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五滴雨(1 / 2)

跟林巧處在一個院子裡, 對秦時雨來說沒什麼特彆的,但是對於林巧來說,這事就十分尷尬, 特彆是在這之前她幾次三番被秦時雨懟得毫無招架之力,見到秦時雨她就心裡犯怵。

說不過, 打不過,家庭背景也拚不過, 自己那些師兄弟姐妹都還勸她不要跟那大小姐一般見識——也許最開始她是想跟秦時雨爭一爭長短,後來才明白, 爭不過的。

爭不過她還躲不過怎麼滴。所以這一路, 林巧都刻意避著秦時雨, 秦時雨還真沒發現她。

路上匆忙, 秦時雨也了解到,所謂的正道大比, 不僅僅是各宗門弟子之間的實力切磋, 還有各方大佬開場講道, 更是各方弟子的機緣, 有什麼問題和修煉上的阻礙, 還可以現場請教。如果遇上其他高階修士進階, 現場觀摩還能有頓悟,也是很大的機緣了。

這其中擂台比武不分道法, 隻大概分了修為等級, 能不能取勝, 各看手段。

秦時雨就覺得自己一個剛進階的金丹, 還是個半吊子的器修,在金丹期的擂台上絕對是送菜的份,她就不湊那個熱鬨了。但是丹修和器修作為兩大主流, 都有專場的交流道場,也有相關的較量。秦時雨覺得自己可以去湊一湊器修的較量,不為比試,隻為增廣見聞。

外麵對器修的評價自有一套理論,比如分級什麼的,但這對秦銘來說沒什麼意義,他也就沒想著要用這一套規則來限製秦時雨的想象力。考察了秦時雨在煉器上的天賦之後,秦銘最大的感觸就是秦時雨的想象力,那種天馬行空,沒有被所謂前輩的功法和經驗限製住的想象力,才是最可貴的。

那些前朝遺老們,盯著所謂的等階劃分方法,非要給器修分一個三六九等,在秦銘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器修的交流大會就在南鬥宗的器峰——當然不會在顧蓮生的峰頭——而是在另外一位器峰長老的峰頭上舉行。畢竟是天極劍宗,來的九成都是劍修,戰鬥力也是出群,擂台賽是肯定要參加的,畢竟這勝負代表著未來一百年天極劍宗的地位和在大陸上的資源劃分,該爭的還是要爭。另外兩位長老就負責擂台賽那邊,給天極劍宗的弟子撐場子。因為秦銘必然會留在器修交流大會那邊,擂台賽他肯定不會過問。

就連寧紅衣和嵇放都對那擂台很感興趣,雖然也報名了器修的交流大會,但是沒輪到他們的時候,兩人就一直逗留在擂台那邊看熱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手。

不同於交流大會上還要提前報名,擂台上那邊,隻要修為等級符合擂台限製,誰都可以上去。寧紅衣和嵇放都是金丹大圓滿,金丹期的擂台那邊打得正熱鬨,贏了的人要一直守擂,現在上去就太劃不來了。

是的,擂台上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留到最後的人就是最後的勝利者。除非有著碾壓的實力,擂台上的太早,即使贏了一兩場,到後麵也沒有了優勢。

當然,擂台上不限製戰鬥方式,也不限製丹藥和符籙的使用,各憑手段,隻要能取勝——這也是最初舉行正道大比的時候定下來的,那些溫和的手段和極大限製為求“公平”的較量方式不適合用在這裡,雖然犯不著以命相搏,但也要全力以赴。在這裡,靈器法寶符籙丹藥,還有運氣都是一個人實力的一部分。

秦時雨最開始還不知道這一點,後來從嵇放那裡聽說之後,也隻是一臉麻木。

嵇放還笑著說:“其實小師妹大可以去試試,以小師妹的實力,不管誰上來,用靈器和符籙直接將人砸下擂台就可以了。”

秦時雨:“……”很好很器修。

秦時雨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似乎在這之前,由她出手的時候,好像都是這種風格。

嵇放卻在此時想起什麼“啊”了一聲,“上次回來就說要給小師妹禮物,期間被耽擱了這麼久,我就順手又煉製了一番,希望小師妹不要嫌棄呀!”

嵇放一翻手,一柄紅色的綢傘就出現在了他手中,大紅色的傘麵上繡著金銀交錯的花紋,黑白相間的傘柄光潔如玉。

“小師妹一直沒有趁手的武器,這綢傘可攻可守,又這麼漂亮,我覺得你肯定很喜歡。”

秦時雨:“……”這綢傘確實看上去就很貴重的樣子,但是她實在無法恭維嵇放的審美,如此濃厚的色彩出現在一柄傘上麵,還有著那麼華麗的繡紋,怎麼看怎麼不合適。

秦時雨想起當初嵇放說有禮物要送她的時候,寧紅衣那彆扭的樣子,以及提起嵇放詭異的愛好,和那些難以讓人苟同的審美,秦時雨覺得這綢傘很符合嵇放的人設。

就是跟她差太遠。

嵇放說著,已經撐開了綢傘。陽光下,金銀交錯的繡紋在大紅色的傘麵上流光溢彩,秦時雨看清楚了,金色的是龍,銀色的還是龍,也不知道這兩條龍紋是親密還是爭鬥,在傘麵上糾纏不休,緩緩流動。

太華麗了。

“這傘麵是由血蟬絲編織而成,擁有極強的防禦力,以你金丹期修為的靈力灌注,可擋住化神期的三次攻擊。彆小看這金銀兩色的繡紋,取自雙生蛟蛇的蛇筋,煉製時保留了原本的色彩和精華,而且這紋路,也是它們蘊靈而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