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麵監控被損壞了,導致他想要查到是誰給他下的藥,完全查不出來。
當時現場人很多,是一個小的酒會,他喝的酒經過很多人的手,誰都有可能往裡麵加東西,何況他還離開了一陣。
他可從來不會想到,這種被下葯的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沒有提前感知到身體的異常,提前就離開了,而是被人給盯著,後麵會發生什麼。
薑銘不去想那個可能,他現在就想要知道到底是誰。
然而不管問誰,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早就通過氣了,都說不清楚。
薑銘攥緊了拳頭,誰這麼針對自己,視自己為眼中釘。
最好彆讓他找出來,他一定會讓對方知道他薑銘到底會有多友善。
這次對方計劃失敗了,讓薑銘意外逃開,薑銘沒打算報警。
因為如果報警的話,他夜裡和那個女裝男生睡過的事,也許也會瞞不住。
那個男生,想到對方滾之前出口的那句話,對方將他薑銘當成是個按'藦工具來使用。
薑銘心底就圧著一團火。
看男生全程的反應似乎是頭一次,可白天說話時的姿態就完全不是。
怎麼看都像是經驗豐富的。
這樣的人,隨便就能和人睡,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沾病。
薑銘忙碌了一天,這時才想起來該去醫院看一看,正好時間還不算晚。
薑銘驅車去了自家的私人醫院,做了嚴格的身體檢查。
某項檢查沒有那麼快出來,預防的話,最好還是提前打針,薑銘忽然回想起了一幕,那就是男生在自己懷裡被他欺負到哭的畫麵。
就算演技再好,也不至於隨時都可以表現得滴水不露,薑銘還是不打針了。
因為他有記起來男生說過他知道男友出軌了,所以才故意出來找人
雖然是隨便找人,可或許也證明,和他睡,也隻是那一次。
離開醫院,薑銘坐到了汽車裡。
他遇到過很多人,從來沒有一個像那個男生一樣。
一個男的。
他和一個男的睡了。
過往他明明對男的沒有興趣,卻能因為著了道,把男的當成是女的。
是真的因為自己的不知道嗎?
那個時候藥效猛烈,他是意識有點模糊,清晰過後,卻全部都記得。
薑銘抓著方向盤,重重砸了一下。
看起來他或許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直。
薑銘抬起眼,黑夜已經降臨,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的一些畫麵驟然就浮浮現了出來。
尤其是其中強行彎折的那截偠,被薑銘給緊緊扣在掌中。
掌心下是承受不住,不停戰栗的身體。
薑銘猛地抬眼,看向了車鏡中的自己,那是自己嗎?
眼底深處都好像有烈火在灼燒似的。
薑銘用力抓了把頭發,簡直是要瘋了。
驅車離開,薑銘去見幾個朋友,本來他們約了薑銘,不過薑銘今天都忙。
原本不打算去的,但忽然還是覺得去一趟。
到了約定的酒樓,意外發現有幾張陌生麵孔。
其中有個男生,一張臉堪稱漂亮,薑銘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剛坐下,一旁章華就湊了過來,悄悄對薑銘說:“漂亮吧?”
薑銘眯眼,那個男生給人感覺似乎和過去很多人不一樣,整個人周圍都冷冷清清的,剛有和薑銘對視過,不過男生立刻就移開了視線,看著像是誰都進不了他的眼裡。
屬於眼高於頂的那種存在。
但看身上穿著,又顯得普通。
“那是鐘痕最近在追求的人,今天總算是把人給約了出來。”
“好像是個直男,誰都不搭理。”
“鐘痕?”
薑銘意外起來:“鐘痕這是又打算換情人了。”
他身邊情人三天兩頭都換,經常這次出來帶的人和上次不一樣。
對方倒是有這個精力。
反正薑銘是沒興趣,空閒時間拿來做什麼,用來談情說愛,哪怕是虛情假意,在薑銘看來也都是浪費。
“這次的不同,這次是真愛。”朋友章華連忙道,表情看著異常認真。
薑銘又盯了對麵的男生兩眼,那樣冷清的樣子,這樣的人看著就不像是會輕易動心的。
或許這次鐘痕沒那麼容易追到人。
“鐘痕喜歡,我們就看著唄,你來不?”
“來什麼?”
“打賭啊,賭鐘痕這次可以玩多久?”
章華就當著男生的麵這樣說,聲音壓得低,對方沒有聽到。
薑銘嗬了一聲:“你們賭,我不參與。”
雖然薑銘自認自己很難喜歡一個人,但在對待感情上麵,薑銘和身邊這些朋友截然不同,如果他喜歡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
薑銘腦海中隨之出現了一張臉,可以說就在昨天,他有那麼瞬間,覺得自己遇到了那個可以度過一生的人。
結果到頭來,對方完全是在騙人。
先前的柔弱都是偽裝出來的,因為感情受挫,所以拿他來當安慰。
哪怕那個男生的臉和身體,都是薑銘喜歡的,甚至薑銘還想過,無論對方性格怎麼樣,好或者壞,他都願意寵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