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綏和顧嶼安一起去的片場,到的時候,柏鉞和周路陽都已經等在錄影棚了。
他確實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三個人竟然會湊到一起。
導演、男主角、原作編劇,拆開來人人都有個正兒八經的身份和名頭,然而或許隻有蘇綏一個人清楚,把他們三個放在一起究竟有多可怕。
除了清楚所有來龍去脈的柏鉞之外,顧嶼安和周路陽兩個人,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恨不得衝上去把對方給撕碎了。
三人對彼此都沒什麼好感,互相之間的排斥就像獅群裡為了爭奪雌獸而大打出手的公獅。
在做介紹的環節,氣氛就尷尬的可怕。
蘇綏倒是挺坦坦蕩蕩的,對著全劇組的人大方地介紹自己:“大家好,我是蘇綏,以後請多多關照。”
試戲那一次之後,幾乎全劇組的人都知道了蘇綏是導演欽定的男主角,就算被銳華總裁針對了,也依然能拿到這種頂級資源,可不像一般新人那麼好欺負。
況且,他能夠一臉溫和的說出“是,我就是資源咖”,臉色都不帶改的,妥妥的是個狠人!
緊緊跟在他身邊的顧嶼安戴著黑色的口罩,和在機場那天差不多的打扮,緊隨其後開口道:“嗯,我叫,我叫顧嶼安,就是《白月光》的原作者嶼狐。”
顧嶼安此前一直在國外發展,作品雖然火,但本人非常神秘,國內除了美術愛好者之外,普通大眾並不是很清楚這人是誰。
但他一說出自己的來曆後,眾人紛紛肅然起敬,原來是搞藝術的!
藝術家啊這是!一幅畫得賣不少錢吧?
周路陽見一群人吃驚的樣子,不屑的低聲嘀咕了一句:“嗬,白眼狼。”
而後又是幾名配角演員的自我介紹,但並沒有像蘇綏和顧嶼安這般引起眾人的注意。
至於柏鉞和周路陽,一個脾氣古怪一個性格暴躁,兩人都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也就沒有過多的介紹自己。
蘇綏和劇組眾人打完招呼之後就到了一邊躲清閒,等著化妝老師過來給他做一會兒要拍的妝造。他沒去主動招惹誰,但從始至終,都有不下三道眼神,跟膠水一樣緊緊的粘在他身上,像在盯什麼寶貝似的,全程就沒有移開過。
青年擺弄手機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感的抬起頭,在來來往往的人堆裡略略掃視了一眼,然後就抓包了那幾個一直盯著自己的人。
周路陽一邊跟趙二雨交代著什麼,一邊偷偷打量著他,被發現後就害羞的暫時將目光收了回去,但隻要青年一挪開視線,就又重新看向他。
柏鉞正在聽燈光道具服裝幾個組長的彙報意見,他是這幾個人裡麵暫時最忙的,但大忙人仍然有空時不時地往蘇綏這邊看上幾眼。
顧嶼安則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跟個木頭人一樣,目光專注的盯著蘇綏,就算被發現了也不驚慌,隻是怔了一下,而後繼續柔情似水的看著他。
蘇綏被他們幾人的目光哽了一下,忙收回視線,低下頭專心的劃拉手機。
一想到等會兒要拍的內容,他有點後悔接這部戲了,更後悔把這三個人湊到一塊兒。
“跟養蠱似的。”他腹誹道。
蘇綏舉起手機,對著劇本封麵拍了張照,正想發給唐慢書,一個剛來的場務看都不看,連忙高聲喊住了他:“哎哎哎,你乾嘛呢,誰讓你拍劇本的,泄密了怎麼辦!”
蘇綏被喊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柏鉞就率先抄起喇叭,對著那個冒冒失失的場務道:“我讓的,有什麼問題過來跟我說。”
場務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周路陽不信邪的“嘿”了一聲,站起身要過來這邊:“你是找不到事兒做了還是怎麼著,他拍裡麵的內容了嗎你就嚷嚷?嚷嚷個屁啊嚷嚷,見不到這兒人人都忙著呢?閒的扯淡就去幫忙,對著我學長耍什麼威風?!”
顧嶼安倒是沒說什麼,他本來就不善言辭,但眼見著他提起凳子眼神凶沉的往這邊過來,蘇綏趕緊把手機裡的照片亮給那個場務看:“我隻拍了空白封麵,什麼內容都沒拍,可以放心了吧?”
那場務剛跟組,哪見過這樣的場麵,隻是見蘇綏在拍照想要耍耍威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就惹到了三個人,登時人就傻了。
其他的人都在默不作聲的吃瓜看熱鬨,心想這家夥指定完蛋了。
顧嶼安還不熟悉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但看他一眼不合就抄家夥的架勢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至於另外那兩尊大佛,普通人是一個都不敢得罪,這家夥挺牛啊,上來就得罪了三個!
