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貓貓頭落淚,剛剛心裡亂跳的小鹿徹底撞死了,隻剩下一地雞毛。
情急之下,她一緊張,又直接把手機掛斷了。
由紀:……
我哭了,真的。
所以這次該怎麼哄回來?
她把祈求的目光看向伏黑甚爾——從五條杏奈那裡,她知道這位大胸帥哥還憑借自己的花言巧語和高超的技術乾過小白臉。
黑發的男人收到了由紀的信號,他無語地抽了抽帶疤的嘴角,最後隻吐出幾個字:“加錢!”
由紀爽快掏出了自己的卡——她要用自己的錢泡五條悟!
晚上,由紀享受了前小白臉,現任天與暴君親情製作的不是很好吃的晚餐,帶著他傳授的知識,腳步虛浮地潤回了房間。
她虛弱的爬上了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緩了半天才舉起手機,翻開和五條悟的聊天界麵,看著上麵貓貓撅嘴的表情包和最後不是很完美的通話記錄發愁。
算了!
她把手機扔遠了,打算好好休息。
今天的事情,就讓明天解決好了(擺爛)。
抱著這樣的想法,由紀直接睡著了,但她沒想到,接下來還有一個大麻煩等著她。
打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無論從麵子上來講,森鷗外都咽不下這口氣。
正好,他最近撈到了一員大將——一顆最閃亮的鑽石。
原“羊”的首領,現隸屬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中原中也。
前些日子受儘了由紀媽媽的壓迫,組織內國外的發展又被由紀爸爸背後的神秘組織不斷阻擾,森鷗外已經夠崩潰的了。
能挖到中原中也,真的是最近最幸運的事了。但沒想到更幸運的還在後麵——火焰女王和她的丈夫去北美探險去了。
森鷗外那一刻,恨不得在自己好不容易保住的五棟大樓上放煙花,但可惜資金短缺,所以不得不計劃終止。
可好日子沒過幾天,他得罪的正主——明神由紀回來了。
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她的特級咒術師憑證。
森鷗外:“……”
他想死。
果然,沒過幾天,一個好像獵豹一樣的男人直接闖進了他戒備森嚴的辦公室,好像他精心部署的都是玩笑一樣,悄無聲息地闖入。
毫不猶豫揍了他一頓,真就給他留了一口氣。
他躺在病床上,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了,都不會明目。
夏目老師,您的三刻構想就到這裡吧!橫濱的夜晚要被咒術師統治了。
好在他手裡多了一員武將,給森鷗外多了幾分勇氣——特級咒術師的虛實他早就想試探一下。
如果當年異能者大戰,日本有這幾位特級咒術師該多好,他默默將心裡突然湧出的情緒按進心中最陰暗的一麵中。或許應該試一試,這些特級咒術師是不是和咒術界宣傳的一樣,有超越者的實力。
即使是坐在病床上,他的眼神也一點點暗了下來,凜冽的氣氛在他周圍回蕩。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決定很多人暗中支持,多方勢力的籌碼已經提前擺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這事,門被敲響了,一個身影隱約站在門前。
他卷毛修臉碎劉海,那橙色的、散亂在肩膀上的長發,一邊掛耳一邊垂下的鬢發充滿狂亂而又矜持的意味,碧藍的眼眸仿佛映滿被Mafia大樓燈光照亮的橫濱夜空。
是一個光長相就能被稱之為綺麗的禁欲係黑手黨。
“進來吧,中也君。”即使是在病床上,森鷗外也勉強挺直脊背,首領地威嚴僅在幾個字之間就顯露無遺。
“是。”
那個身影乾淨利落地應了一聲,他向前走了幾步,恭敬地摘下了帽子。
他站在了光下,這下可以看清他那微微掩住喉結的,霸氣披在肩上的西服風衣,露腰的修身小馬甲,以及勾勒手腕線條的黑色手套。
“屬下隨時聽命。”他將帽子扣在胸口,單膝跪地,微微地下了頭。
“去試試吧!特級咒術師的力量。”森鷗外對他的磚石說:“記住不要開汙濁,如果真的打不過,不要讓自己丟掉性名,未來的港口黑手黨還要你!”
“我不會輸的。”他微微抬起了頭,囂張地裂開嘴角,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他保證道:“我會讓她知道橫濱重力使的威名。”
森鷗外:……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點不好的預感。但是想到自己收了這麼多好處,甚至直接彌補了港口黑手黨的財政危機,他就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希望不要出什麼問題吧。
他歎了一口氣,揮手稟退中原中也後,本來筆直的後背也一瞬間就塌了下來。
“嗚嗚嗚,我好難受呀!愛麗絲醬。”他艱難地抱住身邊突然出現的女孩,嗚嗚地哭訴。
女孩睜開無機質地眼睛,卻又瞬間靈動起來,她用力薅了薅眼前毛絨絨的黑發,安慰道:“沒關係的!由紀醬是個好孩子。”
是呀,好孩子找人把他打了個半死,希望這次交手完,自己和港口黑手黨還能留個全屍。
期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中也君!
