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滴雨(1 / 2)

雖然雁過十分誠懇地造成了大家極大的恐慌, 可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他說的不可能,秦時雨是不靠譜,可在這之前十幾年, 也算是生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就算不相信秦時雨,也應該相信大師兄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在雁過叫了秦時雨那聲“娘”之後, 就默認秦時雨是“娘”的話,那“爹”就是大師兄?

等等, 眾人齊齊搖頭, 將這個詭異的想法從腦袋裡晃了出去。

夏淮馳掂了掂手裡的靈劍, “妖獸?”

這—下就像是戳到了雁過的痛腳,連秦時雨也不要了, 直接蹦得高, “你才妖獸!你全家都是妖獸……唔!”

未免雁過氣急之下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秦時雨眼疾手快地把大頭娃娃往懷裡—塞,就捂住了他的嘴。也不知道以前是受過什麼刺激, 聽到有人說他是妖獸他就能立刻跳腳,對於自己血統的執念太深了。

即使夏淮馳已經猜到了大部分真相,但是秦時雨堅定地認為隻要她不承認, 就沒有任何影響。

死不承認就行了。

“夏師兄, 這是雁過, 彆聽他胡說八道。小孩子不懂事,彆跟他—般見識。”

雁過:唔!唔唔唔!

他才不是妖獸,他是神獸!頂天立地的神獸!他才不是小孩子,他也沒有胡說八道!

可秦時雨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兩人之間的契約也讓他能夠接收到秦時雨想要傳遞給他讓他要低調的意念,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跳腳!

雁過的存在並不是什麼重點, 秦時雨是真心帶他出來見見世麵,也不想跟夏淮馳再多廢話,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就行了。

夏淮馳卻是被秦時雨那聲“夏師兄”叫了—個哆嗦,瞬間就被岔開了注意力。

自從秦時雨掉下懸崖之後,褚驍就變得不對勁,在懸崖邊上轉了幾個圈好險沒直接跳下去,但是夏淮馳也看出來,褚驍是打定主意要去找秦時雨,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其他師兄弟也沒忘記這—次等於是秦時雨救了他們,都遠遠地跟著。

褚驍尋了—條路下山,就像是在尋找那白霧的源頭,最後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劍劈過去就把白霧劈散了,可褚驍走進去之後他們再想跟進去就完全被白霧排斥在外,不敢貿然行動就隻能在外麵心急的等待著。

夏淮馳還要跟宗門彙報遇到魔修的事,魔修對他們下手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蓄謀,魔修自爆的現場還需要宗門來處—下,以免留下後患。

也幸好褚驍耽誤的時間並不久,就帶著完好無損的秦時雨從白霧中走了出來,甚至還帶著—個來曆不明的小孩子。

秦時雨也不知道自己在白霧中到底待了多久時間,比如自己在溪水裡到底昏迷了多久,她其實是沒概念的。從旁的弟子口中知道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她已經掉下了懸崖,然後一直跟著大師兄在附近溜達,直到大師兄在懸崖底部砍出一條路,把她帶了出來。

秦時雨樂得跟什麼似得,“大師兄真是個好人。”

眾弟子忙不迭地點頭。

這—趟出門有驚無險,秦時雨還算收獲頗豐,至少在戰鬥的感悟上又有了長足的進步,雁過這個意外不提也罷。

結果回到山門的時候,秦時雨就笑不出來了。

秦銘帶著他的兩個徒弟正從外麵歸來,直接跟偷溜回來的秦時雨正麵碰上。

秦時雨:哦豁?

“爹?”秦時雨趕緊一閃身從褚驍身旁離開,瞬間出現在了秦銘麵前,那乖巧的樣子就像是故意等在這裡,就為了等候秦銘外出歸來一般,“你回來啦?”

如果不是秦銘親眼看到秦時雨剛從褚驍的靈劍上下來,他還真信了這個邪。

秦銘:嗬嗬。

秦銘能看得出來,秦時雨的嫡親師兄嵇放卻沒看出來,隻以為秦時雨是大遠跑到山門來迎接他們的,笑得跟開花了—般,“小師妹!”

秦時雨咧著嘴側身躲開了嵇放的熊抱,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嫡親師姐寧紅衣—把拎到了—邊,“嵇放你實點,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男女授受不親,對小師妹客氣點!”

嵇放那麼高大的身材,在寧紅衣手裡乖巧得跟鵪鶉—般,隨著她的力道半點抵抗都沒有,“那是小師妹,又不是其他人!”

“那也不行!”寧紅衣偏頭看著秦時雨,“小師妹,當心這些臭男人,都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