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時雨還想聽荀厝前輩講一講當年的故事,可秦銘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雖然臉上笑眯眯,下手卻十分堅定,拎著秦時雨就去了隔壁藥峰。雖然他已經檢查過,但始終覺得不放心,還是讓藥峰的老頭子看一眼再說。
最讓秦銘驚訝的,還是秦時雨在符籙和煉器上的天賦,以前他也不是不想將一身絕學傳給秦時雨,可是小姑娘愛玩又怕辛苦,愛嬌地扯著他的袖子耍賴,也不想枯坐在洞府裡繪製符籙,或者研究那些枯燥的煉器陣法和符紋。
那時候秦銘想著秦時雨還小,而他也還能再護著她好些年,就算他不在了,他那兩個徒弟也是把秦時雨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總能護好她,所以也從沒覺得修煉特彆緊迫。
結果這次他閉關未出,倆徒弟又遇著意外逾期未返,秦時雨這邊就出了問題。受傷事小,他心疼歸心疼,可也知道受傷這事難免,讓他覺得難以釋懷的,是女兒受到的委屈。
當然,秦時雨能努力他也感到欣慰,可他從沒想過秦時雨努力的契機是在外麵受了委屈。
於是在秦時雨不知道的時候,這誤會已經大了去了。
檢查完身體,確定秦時雨沒什麼大礙,甚至修為還精進了,這讓秦銘很是欣慰。最讓秦銘五感交集的,還是秦時雨孝敬他的東西,雖然那些低階符籙他用不上,但她那是秦時雨一筆一劃親手繪製出來的。
特彆是聽著秦時雨那脆生生的聲音:“爹,這是我繪製成功的第一張靈水符,還有這個炎爆符也是,我將第一張繪製成功的都保留了下來,想著留給爹還有師兄和師姐當做紀念的!”
秦銘笑眯眯地全都接過,“誒誒誒,都給爹都給爹,你師兄師姐不需要這些東西,爹都給你攢起來,做一本冊子怎麼樣?爹給你做,都裱起來,爹天天看!”
秦時雨:那倒也不比。
秦銘欣慰地樣子讓秦時雨也一時語塞,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秦銘能老淚縱橫給她看,於是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爹,初階符籙我都能熟練繪製,陣紋我也有很認真的練習,基礎的課本,啊不,書籍我也都看多了,就等著爹你出關之後教我煉器之法呢?”
秦銘目光微顫:“你真想學?”
“真真的!”秦時雨十分堅定,“我想學煉器,我要成為器修,像爹一樣最厲害的器修。”
“好,好,好。”秦銘道了三聲好,“但是小雨,煉器並不是很簡單的事……”他是真怕他這個嬌養的女兒吃不了這個苦。
“我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討生活總是不容易的。“修煉一途,就沒有容易的,就連魔修進階快,不也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嘛!”
“慎言!”板著臉說完這句,秦銘自己反而先笑了,“胡說八道什麼呢!”
“嘿嘿。我就是想說,我知道不容易,我也一定會堅持的,老爹你看著吧,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的!大師兄也說我很有天賦呢!”
“嗯?”秦銘尾音危險的上挑,“大師兄?”
說錯話了!秦時雨懊惱地拍了拍嘴。最近天天大師兄長大師兄短,話到嘴邊是在太順溜,完全忘記了秦銘不待見隔壁的溫驚華長老,順帶也就不待見褚驍。
褚驍何其無辜。
秦時雨吧唧吧唧嘴,忍下了想要解釋的心,看秦銘這麼大的反應,也不知道上一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他如此記恨。至於大師兄的好,秦銘遲早都會發現的。
“爹!初次煉器的話,一般從什麼開始比較好呀!”
秦銘意味深長地看著秦時雨,“你不是都看過了嗎?”
秦時雨乾笑兩聲:“嘿嘿這不是不確定,想要得到爹你的指點嘛!”重點還是要轉移話題和注意力嘛!
秦銘“哼哼”著,“明知故問,不懷好意,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