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妖血,她這裡還真有。就在知道褚驍已經擁有了妖血和妖骨之後,她也暗戳戳地準備了一些。雖然不是什麼大妖血,也不是什麼玄妖骨,勉強湊數應該還是可以的。
比如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從雁過的反應裡,秦時雨判斷出,這家夥就是感應到了危險才從沉睡中醒來,其實傷勢還沒恢複,也就能跟她廢話幾句。
秦時雨找到小魘商量了幾句,最近在養魂玉裡被滋補得很好的小魘也覺得自己蹭吃蹭喝這麼長時間,稍微工作一下也沒問題,即使在陽光下,魘魔能夠逗留的時間並不長,也足夠它暗戳戳地搞點小動作。
為了掩護小魘,秦時雨走到秦銘身邊,先拽著秦銘的袖子給自己找了個靠山,這才伸著脖子對那些還在護山大陣外叫囂的人說:“其實你們說了半天,也沒見你們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就想誣陷大師兄,任你們叫囂這麼長時間,已經是我們天極劍宗的大派風範,並不代表我們就怕了你們!”
小姑娘一手抓著秦銘,一手捏著小紅傘,挺直了腰板趾高氣昂的小模樣,讓神情本來很是緊張的天極劍宗眾人,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那叫囂的人也不示弱,似笑非笑地說:“這不是煩請你們交出褚驍與我們對峙嗎?誰知道你們天極劍宗一個大宗門也縮頭縮尾,根本不敢自證清白。”
“喲嗬,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是你們明火執仗地衝到我們家門口,張嘴閉嘴都是大師兄做了壞事,一盆又一盆的臟水劈頭蓋臉往我們身上潑,怎麼,還要我們自證清白?就憑你們幾句話?誰主張誰舉證沒聽說過嗎?要不回去再多讀點書,彆有事沒事出來丟人?”
“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天極劍宗這是沒人了?居然要一個小丫頭出麵,怎麼,你們都聽這小丫頭的話企圖包庇褚驍,難道你們就不懂什麼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秦時雨點點頭,“確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很有道理。”她突然就笑顏如花,偏頭看著秦銘,“爹,邪修是不是也算是非我族類呀?”
秦時雨話音未落,那修士周圍的空氣有一瞬間的扭曲,緊接著,這些信誓旦旦氣勢洶洶的修士身上突然就爆發出了駭人的邪氣,衝天的血氣隔著護山大陣,仿佛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怨念和孽障。
更有甚至,幾位修為稍低的修士麵容猙獰,皮膚開始湧現凹凸不平的黑色紋路,肢體也逐漸發生扭曲,看上去十分驚悚。
“你做了什麼!”
異變發生得太突然,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本還算清秀的幾位修士就變成了恐怖的怪物。那些修士身後的空間傳來一陣波動,強勢的威壓破空而出,就將修士籠罩在其中,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強製打斷了修士的異變,甚至想將異變的修士帶走。
天極劍宗這邊也知道肯定是秦時雨做了什麼,要不然這個小姑娘也不會突然冒出來,嘰嘰喳喳吸引那些修士的注意力。這邊虛空波動,頓時也有大能出手,阻斷了想要帶走異變修士的舉動。
秦時雨還不知天高地厚般樂嗬嗬地火上澆油:“哎喲,著什麼急嘛,這是出了什麼事,咱們天極劍宗的醫修也很是不錯的,要不要讓他們看看?”
“確實。”立刻有人搭腔,這位天極劍宗的醫修長老渾身帶著濃鬱的藥香,微笑著看了秦時雨一眼,那是鼓勵的眼神,“可要我幫忙瞧上一瞧。”
隱藏在虛空中的大乘期淩空對決,一邊想帶走人,一邊不想讓人帶走,巨大的威壓籠罩在護山大陣上,即使有陣法的維護,像秦時雨這樣的修為依然能感覺到那窒息的恐懼感。
等級差距太大,她甚至生不出抵抗之心。
秦銘又將秦時雨往身後攏了攏,他也能感覺到,那隱藏的大乘期似乎有針對秦時雨的意思。
對麵也沒閒著,還保持著理智的修士立刻從懷裡掏出幾個小瓶子,給異變的同伴灌下去,很快就控製住異變的情況,臉上那些扭曲的青黑色痕跡也慢慢收縮,肢體也恢複了正常。
秦時雨繼續不怕死地給自己加戲,“爹,女兒見識少,他們這樣的變化,是什麼情況啊?”
被眼前情況搞蒙的邪修們:你見識少能不能就閉嘴!
他們也沒想到,自己身上的功法這麼容易就被秦時雨破解——不用懷疑,在場這麼多人就隻有秦時雨針對他們,會動手腳的也隻有她——來到天極劍宗本就是冒險的事,他們也都做好了有去無回的心理準備,但是有老祖宗作為後盾,他們依然抱有僥幸心理。
暴露來得太快,他們有一時的慌亂。
即使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那醜陋的模樣暴露在大家麵前時,他們依然會有各種心理障礙。幾個因為修為低暴露出異化狀態的修士更是心情複雜,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憤恨,隱藏在了猩紅的眼神後。
“邪修功法,不值一提。”
秦時雨拽著秦銘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算這些人有著盲目的自信,敢衝到天極劍宗麵前叫囂,不是蠢就是傻。能隱忍這麼多年,下這麼大一盤棋的隱世世家,會這麼蠢嗎?
“爹,天極劍宗有什麼隱藏著秘密的禁地之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