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冷漠:“全日本都是特級都不行哦,咒術高層隻信任人類,不信任大猩猩。”
嗚嗚嗚,瞧不起猩猩咒術師嗎?
由紀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隱藏起來的肌肉,憤怒地捏爆了手裡的手機。
由紀:“……”
她一臉憂傷地發動術式,重新給它拚了回去——畢竟一個手機也不便宜,在惡心老橘子手裡賺到的錢一分都不想浪費。
帶著這種淡淡的憂傷,由紀淑女地離開了家,重新踏入了久違的橫濱,體驗它純樸的風土人情。
她剛走兩條街,就幸運碰上了一堆西裝男火拚。
由紀完全不慌,她依舊邁著小碎步,保持著自己淑女的人設,不慌不忙地跟著逃跑的人群走。
在這群人裡,由紀一點也不突兀,反而那些一臉驚慌,仿佛天都塌了的,一看就是外地人,被重點照顧。
由紀:啊!是家的感覺!
太純樸了!
雖然很純樸,但還是人也很多,實在是太擠了。
由紀今天時間充裕,也不像受這罪,再加上離家時間也很久,想要回憶一下橫濱的風景,便找了一條沒人的小路走。
漫步在河邊,最開始由紀心情平靜,但越往下走下去,她的心跳得越快——這或許預示著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由紀:“……”
她相信自己的預感,毫不猶豫,立刻回過身,拔腿就跑,半點不做多餘的不停留——正經人誰好好走在路上一定要撞上倒黴的事呀!
自然是能避開就避開。
但由紀今天穿的是淑女裙,她不想違背自己的人設,而且對自己也算是比較有自信,自然也沒有跑的太快——就算是不太快,也絕對不慢!
也就區區世界冠軍的速度吧,這總速度應該沒有人能跟的上吧!
由紀自信地想。
但沒想到,上位世界傳來的危險預警依舊沒有消失,甚至跳得越來越快。
來了!
由紀乾脆放棄了掙紮,停下腳步向後望去,等待著麻煩的到來。
但奇怪的是,後麵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由紀疑惑地饒了饒頭,伸手默默按住了自己的心,試圖阻止心跳加快。
難道預告出錯了?
但來自【xxx】世界外觀測到的預告怎麼會錯?
果然,沒過一會兒,河道的一邊傳來了動靜,那裡爬出來一個渾身濕漉漉,腦袋上還趴著海草的黑西裝少年。
他黑色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了清秀的臉上,身體非常纖細,看起來很瘦弱,但那雙陰沉沉的眼睛裡卻透露出屬於Mafia的陰與暗。
他一個人便能倒影出整個世界的惡。
這樣的氣質讓由紀有點喜歡他了。但這樣的程度不至於被上方的觀測者當成麻煩啊。
由紀吃驚地望著他想:怪不得剛剛跑不過他,原來這哥們走的是水路!
全靠河流加速度!作弊!
在由紀的注視下,這個渾身上下寫滿了麻煩的人獨自爬上了小路,他擰了擰自己濕漉漉的外套,抬起頭來,便看到在遠方駐足的美少女由紀。
他本來沒有光的眼睛一亮,突然衝了上去,本來想抓住由紀的手,但由紀先一步躲開了。
他完全不尷尬,自然而然地單膝跪地深情地望著由紀:“你好,我能和你一起殉情嗎?”
由紀自從上了高專,見過的精神病比五條悟吃過的糖分子都多,她完全不驚訝,微微向後退了一下,禮貌地問眼前的少年:“你要我提供殺人服務嗎?加我好友,我們私聊。”
小夥子長的挺帥,趁著死了之前先物儘其用一下,和大姨我聊聊天,先讓姨爽爽。
濕漉漉的黑發少年眨了眨眼睛,好像有一點吃驚由紀的回答。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隨後就好像接收了什麼不正確的信號,直接站起來,貼住了由紀。
“由紀醬~~”他拉長了聲音,整個人黏黏糊糊,甜甜蜜蜜地衝著由紀撒嬌:“我的錢包找不到了,可以請我吃飯嗎?”
看著由紀有些不為所動,他主動把軟軟的臉和由紀貼貼,然後可憐巴巴地懇求:“求你了。對了,我叫太宰治。”
由紀:!!!
不就是一頓飯嘛?這頓飯,姨出錢請了!
她發動術式,迅速像素化太宰治,將他體表的水分子控製著離開,再撤去術式,太宰治整個人就清爽起來了。
太宰治吃驚地低頭觀察自己的雙手,然後望向由紀,兩個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起來竟然多了一點可愛。
由紀試圖把自己偽裝成在橫濱高人一等的異能者,而不是沒人知道的野雞咒術師,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衝著自己自信道:“姐是異能者噠!”
太宰治:……
你是什麼東西,你也不應該能對我施展術式捏。
但他很快把所有的異樣收好,重新親熱地挽住了由紀的胳膊,捏住嗓子甜蜜蜜地說:“哇!姐姐好厲害!我們快去吃飯吧!我好餓呢!”
由紀大方甩出五條悟的黑卡,問:“吃什麼,我帶你去!”
本來和由紀緊緊相貼的太宰治突然一滯,聲音低沉下來。他沉默片刻才回答由紀。
“去吃超辣的咖喱飯吧,由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