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叔叔阿姨現在的感情可真好。”蘇綏透過磨砂玻璃看到兩人忙碌的背影,不由得感歎道。

蘇紀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你那個興風作浪的媽,他們兩個會更好。”

他觀察著蘇綏,看他表情僵了僵,自覺抓到了要害,愈發得意的補了一句:“看看你剛才在門口時那一副敗家之犬的樣子,比起釣男人,你比你媽可差遠了。跟了林望景這麼多年,還是沒抓住他的心,也不知道你這幾年都在乾些什麼。實在不行,去跟你媽親自討教討教,讓她教你怎麼把男人套牢。”

蘇綏在外人麵前很少冷臉,但蘇紀說話實在太難聽,每個字都像把刀子一樣想讓他心口上插,他也就不再那麼客氣。

“我媽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我叫你一聲哥,你得叫她一聲寧阿姨。”蘇綏隱去微笑,直勾勾地盯著蘇紀,“對她,你得放尊重點兒。”

“你憑什麼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尊敬?寧清也配這兩個字?”蘇紀不屑的反駁,但顧及著蘇華強,他不敢說的太大聲。

否則蘇家到時候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蘇紀不怕蘇華強,但他怕黃月琴會生氣。

蘇綏見這人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收斂,不願意再跟其待在一塊兒,遂皺起了眉頭,起身去廚房。

他掛上笑,對著忙前忙後的蘇家夫妻倆說:“叔叔阿姨,我來幫你們吧。”

說著便挽起袖子,要來幫蘇華強洗龍蝦。

蘇父趕緊阻止了他:“快放著快放著,哪有讓壽星忙活的道理。”

黃月琴一邊切肉,一邊幫腔道:“這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不趕緊歇著去。廚房裡油煙重,等會兒可彆嗆著你。”

蘇綏想到客廳裡坐著的蘇紀,心裡隻覺得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實在沒趣。他脾氣是比較好,但他又不是受虐狂,沒有上趕著挨罵的癖好。寧願擠在廚房,也不願意再跟蘇紀獨處一室,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留了下來。

蘇華強本來就很喜歡蘇綏,見他沒有離開的打算,也就不再客氣,一邊洗菜一邊找話題。蘇綏性子隨和,跟誰都能聊得來,不管蘇父提起什麼話題,他都能接的遊刃有餘。黃月琴也不時參與幾句,三個人擠在廚房裡有說有笑的,反倒把蘇紀一個人晾在客廳,襯得親生兒子才是這個家裡最孤零零、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說到興起時,蘇父卻忽然麵露猶豫,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媽媽……今年還是不回來嗎?”

蘇綏擇菜的動作一頓,心下了然,知道這次回蘇家,蘇父必然會問起這個話題。

他笑了笑,含糊其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媽的意思,可能要在國外定居下來。”

黃月琴說:“你還在國內,清清真的不回來嗎?”

“唔,她說如果我和先生的婚期定下來的話,到時候會回來參加我的婚禮的。”

蘇綏看了黃月琴一眼,見她眼睛忽的明亮了一瞬,帶著從來不會在蘇華強麵前有的少女嬌羞,仿佛期待戀人歸來的神態。

“這麼一說,你和林家那小子談了也有三年,確實該定下來了。”她抿了抿唇,笑的很有風情。

蘇綏笑歎:“我什麼時候成家都無所謂的,都看先生。”

“過了這個生日,你也24了,林家那小子好像比你大三歲。兩個人的年紀也合適,是該考慮考慮婚姻大事了。”黃月琴說。

蘇華強跟著點點頭,顯然很讚同妻子的話。

誰都希望他和林望景結婚,未來美滿幸福。但蘇綏知道,他們兩個或許沒有未來了。

對於黃月琴的話,蘇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發現從他說了寧清的回國計劃後,蘇家夫妻倆臉上的笑容又更深了幾分。

蘇綏看了眼獨自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蘇紀,突然替這個哥哥覺得有幾分可憐。

席間蘇華強關心的問到了蘇綏現階段的發展,笑嗬嗬地說:“我和你黃阿姨都在等你的新劇上映呢,到時候一播出,我們就是你第一批觀眾。”

“謝謝叔叔阿姨。”蘇綏靦腆的笑了笑。

氣氛本來很好,但蘇紀一看到他們相處的如此和諧,就忍不住要作妖,冷冷的譏諷道:“我朋友圈子的人最近都在討論你演戲的事,連你仗著權勢搶小演員角色的事都知道了。你自己自降身價要去混這些圈子,還把蘇家也給連累的被人當做飯後談資。”

蘇綏看他一張嘴就知道多半沒什麼好話,即便聽到了也當耳旁風,隻是一笑置之,並不與其爭辯,繼續低頭吃自己喜歡的菜。

反倒是蘇父生氣了,一拍桌子,把矛頭指向蘇紀:“你怎麼當哥哥的,居然信了外人的話,小綏能是這樣的人嗎?!我看多半是你那些狐朋狗友裡有人嫉妒小綏,才到處在背後煽風點火、造謠生事。這樣的朋友還留著乾嘛?趁早給我斷了!”

