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蘇綏才發完燒,應該還在劇組休息,可能要白天才趕得回來。

林望景看了眼禮品袋,明知道這禮物按理來說一時半會還不能馬上送出去,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並不能立刻送到蘇綏手上,他心裡還有些許失落。

“我肯定是又喝多了,不然怎麼會……”林望景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覺得自己今晚實在是太過於反常離奇了。

居然真的因為蘇綏幾句話,就推掉了正在進行的酒局,還跑去給他挑這該死的生日禮物。

林望景深深地吐了口濁氣,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隨手推開了大門。

他按下燈座開關,整個客廳頓時亮如白晝。

也正是因此,林望景竟然在沙發上看到了蘇綏。

青年臉色仍是不太正常的潮紅,一看便是身體不舒服,像隻小奶貓那樣蜷縮在沙發上,身上就蓋了層薄毯。

他睡得並不安穩,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著,呼吸也有些紊亂。

他怎麼會在家裡?!

林望景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蘇綏現在肯定還在劇組的酒店裡休息的。

“唔……”沙發的方向傳來一聲嚶嚀,蘇綏被林望景弄出來的動靜給吵醒了,揉著眼睛慢慢的坐起來。

“先生?您回來啦。”

是還帶著惺忪睡意的問好,聲音因為發燒的緣故有些沙啞,卻讓林望景原本躁動不安的心神奇般的冷靜下來了。

他邊脫西服外套,邊問蘇綏,語氣是少見的平靜:“怎麼回來了?”

蘇綏眉頭皺了皺,聞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刺鼻香水味兒,答道:“秦哥掛完電話後我就打車回來了,想和先生一起過生日。”

林望景算了算日子:“你24了。”

他走到蘇綏麵前,將禮品袋遞給他,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語氣卻帶著些許隱秘的期待。

“生日快樂。”

蘇綏愣了楞,導致都沒有第一時間接到這份禮物。

等反應過來後,才從林望景的手裡接過,視若珍寶般的捧在手裡,眼神也投射出驚喜的光芒。

“生日禮物?”他像是不敢置信一樣,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男人。

林望景似乎早已經預料到蘇綏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覺得這樣子的蘇綏倒還蠻可愛的。

“不是你在電話裡跟我要的嗎?跟個小女孩一樣。”說的話好像很嫌棄青年,但每個字掰碎了聽,卻又能聽出幾分與往日不同的情緒來。

沒有想到林望景居然真的會滿足自己的願望,蘇綏笑眼彎彎,溫聲道:“謝謝先生。”

明明是給蘇綏準備的生日驚喜,但林望景卻表現得比本人還充滿著期待,抬起下巴往禮品袋所在的方向點了點:“打開吧,看看喜不喜歡。”

蘇綏邊拆邊笑眯眯的說:“喜歡,先生送的任何東西我都喜歡。”

聽著滿口都是厚厚愛意的語句,林望景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

他很得意,得意蘇綏這麼愛他,得意蘇綏這麼好哄。

得意的端坐高台之上,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純潔而又濃烈的情感。

但這得意卻沒有持續很久。林望景看著蘇綏打開禮品袋,再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臉色瞬間變得不對勁,心裡也升起一陣慌亂。

這不是他挑的那份禮物!

預知到大事不妙,林望景正要叫住蘇綏先彆打開,然而卻晚了一步。

“戒指?!”

那一瞬間,蘇綏臉上的表情是驚喜的,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小小的銀色戒指上。

“先生這是要……”

沒說完的剩下半句話都藏進了青年害羞的笑容裡,林望景竟意外地發現自己能夠聽懂。

蘇綏看到鑽戒的那一刻,心裡的第一想法就是:林望景要向他求婚,結束這三年來的訂婚契約,正式步入下一個階段。

麵對笑得開心的青年,在談判桌上向來能言善辯的男人,此時卻破天荒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要告訴蘇綏,這枚鑽戒實際上是他買給方艾的,這隻是一場誤會嗎?

那未免太誅心了。

即便是心如鐵石的林望景,也做不到。

所以他隻能沉默。

蘇綏敏銳的發現了林望景的不對勁。

他很快便從喜悅中抽身出來,低下頭仔細的看著紅色絲絨盒裡靜靜躺著的戒指。

這一眼,就讓他看出了端倪。

鑽戒的銀色內壁上用藝術字體刻著一格大寫字母“f”,靈動飄逸的字形好像隻展翅欲飛的白鴿。

但無論是蘇綏,還是林望景,名字的拚音裡都沒有這個字母。

他的心瞬間便冷了下來,身體裡的血液都似乎隨之凝固了。

林望景聽見蘇綏用顫抖的聲線問自己:“……所以戒指……不是送給我的……”

“對嗎?”

蘇綏用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心碎的眼神看向林望景,唇瓣張合著,似是無比艱難的問出了兩個字。

“……是誰?”

