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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歸玄默默閉上眼睛,開始試圖感悟太初所在,進來可不是光為了表白的,不能辜負了姐姐潛藏了這麼久的無間。
從這裡可以很直觀感受到,東皇界的形成比較晚,可比阿花裂開的時間晚很多很多,大致與三皇五帝差不多時期,簡直就是為對應凡間文明而生的天界,與大禹所言徹底對上了。
換句話說這裡不是阿花的軀體,而是太初用其他方式創造的。
無論用什麼方式,都必須有個創世的核心,就像人要有心臟,計算機要有CPU,基於一個邏輯演化而成。
這裡就是東皇界的CPU。
誕生於此界的,都是基於此界邏輯而成的生命,一切和龍族非常接近。
夏歸玄可以直接攻破修改這個邏輯,但多半爭不過太初的控製權,這很可能是太初自己的一項法寶之類,真身暴露去跟一個法寶較勁就本末倒置了。
說來也是悲哀,一界生靈,其實活在彆人的法寶裡,不過一群衍生之物罷了。
包括他夏歸玄自己……在這裡奮鬥修行了幾千年,一切生死悲歡不過是彆人冷漠的觀測,還給你做了個備份,需要的時候取代你本人。
夏歸玄完全沒有辦法感謝太初創造了這一界。
要不是自己成就“意外”,至今都還是彆人掌心裡的棋。
但很遺憾的是,夏歸玄在這裡被淩遲了十幾天,一時半會還是沒能找到如何不暴露自己的存在而感知到對方的辦法。
對於修行可能比自己更強的敵人來說,想不暴露自己就感知到對方,這好像是個悖論,無解題。
放阿花出來?
又覺得可能更糟。
算了,至少可以先通過分析這個法寶,來分析太初的能力。
分析的方式就是,讓它的所有攻擊,在自己身上刻下烙印,帶回去研究,把每一條法則剖析得清清楚楚。
另外……
夏歸玄轉頭四顧,在這混亂的太一空間之中看見了氤氳時光。
他微微一笑,伸手捕捉時光上下,古往今來。
古今彙流成河,河水輕淌,光影朦朧,在他手中漸漸變成了一匹輕紗,時光流轉,美輪美奐。
“唔……”分心織紗終於讓他本就捉襟見肘的被動防護再露差池,一道狂雷轟進胸膛,帶起強烈的燒灼,肌肉成焦,連肋骨都被轟斷了。
夏歸玄一聲悶哼,終於微退半步,還是一手揪著琴弦,一手繼續織紗。
這半步之退仿佛敲響了潰敗的鳴金之聲,風火雷電狂轟而來,時光暴走,空間穿刺,陰陽交割,隻在頃刻間就把他弄成了一個血人。
血人夏歸玄咧嘴一笑,還是扛住了。
“你到底在乾什麼!”少司命又氣又急地出現在他身邊:“你的能力根本不該受這麼重的傷!”
夏歸玄道:“因為已經四十九天了啊。”
“可以出去了就浪?”少司命氣道:“琴弦沒鍛好呢!你死在這裡怎麼辦?”
“好了,你看。”
仿佛言出法隨一般,原本還差一絲絲沒能完全粘合如初的琴弦,隨著他這四個字說完,忽然徹底恢複原狀,寶光隱隱,光潔如新。
夏歸玄取過手中輕紗,已經被他的血染得鮮紅,看上去有些猙獰感。
夏歸玄卻珍而重之地遞給少司命:“弦斷可接,時光可複。陛下既少嫁衣,願以我血染一件,琴與衣一起進獻陛下。”
少司命徹底呆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