“???”蘇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爸,你腦子沒病吧,蘇綏乾出來的事,你一句不說他也就算了,還怪在我頭上?!”

誰知黃月琴竟也幫著蘇華強說話:“你爸說的沒錯,這樣的朋友還是遠離的好。”

蘇紀被父母氣的啞口無言,連飯都吃不下去了,重重的一放碗筷,起身就要離席。

蘇華強叫住他:“飯還沒吃完,你上哪兒去?!”

蘇紀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說:“還吃個屁!氣都被氣飽了!”

蘇綏見他被氣成這樣,心裡出了口氣,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

飯後,蘇華強又問他今天留不留下來。

蘇綏想了想出門之前和林望景的那場爭執,一時半會兒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於是點點頭。

蘇紀遠遠的就趕緊說:“家裡可沒給你留房間,林望景又沒有把你掃地出門,住在蘇家算怎麼回事。”

“你個臭小子,不說話能死啊?!”蘇華強走過去劈了他一掌,旋即笑著對蘇綏說:“小綏彆聽他亂說,你的房間家裡一直都留著呢,保姆定期會去打掃。隻要你回來,隨時都有房間住。”

“說起來,你哥有時候也會去你房間裡看看,他就是死鴨子——”

“爸!”

“你瞎說什麼呢?!”

蘇紀趕緊叫住蘇華強,免得他繼續說下去,臉上一陣臊得慌。

蘇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蘇紀,兩人視線剛好對上,蘇紀狼狽的挪開了視線。

“你臉紅啥啊?空調開高了?”蘇華強完全看不懂氣氛,“彆傻坐著了,帶你弟弟去他房間休息。”

蘇紀此時尷尬的不行,根本沒工夫再跟誰鬥嘴了,隻想趕緊離開。

他帶著蘇綏去了他的房間,連門口都沒停留,徑直就走了。

蘇綏看著他略顯慌亂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這算不算落荒而逃?

直到走廊上蘇紀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蘇綏才收起嘴角的笑,轉身將門關上。

他環顧一圈,房間裡的擺設和多年前自己搬出去時一模一樣,並沒有人動過。

蘇綏看了眼書桌上和蘇紀小時候的合照,相框被擦得尤為光亮,似乎時時都有人拿著放在手裡過。

在關係還沒鬨僵之前,蘇紀的確稱得上一句好哥哥。

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蘇紀,恨他入骨。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蘇綏打開一看,是一直有聯係的網友發來的生日祝福。

他說,過幾天就要回國了,到時候會給自己準備一份驚喜。

除此之外,還問到蘇綏最近的感情狀況。

蘇綏想了想,就在生日這兩天,他前後跟周路陽和林望景都攤了牌,情況實在算不上很好。

木白:……你玩脫了?

玩脫了?

蘇綏輕笑一聲,他怎麼會玩脫。

不管是在周路陽,還是林望景麵前,一直都是他占據著主動權,不是嗎?

蘇綏組織了一下語言,發送了一段文字過去。

“我以前曾經養過一條捷克狼犬,它有時候會犯錯。狗狗犯錯,要麼抬手就打下去,要麼乾脆彆打,就是切記彆舉起手來隻是嚇唬它。如果老是嚇唬你的狗,長此以往隻會導致兩個結果:第一種是狗狗知道你根本就不會打它,它還以為你是在跟它鬨著玩,所以就會越來越肆意妄為,根本不把主人的警告當一回事;第二種結果是狗狗總是被你驚嚇,長時間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下,特彆容易反擊,一抬手就對主人齜牙咧嘴。因此在狗狗犯錯的時候,要是抬手,就打下去,讓它立刻意識到主人是認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彆一抬手了又心軟。”

“這個道理不僅對狗,對人也是一樣。”

所以蘇綏幾乎從來不發脾氣,也不使小性子,更不會鬨。

他隻有在快抽身的時候,才會抬手打下去。

消息發出去後,許久,那邊才有新的回複。

是條語音。

獨屬於男人的磁性嗓音,婉轉的像低音大提琴,歎息中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他說,“蘇綏,誰能玩得過你啊。”

接著又是一條消息,“你不給你的未婚夫打分了?”

蘇綏想了想,回複道:“唔……一百分的話,他現在,掉到不及格。”,“你不給你的未婚夫打分了?”

蘇綏想了想,回複道:“唔……一百分的話,他現在,掉到不及格。”,“你不給你的未婚夫打分了?”

蘇綏想了想,回複道:“唔……一百分的話,他現在,掉到不及格。”,“你不給你的未婚夫打分了?”

蘇綏想了想,回複道:“唔……一百分的話,他現在,掉到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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