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賈環(2 / 2)

原主賈環,雖是賈府小主人之一,卻從未受到過他人的真正尊敬與關懷。後來,逐漸養成頑劣張揚,遊手好閒,不思進取,養在趙姨娘跟前,有其母必有其子,習慣學了一套撒潑打滾的性格。

根據原著所寫,賈環是聰明的人,隻是不著調,腹黑,因妒忌賈寶玉而導致心胸狹隘,詩詞的天賦還是有一些的,書中有一回,賈政命三子孫作詞,賈政評論賈蘭“稚子口角”,而當賈環寫完,賈政則不無滿意地說“還不甚大錯,終不懇切。”以賈政一貫嚴父示人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變相的肯定了。

賈環梳理好了所有的記憶,知道這次發燒得病,禍根還是自己昨天在賈府的家族書院裡,獲得先生一次公開的誇獎,趙姨娘知道之後,滿心歡喜,到處去宣揚賈環讀書極好,將來必成大器。

趙姨娘這等行徑,落在王夫人眼裡,已算是不知尊卑了,王夫人心裡,隻有賈寶玉是最好的,是充滿靈氣的讀書種子,豈是一個丫頭生的下流種子所能比的下午,王夫人便吩咐下人,叫來賈環,讓他在自己院子裡抄寫金剛經。

一個平常擺在小佛堂的花瓶,離奇的被擺在賈環寫字的書桌上,一個很靠邊的位置上,賈環年幼好動,寫字也不安分,身子扭來扭去,花瓶不出意外的摔壞了。

王夫人順勢勃然大怒,馬上責令下人摁住賈環,使了家法,打了十戒尺。

傷倒是不太嚴重,皮外傷,主要賈環現在才七歲,心智還未成熟,受驚嚇之後,發燒昏睡了大半天。

“環哥兒,你的身子舒坦點了嗎大夫說你受了驚嚇,要好好歇息。”

趙姨娘坐到床榻邊,摸了摸賈環的額頭,惡毒的咒罵道:“都怨那黑了心腸的醋壇子,慣是佛口毒心的,環哥兒才多大點,她就讓人下狠手執家法,這是要往我心窩裡戳刀子啊。”

賈環微微皺眉,小聲阻止道:“姨娘慎言啊,母親執家法,也是環兒做錯事,該有此罰,怨不得母親大人。”

趙姨娘一聽,憤怒得馬上要炸了,賈環無奈側著腦袋,眼神暗示的撇了一眼院子外。

趙姨娘警醒過來,心虛的望向房外的孫嬤嬤與幾個粗洗丫頭,還是小聲不服氣的犟道:“我才不怕她們誰吃裡扒外,給那黑了心肝的告狀去,她能打你,我就不能罵她幾句偏生她這麼精貴嗎這府裡還有你爹在,他是向著咱們的,我才不懼她,總歸有講理的地方,由不得她一手遮天的。”

賈環扶額,這世攤上這樣的娘,uu看書真是頭疼。

趙姨娘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賈環,向外麵候著幾人,擺了擺手,高聲道:“環哥兒醒了,你們不用都留著傻候了,都回去歇息去吧,彩雲留下就行了。”

順便幫賈環掖了一掖被子,突然輕聲疼叫一聲:“哎呀!”

左手碰到賈環,縮了回來,賈環與彩雲看向趙姨娘的左手,雪白的手腕上,赫然有一道瘀血紫腫的傷痕。

彩雲驚叫道:“姨太太,您這手怎麼受傷了,我去給您拿藥膏!用…不用出去找管事,給大夫下個帖子,請來給您看看”

“不用,叫什麼大夫,塗些藥膏就行了,大半夜的,擾守夜的管事是小事,老太太覺睡得淺,萬一擾了老太太,咱們可吃罪不起。”

回想起下午,王夫人身邊周瑞家的,找來幾個粗使婦人,把自己摁在板凳上,用戒尺抽到第九下,趙姨娘哭泣嚎叫趕到,撲過來,伸手擋著賈環身上,周瑞家的視而不見,毫不猶豫打下去,結結實實打在趙姨娘手腕上,隨後才故作不知情露著吃驚的表情,仿佛打完才知道誤打了趙姨娘,也打夠十尺了,收起戒尺連聲道歉,假模假樣的給趙姨娘賠不是,敷衍了事。

賈環黑白分明的雙目閃過一道寒芒,臉冷了下來。

看來,這一世想過些平淡的日子,是不能了!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四周湧來的烏雲一齊壓向空中的明月,雲越來越厚,也越來越低,陰森森黑夜,吞向月亮,吞噬了最後一絲亮光,整個天地徹底連成了一片,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讓人產生莫名的畏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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