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綏沒說是或者不是,他問:“您喝酒了嗎?”
“一點。”
頓了頓,又道:“和幾個比較重要的合作夥伴有酒局,所以回來的有些晚。”
“床頭櫃的抽屜裡備有止疼藥,如果您頭疼的話,可以吃兩片,就會緩解很多。”
蘇綏越是表現得為他著想,林望景心裡就越是舒坦,就連胃裡的不適都減輕了幾分。
想到這麼夜深了,蘇綏還在陪自己說話,再想到自己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蘇家,林望景也終於撿回了一些幾乎不存在的良心,少見的主動解釋道:“今天確實臨時有安排,才沒能陪你去蘇家。”
想到蘇綏可能會因為司機的事多想,又說:“後來讓李淡去接的是個小明星,讓他跟在我身邊撐個場子。畢竟是酒局,彆人都帶了伴,我總不能一個人就去應酬。”
“彆想太多,給你轉了筆錢,拿去隨便買點兒東西。”
雖然是在向自己解釋,可蘇綏卻覺得,林望景對他的語氣跟對一隻貓沒什麼區彆。
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哄起來需要多花點兒功夫的寵物而已。
“沒關係先生,您忙您的,我沒事。”
但蘇綏還是笑著,說自己沒有什麼小情緒。
林望景很滿意,他知道,蘇綏不會跟自己耍小性子。
這人連爪子都怕傷到人藏了起來,比家養的貓兒還乖。
和蘇綏通過電話後,林望景糟亂不安分的心這才平靜下來,讓他能夠勉強閉上眼睡上一覺。
第二天再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
他在樓上都聽到了動靜,掀開被子下床去查看。
聲響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林望景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在門口停下。
是蘇綏正在忙活早飯。
青年穿著黃色小碎花的圍裙,係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順著腰線和挺翹的臀部往下隱藏。
一聽到腳步聲,便回過頭,手上還拿著鏟子,眼睛彎成月牙般淺淺一笑:“您起來啦?早安,先生。”
“嗯。”林望景淡淡的應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可以不用這麼早回來,我去蘇家接你。”
他一直以為蘇綏昨晚被自己丟在了蘇家。
“我擔心先生宿醉醒來之後會很難受,八點多回來的。不算很早了。”
蘇綏將早餐包裝袋在林望景視線捕捉不到的地方團成一團,扔進了廚餘垃圾桶,而後笑著說:“早餐做好了,您先去餐廳坐著,一會兒就好。”
林望景點點頭,坐在餐桌前沒一會兒功夫,蘇綏就端著早餐過來了。
可能是他今天心情還不錯,用餐過程中還難得的誇了一句:“味道不錯,明天早上也做這個?”
反正是回來順路買的,又費不了什麼功夫,蘇綏從善如流的應承下來:“先生喜歡就好。”
“我今天應該沒什麼要忙的,可以陪陪你。”林望景說得好像大發慈悲一樣。
“我等會兒正好要出一趟門,先生能送我去嗎?”
“好,”林望景又順口問了一句,“你要出去做什麼?”
哪知蘇綏語出驚人:“我想去拍戲,已經和朋友約好了,在他主演的劇裡飾演一個小角色,戲份不怎麼多。”
他甚至都還沒說完,林望景便把筷子一放,強烈的反對道:“不行!”
“我是養不起你嗎?需要你去做這種拋頭露麵、不三不四的勾當?”
蘇綏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柔柔的說:“隻是拍個戲而已,戲份也不多,沒有您說的這麼可怕。”
“你想都不要想,”原本還算和睦的氣氛瞬間被林望景變得緊張起來,“娛樂圈有多臟,還需要我跟你科普?我絕對不允許你去做這個。實在閒的不行,我可以出錢給你開個娛樂公司玩玩,當回老板過過癮就算了”。
“除此之外,想做演員、想去拍戲,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林望景在蘇綏的意願上隨便的像是小孩過家家,近乎脅迫般提出了解決方案。
可蘇綏雖然說話時語氣軟軟的,但態度卻很堅決:“我已經答應了彆人,不會隨便言而無信、背棄契約。先生,您可以不送我去,我自己開車去,但是希望您彆阻攔我。”
他並沒有要夾槍帶棒的諷刺林望景的意思,但奈何指向性太強,雖然隻是無意之中說的,也讓林望景覺得被刺了一下。
蘇綏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又惹惱了他。
於是蘇綏便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頓時黑了臉色,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了餐廳。
“嗬,隨便你。”
“另外,彆怪我沒提醒你,這圈子裡混的人一個比一個臟。我不會罩著你的,到時候被隨便一個什麼阿貓阿狗欺負了,可彆想著來找我出頭擺平。”
作者有話要說:林狗:蘇綏很乖,很聽話。
指夜不歸宿,泡溫泉,買早餐敷衍投喂。
(打了兩百萬。)
應該是穩定日更哦,每天晚上六點,綏綏和大家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