蘇綏見這人還傻愣愣的杵著,趕緊把他打發走了,免得出什麼事兒。
“檢查完了吧?道具那邊正缺人,你過去幫幫忙。”
“啊?好,好。我我我,我這就去,不好意思啊蘇老師。”
愣頭青場務感激的看了蘇綏一眼,忙不迭的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有蘇綏發話,顧嶼安、柏鉞和周路陽三個人也消停了,就像被主人撫平情緒的三條大狗。
沒有熱鬨看,眾人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活上。
但自此之後,大家通過這件小事達成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那就是:實在不想活著,可以去招惹導演或者影帝,再不濟還可以試試顧嶼安,但千萬不要跟蘇綏過不去。
否則,就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蘇綏頗感頭痛,沒弄明白這幾個人究竟在發什麼瘋。
他把拍下來的圖片發給唐慢書,須臾,那邊發來消息,問蘇綏在新劇組第一天的體驗怎麼樣。
蘇綏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捏了捏眉心,無奈的打了一行文字過去。
【劇組養了三條阿拉斯加,每條都挺鬨騰的。】
“蘇老師?現在方便化妝嗎?”
化妝師安迪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身邊,禮貌的問了一句。
蘇綏抬起頭,對著她溫文一笑:“方便,請稍等一下。”
他給唐慢書發了條“要忙了”的消息,隨後收起手機,跟著安迪去了主演化妝間。
即便隻是個背影,也依舊被三道粘乎乎的視線緊緊粘著,直到關上門,才將那幾道窺探的視線阻擋在門外。
蘇綏一走,片場的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柏鉞沒再壓抑著自己的天性,麵無表情的把幾個組長訓斥的狗血淋頭:“最好的效果,我要最好的效果!聽得懂這五個字嗎?!一群人乾什麼吃的,就一個定妝照的場景磨了一周都沒磨出來,照這個進度乾下去,我看你們都彆乾了!”
眾人被他訓的大氣都不敢喘,原先隻是知道這導演對畫麵的要求非常嚴格,合作過了才知道,那何止是嚴格,簡直就是變態啊!
周路陽冷冷一笑,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嘲諷道:“大導演就是精益求精,一般人比不了。”
趙二雨是個沒心沒肺的,還真以為他在誇柏鉞,跟著附和道:“是啊,柏鉞導演真是個細節控,太厲害了。”
一番話純粹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把周路陽氣了個夠嗆,臉色越發黑了。
顧嶼安還是沒怎麼發出聲音,也沒鬨出什麼動靜來,就隻是安靜地盯著主演化妝間的門,像是要隔著木板把門盯穿一樣。
“ok了,接下來就是換上服裝!”化妝師安迪興奮地說。
她捧著蘇綏的臉,滿意的看了又看。
蘇綏的皮膚用時髦的話來說就是天生牛奶肌,又白又細膩,連毛孔都幾乎沒有,一張臉在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足夠完美,根本不需要後期再加工什麼。
所以他的化妝過程很快,安迪隻是簡單的加深了一下輪廓,著重突出了一下他那雙既天真又隱隱帶著些誘惑的狐狸眼。
老實說,一開始,蘇綏並不知道安迪在興奮什麼,但等他看到她手上小心托著的角色服裝後,一瞬間就明白了那詭異的興奮到底從何而來。
“嗯……一定要穿嗎?”他求救似的看著安迪。
安迪像是壓根沒接收到青年的求救信號似的,眨巴眨巴戴著粉色美瞳的大眼睛:“嗯,一定要穿哦!”
說著,竟然還試圖上手去扒蘇綏的衣服:“怎麼樣蘇老師,你作為男孩子應該沒穿過這種衣服吧,要不要我來幫你!”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蘇綏從來沒受過這種驚嚇,連忙擺著手直往後退,最後被逼到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安迪這才滿意了,把手裡的衣服遞給蘇綏,敷衍的安慰道:“嘿嘿嘿,為了藝術獻身嘛。我知道,蘇老師是一個非常敬業的演員!”
