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疑惑地低頭,盯著和自己曾經不一樣的地方,甚至謹慎地用手捏了捏變小了的那個。
然後他又看向由紀變大了的那個,也伸手捏了捏。
夏油傑:啊,好奇怪,但又覺得不算什麼,是由紀的基本操作……
失去了大腦之後,兩個人都變得快樂起來,沒有一個人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由紀甚至一直在驕傲的挺胸,試圖給所有人展示。
更可怕的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聰明——無論是失智的夏油傑、同樣失去腦子的小紫,還有身為完全自主型咒骸但大腦所占麵積可能都沒有芝麻大的球球們。
大家都理所當然,如果球球有手的甚至會給一臉驕傲的由紀喝彩!
帶著驕傲的表情,由紀堅持挺胸,昂首闊步,走出了這所基本已經坍塌的學校。
由紀發出快樂的笑:“嘿嘿。”
夏油傑不明所以,他內心深處雖然依舊覺得奇怪,卻不願意被由紀落下,也露出奇怪的笑容:“嘿嘿。”
球球跟上:“嗷嗚~”
球球我今天可是做了大貢獻哦!
由紀獎勵般摸了摸球球們的腦瓜,可惜巨型球球體格太大,由紀摸不到了。
出了學校,由紀便見到了負責接送他們和放帳的窗,這個中年男人一臉震驚的看著體格龐大的球球,身體後仰,看起來就要暈厥。
“這是明神小姐你的術式嗎?”他畏畏縮縮地問:“真是看起來太壯觀了!”
由紀還記得不能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自主型咒骸,但她的腦袋暈暈乎乎的,編不出來彆的理由,隻好含糊地點了點頭。
然後拽著兩眼空洞,迷茫望天的夏油傑上車。
中年男人緊張地抓了抓頭,嘴唇張開又閉上幾次,才也跟著不知所措地上了車。
結果他才坐好,帶上安全帶。由紀卻又轉身下車,當著窗的麵,將5、6層樓高的球球裝進了自己衣服兜裡。
窗:“……”
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就是有點害怕。
由紀很快又上了車,看窗做的如此端正,也像小朋友一樣有學有樣,同樣端端正正的坐好。
但很快由紀就堅持不住了,她塌下了腰,倚靠在夏油傑身上,夏油傑張開臂膀,讓由紀舒舒服服地靠著。
兩人同時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氣。
在前麵開車的窗偷偷摸摸地往後看了一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這個還算老實的男人也不敢多瞄,隻是認認真真地開車。
兩人剛休息一會兒,由紀的電話鈴聲便響起。
由紀茫然地戳開手機,看到來電人是介紹她去高專,最近也一直與她聯係的五條杏奈。
由紀不明所以,剛要接電話,對麵卻自動掛斷了。
不過由紀也沒等多久,五條杏奈又給由紀發來了一條短信,由紀點開一看,上麵是一個地址,再就沒有其他的消息。
就算現在腦子空蕩蕩的,由紀還是憑借多年看動畫片和電視劇的經驗判斷出,五條杏奈這是在向她求救!
從來沒有經曆過彆人向她求救的由紀瞬間熱血上頭,整個人由懶懶散散的樣子一下坐直,盯住正在開車的窗。
窗的腦袋上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問:“明神小姐,你有什麼吩咐嗎?”
突然之間腦袋空空的由紀:“……”
她有什麼問題來著?
抱著這樣的疑惑,由紀又坐了回去,靠在了夏油傑身上。
果然,一回到原來的位置,由紀又回憶了起來,現在她也意識到自己有那裡不對了,但是卻無法深入思考,隻能作罷。
她把手機遞給窗,讓他自己看地址,自己卻依舊不一言不發,儘力思考自己到底哪有問題。
窗瞄了一眼由紀手機上的地址,看見聯係人竟然是和他同門五條杏奈,不由得更加上心,他堅定地衝由紀點了點頭。
然後一腳油門,差點把毫無準備的由紀和夏油傑甩飛。
由紀夏油傑緊緊地拽住了對方的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速度與激情。
由紀:速度好快,好像大腦要背甩飛……
等等,由紀突然一模自己的小腦門,一臉驚恐:她之前是不是把自己的腦袋摘出去了?
但現在時間緊急,由紀也不記得剛剛激戰時自己把腦花摔到那裡去了,隻能打算先去救情況更危急的五條杏奈,然後再去找找。
由紀緊張地想:大腦離家出走一小會兒,應該沒有關係吧。
她不自覺挺了挺自己大小不同的胸膛,絲毫沒有察覺問題,滿臉自信。
在這極快的車速中,由紀他們很快趕到了五條杏奈給他們發的地址。
此處到也不算是廢墟,但離城市的繁華區也很遠,四處靜悄悄的。
不知道自己已經沒頭腦的夏油傑率先下車,他召喚出自己同樣沒頭腦的小紫,又拽出了意識到自己沒腦花的由紀,麵對這兒一片漆黑。
戰鬥又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