之間地一揮手,就把這隻四級咒靈扇飛出去。
可憐的四級咒靈被撞的暈暈乎乎的,在空中暈頭轉向的飛了幾圈,又回到了它的誕生者身邊。
這隻弱小的四級咒靈的慘狀惹笑了那隻同樣掛在人身上的一級咒靈,它發出了沙啞的笑聲,嘴巴大張,顯然興致高昂。
它伸出長舌頭,舔了一口身邊人的臉。
什麼時候才能吃掉他呢?
快了,快了!還要死更多的人,還要更多的祭品,今天倒下的人根本不夠!
它把一切貪婪都壓在心底,重新把腦袋搭在男人的肩上,閉上了所有眼睛。
由紀看著毛利小五郎一言難儘,即使她不是偵探,也覺得結果不應該這麼離譜。
好在很快,毛利小五郎就放棄了這個離譜的選擇,環顧四周,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由紀三人組。
他不留痕跡的比較了一下由紀幾人的身高,注意到了由紀和五條悟特殊的毛色,夏油傑古怪又不失魅力的發型,再加上他們身上保暖又不缺時尚的校服,不由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由紀一看毛利小五郎看向了自己,感覺的了一陣後怕:他不會開始懷疑我們了吧!
好在安室透站了出來,對著曾經也是公安的毛利小五郎展示了由紀幾人的咒術證明。
毛利小五郎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什麼?竟然是咒術師嗎?
是那種徒手接子彈,還拒捕,一定要被抓後才願意拿出自己的證明的那種咒術師嗎?
是那種在案發現場,看一眼就能知道誰是凶手,還會突然和空氣打架的咒術師嗎?
毛利小五郎瞬間緊張起來,選擇在第一時間保護好他的女兒毛利蘭還有一直喜歡在案發現場亂跑的柯南。
他嚴肅地警告柯南:“這次案件不一樣,你們不許嚇跑!”
柯南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偽裝出小孩的幼稚,問毛利小五郎:“這次案件有什麼不一樣嗎?”
毛利小五郎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相信科學的柯南有關於咒靈和咒術師的事。
由紀到了柯南,不禁對五條悟和夏油傑感歎:“沒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有著“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和“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之稱的高中偵探工藤新一果然很帥!”
夏油傑:“……”
他睜大眼睛,仔細掃視了整個屋子,也沒有看見那個高中偵探。
“你看錯了吧!”夏油傑委婉地說:“你在哪看到的?”
由紀輕聲說:“就是和毛利小五郎偵探說話的那個呀!”
夏油傑:“……”
是那個看起來隻到他膝蓋,頭也看起來挺大的小孩嗎?
五條悟沒有懷疑由紀,也沒有像夏油傑一樣懷疑自己,而是取下了墨鏡,露出了那雙璀璨的六眼。
六眼有著360度的視角,對於五感不算敏銳的普通人,五條悟可以不用特意觀察,就能進行掃描。
認真分辨了一會兒,五條悟確定:“靈魂和身體有些不匹配,這種情況恐怕不好解決。”
夏油傑大為震驚,甚至瞳孔散大。實際上,曾經他的偶像就是工藤新一。
在上高專前,他的理想就是成為像工藤新一那樣的人,他們會在不同的領域,幫助彆人,拯救弱者。
但現在,夏油傑反思了一下,覺得上了高專後,自己的思想得到升華,逐漸Mafia化。
由紀:搞小團體我最擅長。
這種能力已經完全刻到DNA裡了!
由紀走到安室透身邊,對他保證:“這裡的咒靈我們會解決,你們放心判案,我們負責善後,咒靈我們會拔除,絕對不會讓讓這裡一人受傷。”
安室透頭一次見到由紀這麼靠譜的咒術師,關鍵是由紀雖然看起來很高,但仔細一瞧也就是一名初中生的樣子,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
可安室透沒有彆的方法,他知道咒術界人少,日本咒靈多,再加上咒術師需要戰鬥的磨礪,很多學生早早地就被推上了戰場。
由紀則是一副很沉穩的樣子,給安室透一種她已經是咒術界老人,一定出過很多次任務,有過很多實戰經驗的錯覺。
由紀:不,其實今天才出第一次。
但由紀已經和最強的五條悟打過無數次,從被五條悟捶牆裡重傷到雖然被錘進牆裡但半點事沒有,還能自己爬出來,把五條悟的腦子按進地底!
由紀已經變成和兩位DK一樣,成為大猩猩的形狀了,體術在短短一個月,提升到比咒術界很多老人都要強。
五條悟和夏油傑也衝安室透比了個OK,表示他們隨時待命,時刻警戒。
安室透得到了保證,連忙去給正尷尬的毛利小五郎解圍:“沒關係的,你們正常調查就行,會有人解決安全隱患的。”
無論怎麼看,那個高個子的白毛都是五條家號稱最強的六眼神子吧!
毛利小五郎聽聞迅速岔開了話題,完全無視了柯南的話。
柯南眼裡充滿期待的高光消失了。
接下來,由紀默默觀賞了工藤新一所提供的精彩的推理。
她一隻胳膊拄在五條悟的胯骨上,看著柯南一針給毛利小五郎放到,然後偽裝出他的聲音,充滿激情地陳述整個投毒過程,好像他剛剛就在現場。
甚至在最後指認凶手的時候,空氣中響起了一陣激昂的BGM。
由紀:“哇去,真的好酷!”
五條悟把由紀扶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頸,看向那隻明顯暴動起來的一級咒靈,對由紀說:“到我們了,可以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