蘇綏沒辦法,已經被逼到了這份上,隻好拿著衣服去更衣室換上。
“要快點哦~”安迪笑眯眯的揮揮手,直笑得蘇綏背後一涼,頭皮發麻。
他勉強的笑著點點頭,然後趕緊關緊了更衣室的門,怕這熱情過了頭的女孩到時候真闖進來。
蘇綏把衣服展開掛到龍門架上,一時間犯了難。
這是一件……
白裙子。
蘇綏拉拉蕾絲邊的裙擺,細細觀察了一下裙子的布料,摸上去跟蓬鬆的棉花一樣;做工倒是很精細柔軟,腰間還鑲嵌了一圈珍珠作為收腰,袖口領口都有手工刺繡,點綴著幾朵小小的百合花,一看就是品牌高定,但是……
但是,它是一條裙子啊。
蘇綏有些苦惱的看著這件白裙的款式,簡簡單單的一件單裙,兩肩是一指粗的吊帶,中間往下是v領樣式,堪堪停在……上方,如果是做彎腰或者蹲下的動作,稍不注意就會走光。
長度倒是挺正常的,一直到過膝再下麵一點。
蘇綏試著比劃了一下,大概隻會露出小腿。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要命的是,服裝組也太貼心了,還給準備了一雙到腳腕的白色絲襪,正好包裹住了腳踝。
蘇綏看著乾淨簡單的白棉裙,以及配套的白絲和鬆糕鞋,一時間陷入了猶豫。
外麵的安迪見他遲遲不出來,“嘻嘻”笑著催促道:“蘇老師,好了嗎?場景已經布置好了,隨時都可以開拍哦!”
“你是不是不會穿裙子啊?害,我就說嘛,還是得讓我這個有經驗的人來幫你!那我進來啦?”
“彆!”
蘇綏趕緊叫住了她,想到外麵還有這麼多工作人員在等著他一個人,咬咬牙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更衣室的門雖然鎖著,但下麵空出了十多厘米的縫隙,安迪看到了外套和褲子掉下來的黑影,頓時更加興奮了。
“好想進去幫蘇老師換衣服啊,啊啊啊啊忍住忍住,我不能乾這麼流氓的事!”
安迪一臉癡漢笑,盯著那個縫隙不肯挪開眼,忍不住想象起青年換好裙子出來後的樣子。
肯定很漂亮!
蘇綏除了內衣之外,已經渾身都脫光了,赤著腳踩在墊著的厚厚一層紙板上。
他雖然沒穿過裙子,但畢竟這種服裝的構造過於簡單且一覽無餘,所以很輕鬆地就套到了自己身上。
光是看看就已經夠羞恥了,穿上之後,更是臉紅得好像輕輕一掐就能擠出香甜的番茄汁來。
從來都沒這麼涼快過,涼快到好像什麼都沒穿一樣,極少與外界直接接觸到的皮膚驟然暴露在空氣中,敏感的起了一層淡淡的雞皮疙瘩。
蘇綏勉強適應了幾十秒,又彎下腰去穿襪子。
果然就和他想的那樣,一彎腰,胸前的v領就往下滑,起不到一點遮擋作用。
他有些慌亂的用手去擋,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上,還是眼疾手快扶住了龍門架,才沒真摔了。
安迪清楚的看到縫隙中那雙又白又纖細的腳往前踉蹌了幾步,她擔心的問:“蘇老師,你沒事吧?要不還是讓我進來幫——”
“不用!”
蘇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咬著下唇,堅持道:“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不過就是穿個裙子,本來就不是隻有女生才可以穿。何況安瑜在漫畫裡的人設就是因為喜歡穿裙子而被世人所不容,他既然要飾演這個角色,就要切身實地的代入他的思想,打從心底接受這種異裝愛好。
否則,還談什麼飾演好安瑜。
這麼想著,蘇綏拋下心中的那一點抗拒,三下兩除二的換上了絲襪和鬆糕鞋,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緊張地攥著裙子,深深地低著頭,小聲問:“這樣,可、可以嗎?不會很奇怪吧,我畢竟是個男人,骨架可能……”
蘇綏後麵說了些什麼,安迪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她傻呆呆的看著青年,眼神都看得呆滯了,連眼皮都忘了眨。
“太、太——”
蘇綏有些擔心:“怎麼了,太奇怪了嗎?”
“不——”
“是太好看了!!!!”
安迪忽然興奮地大叫一聲,把蘇綏都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問:“什、什麼太好看了……”
“你太好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蘇老師!你太美了!!!!”