總之,身上寄托著無數希望的中原中也來找由紀時,由紀整個人是懵逼的。
她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雖然不高,但比例超好的黑手黨,最終選擇蹲下來和他說話:“嗨,你好!”
“你站起來和我說話!”本來充滿戰意的中原中也暴怒。
高個的由紀顧及著他的情緒,猶猶豫豫地站起來了。
嗐,站著就隻能看到袖珍帥哥頭頂說話了,但蹲著可以欣賞帥哥的臉。
真是虧了。
“我要來殺了你,港口黑手黨的敵人。”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脖子上性感的,這件性感單品讓由紀覺得應該給五條悟也買一個。
她自然地點了點頭:“那我也要搞死你,咒術界的敵人。”
“哈?”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你一個人代表咒術界嗎,我是咒術界的敵人?”
由紀比他還吃驚,她上下打量中原中也,問道:“你不知道嗎?你看起來是人形裡麵有個超大的詛咒。”
“我還以為橫濱沒有咒靈呢!沒想到一來就來個大的,橫濱是你的地盤嗎?”由紀興奮地宣布:“請問帥哥,我能把你抓走當我同學的寶可夢嗎?”
中原中也:“……”
他震驚的伸出手先指向由紀,又覺得不禮貌,指向自己問:“你看我是咒靈?”
由紀點了點頭,其實她已經做好了順發領域的準備。
中原中也沉默片刻,突然扔掉了身上的木倉,妥協般對由紀說:“我們聊一聊吧。”
突然路過的甚爾反射性地補充:“啊,那帶加錢。”
橘色頭發的男生愣了一下,然後慌慌張張地摸向自己的大衣口袋,卻半天什麼都沒有掏出。
就連由紀都不好意思,就要準備阻止他時,他突然對天怒吼:“太宰!死青花魚!偷我的卡,殺了你呀!”
由紀:哇去,橫濱歌姬!
這麼嘹亮,肯定是歌姬!
由紀不缺錢,她擺了擺手,意思是讓他不用掏錢。
中原中也有點不好意思,他不善地瞪了天與暴君一眼,轉身開口,對由紀充滿歉意地說:“我們去咖啡店聊聊吧,我請你喝咖啡。”
由紀卻突然想起了五條悟,昨天她和五條悟視頻的時候保證不和彆的帥哥約會,今天就要對不起他了!
但她都是為了夏油傑呀!
這麼大一個特級在她麵前!甚至如果仔細感覺一下……由紀發現了一絲不對。
不止是詛咒這麼簡單!
這團東西給由紀一些熟悉的感覺,這讓本來安安分分的上緯世界的觀測者又一次躁動起來。
點了一杯拿鐵咖啡,由紀看著眼前有些局促的男孩,猶豫了半天才開口說:“其實近距離感覺一下,有一點不一樣的。”
“哈?”他看起來很緊張:“和其他咒靈不一樣嗎?”
由紀得到了允許,仔細觀察,驚呼:“哇去!你這個好像真不是咒靈,屬於能量團,你能看見咒靈嗎?”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
由紀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分析道:“那你體內的這團東西還不是咒力,那能是什麼……”
“難道是……”
由紀猛地挺住,感受著這熟悉的氣息,她突然有了靈感,卻因為太震驚說不出話來。
咖啡屋外,有風吹起,全起一地落葉,它在空中盤旋,又緩緩飄落。
陽光照亮了這座常年陰暗的海濱城市,也照亮了由紀和中原中也坐著的這一角落。
在絢麗的陽光下,年輕的黑手黨碧藍色的眼睛栩栩生輝,讓由紀想起了另一雙更加蒼藍的眼睛。
一個帶著屬於神的絕對洞察,敏銳銳利中還帶著一絲溫柔,而這雙眼睛卻充斥著堅定,原則與更多的青澀。
她沉默片刻,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壓低了聲音,將自己的猜側說出了口:“那個東西,是這個世界的本土神對嗎?”
“你的身體裡,好像是有一個神在沉睡。”
中原中也銳利地眼睛猛地閃過了一絲光。
他本來緊張地脊背突然放鬆下來,就好像本來提心吊膽的死刑犯,終於被宣布死刑,他從未這沒冷靜。
他聽到自己用有些顫抖,更多的是釋然的聲音說說:“是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