出乎意料的,林望景挪開了視線,麵對蘇綏赤誠的目光時,竟不敢與之對視。

他沒有回答,少見的在與蘇綏的相處中落於下風。

沒有回答,也就相當於默認。

蘇綏的眼裡好像隱隱的有了淚光:“您不能這麼對我,先生。”

“可以不給我希望,我已經習慣了。”

但你不能給予了之後,又要收回去。

林望景隻覺得心臟好像都被那一點淚光給刺的縮痛了一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蘇綏這種樣子,一時沒由來的心慌。

於是,他竟然撒了個拙劣的謊。

“沒有彆人……”

“這就是你的,”林望景強迫自己看著蘇綏,試圖看起來更有說服力,“彆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

蘇綏笑了一聲,接著又道:“戒指是送給我的,是我在胡思亂想。”

“那香水味呢?”

林望景被他問的莫名其妙,皺起了眉頭:“什麼香水味?蘇綏,你發燒了,應該先去休息。”

見男人不承認,蘇綏也不想再委曲求全的隱瞞了,挑開了說:“您一回家,我就聞到了您身上的玫瑰花香味。就和您那次喝醉酒,我去接您時問到的一模一樣。”

“我從來不用這麼濃的香水,那味道實在是太濃了,濃到我一看見玫瑰花,就會想起這股味道,忍不住的就想吐。”

蘇綏臉色蒼白,似乎真的因為這股味道而感到極端的不適。

他這麼一說,林望景才猛地明白過來。

他想起臨走前方艾拉拉扯扯的,估計就是那時染上的味道。

但林望景沒想到,蘇綏聞到這股香水味的時間比他以為的還要早。

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人了。

隱瞞了許久的事實就這麼揭穿,林望景除去心虛之外,還有被戳穿的惱羞成怒,以及潛意識裡的害怕。

多種情緒混合在一起,他竟然沒有選擇好好地哄蘇綏,反而提高了音量,忍不住的為自己開脫起來。

“夠了!彆再說了!”

“我說戒指的事隻是一個誤會,你信嗎?你在電話裡一說想要我去給你挑生日禮物,我二話不說,放下應酬就馬上趕去給你買。我怎麼會知道好好的手表怎麼變成了鑽戒,是你自己看到之後自作多情,發現事實不是那樣又跟我生氣,還扯什麼香水。”

林望景越說越激動,最後居然口不擇言道:“我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又怎麼了?你大半夜的還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呢,難道這天底下就許你一個人在外麵鬼混?!”

“蘇綏,你可彆忘了,我們之間的婚約本就是兩家的商業聯姻。你隻是蘇家一個微不足道的養子,而我是林家和銳華的唯一繼承人,跟我在一起,是你撿了大便宜。從你跟著我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說過,彆妄想我會喜歡你,更不可能為了你守身如玉。”

“你沒有資格,更沒有立場來指責我身上的香水是從哪裡來的。如果覺得委屈,我們馬上就可以一拍兩散,從此以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隻不過到時候,你可彆後悔,又回過頭來求我跟你複合。”

他一口氣說完,再看向蘇綏時,卻發現青年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傷心欲絕。一開始本來還強忍著淚水,然而那一番話說完之後,反倒愈發的平靜了下來。整個過程中都未發一言,沒有試圖打斷這些過分的話。

這樣的反應,反而叫林望景不知所措起來。

任何一個正常人聽到這種話都不可能像蘇綏這樣冷靜,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短暫的沉默後,林望景鬆和了語氣,竟想當自己剛才沒說過那些話,來拉蘇綏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彆鬨脾氣,乖一點好不好?”

蘇綏靜靜地看著林望景的動作,此時此刻才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睜著一雙漂亮又盛滿了笑意的狐狸眼,側著頭,語氣輕快的問道:“先生,我還不夠乖嗎?”不可能像蘇綏這樣冷靜,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短暫的沉默後,林望景鬆和了語氣,竟想當自己剛才沒說過那些話,來拉蘇綏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彆鬨脾氣,乖一點好不好?”

蘇綏靜靜地看著林望景的動作,此時此刻才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睜著一雙漂亮又盛滿了笑意的狐狸眼,側著頭,語氣輕快的問道:“先生,我還不夠乖嗎?”不可能像蘇綏這樣冷靜,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短暫的沉默後,林望景鬆和了語氣,竟想當自己剛才沒說過那些話,來拉蘇綏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彆鬨脾氣,乖一點好不好?”

蘇綏靜靜地看著林望景的動作,此時此刻才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睜著一雙漂亮又盛滿了笑意的狐狸眼,側著頭,語氣輕快的問道:“先生,我還不夠乖嗎?”不可能像蘇綏這樣冷靜,就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短暫的沉默後,林望景鬆和了語氣,竟想當自己剛才沒說過那些話,來拉蘇綏的手:“把戒指扔了,白天我再給你重新買一個。彆鬨脾氣,乖一點好不好?”

蘇綏靜靜地看著林望景的動作,此時此刻才終於忍不住笑了。

他睜著一雙漂亮又盛滿了笑意的狐狸眼,側著頭,語氣輕快的問道:“先生,我還不夠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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