聽到動靜的劇組人員還以為這裡麵發生什麼意外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來這邊查看情況,尤其是柏鉞周路陽顧嶼安這三個人,一聽到安迪的尖叫,幾乎是立刻便往主演化妝間趕,生怕出了什麼事。
蘇綏壓根沒做好麵對那麼多人的準備,一群人就烏泱泱的衝了進來。
他嚇了一跳,衝進來的人也都嚇了一跳,狹窄的屋子裡一下子裝滿了十幾二十個人。
等看清楚青年的裝扮後,眾人卻又都詭異的沉默了。
蘇綏有些心慌,以為自己這麼高的個子穿裙子應該會很違和,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彆人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一身修身棉裙,純白的顏色簡單又純潔,好像十五六歲的少女捧著一束沾著露水的百合,在晨光裡連每根發絲都透著金光。
蘇綏因為害羞,眉眼間帶著幾分欲拒還迎的羞怯。
他一張臉又生的特彆好看,唇紅齒白的,本來就有種超越性彆的美,如今打扮成女孩子,更是一點都不違和。
尤其是那雙被著重強調的眼睛,上揚的眼尾天然帶著一種慵懶的魅惑,然而渾圓的瞳孔又平添了幾分純氣,有一種天真和放蕩共存的致命吸引感。
眾人的眼神控製不止的往下移,不隻是臉好看,蘇綏的體態也是一絕,修長的脖頸如同天鵝纖細的脖子那般,鎖骨深得能物理意義上的養魚,露在外麵的皮膚又白又嫩,滑的估計都捏不住肉。
腰肢更是不盈一握,安迪忍不住伸出手在空氣中抓了抓,覺得以自己一個女人的手都能把他給摟在懷裡。
蘇綏個子其實不矮,對女生來說這樣的身高絕對算是高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擔心自己女裝會有違和感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恰恰相反,不僅不違和,反而非常合適。
因為他雖然高,卻並不壯,整體的身體線條非常流暢,背又特彆薄,一點贅肉都沒有,所以穿上這種白裙子就很貼身,不會顯得太肥贅,更像是少女體態,輕盈的如同隨風起舞的白紗。
而且長裙恰到好處的展現出了青年的兩條大長腿,又細又直,藏在裙子下麵,走動時整體輪廓若隱若現,引得人忍不住想要把裙子往上撩起,把個中風光看個仔仔細細。
蘇綏不舒服的並了並腿,總覺得裙子底下涼嗖嗖的。
他的動作成功的讓眾人把視線轉移到了一雙筆直的小腿上,鑲著蕾絲邊的白色絲襪可能買小了一碼,緊緊地貼著腳腕,包裹住圓潤的腳踝,營造出衝擊視覺的勒肉感。
鬆糕鞋也是白色的,同樣帶著蕾絲花邊,看上去可愛極了。蘇綏腳小,穿上這樣的鞋也沒露餡。
他整個人就像懸崖陡峭上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百何,迎著晨曦被清風吹得輕輕搖晃,青色葉片中掛著的沾著水珠的蛛絲網也跟著晃啊晃,反射著瑩白剔透的晶光。
安迪和幾個不太能把持得住的人鼻子一熱,甚至流出了鼻血。
柏鉞眼神幽深,他從定下蘇綏飾演安瑜那一天起,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如今得償所願,在心底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顧嶼安就算是戴著口罩,都能看出他滿眼裡的驚豔之色;
周路陽更是直接看傻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罵了聲“操”。
“我操我操我操,學長你,你——”
周路陽舌頭都打結了,急得原地亂轉,最後脫下外套搭在蘇綏身上,霸道的命令其他人:“都給我把眼睛閉上!不準再看了聽到沒?!再看我削你們!”
然而沒一個人聽他的,仍舊把眼珠子都黏在了青年身上。
周路陽隻覺得渾身都燒得難受,仿佛有股使不完的勁,為了解決這種身體問題導致的心慌,他“嗷”的一聲衝出化妝間,繞著片場跑了二十多圈才勉強釋放了一下那無處安放的精力。
顧嶼安和柏鉞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更尷尬的是,顧嶼安有不合時宜的反應。
他狼狽的脫下衣服係在腰上,一句話都沒敢說,甚至連急促的呼吸都屏緊了,生怕被彆人聽出些不一樣的端倪,趕緊找了個沒什麼人注意到的小角落,靠著牆壁汲取那一點點冰涼,竭力壓製著自己。
柏鉞遣散了看熱鬨看得舍不得走的眾人,生來就具有的獨占欲使得他不允許有其他人跟自己一塊兒分享蘇綏,哪怕隻是多看一眼,那也不行,決不允許。
蘇綏穿著象征純潔的白裙,卻像潘多拉的魔盒,還沒打開,就輕而易舉的勾起了所有人根植在靈魂裡的醜陋與墮落。
“等會兒拍定妝照的時候,我安排一下清場,就我跟攝影師在,你放心拍。”
周路陽剛氣喘籲籲的跑完了進來,就聽到了柏鉞一番濫用私權的話,登時就黑下臉,不爽道:“怎麼?就你一個人能看?”
柏鉞挑了挑眉,“對啊,我是導演,片場當然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