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2 / 2)

“你自己不好好珍惜蘇綏,才讓我有機可趁。歸根結底,不還是你自己的錯?是你自己親手把蘇綏推到了我的身邊,可不是我故意勾引的他,前因後果搞清楚了嗎?嗯?”

不出意外的,林望景幾乎是瞬間就被他給激怒了:“你!”

“我?我什麼?”

唐慢書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著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我比你更成熟,比你更有魅力,比你錢賺的更多,比你地位更高,比你更懂得怎麼照顧人,比你更潔身自好,比你更適合蘇綏——”

“你有什麼?你有一無是處?你有脾氣大還吼人?你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小情人?你有瞎眼病不懂得珍惜?還是你又蠢又自私?”

唐慢書冷哼一聲:“我實在想不出,蘇綏有什麼不選擇我,而是選擇你的理由。”

林望景被他幾句話氣得快發瘋了,偏偏每一句都無法反駁,句句都直往他心口上戳。

但林望景的那口氣卻怎麼都咽不下去,憋得眼睛一片猩紅。

他惡狠狠地瞪著唐慢書,完全不講一點邏輯,激動的罵道:“你一個男小三,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大放厥詞!是我先來的,我先和蘇綏在一起的!”

林望景越往後說,情緒就越激動,胡亂的一通罵:“你這個,你這個插足彆人感情,道德敗壞的第三者!你根本不配談論這些!”

見這人除了聲音大會吼人之外什麼有用的話都說不出來,唐慢書乾脆放棄了用正常人的思維跟他對話,臉上擺出了厭惡的神色。

“第三者?”他嗤笑道,“聽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在一段感情裡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林望景被這句話給說懵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唐慢書這樣權勢地位的人,竟然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竟然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你剛才還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唐慢書做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最後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說,‘先來後到’對吧?”

看著麵前這人緊緊攥住的拳頭和脖子處緊繃的青筋,男人不屑的一笑,將手裡的垃圾袋往垃圾桶裡隨手一丟。

“那我不妨告訴你,究竟是誰先來,誰後到的。”

那一瞬間,林望景甚至覺得,被丟進垃圾桶裡的好像是自己。

“蘇綏十四歲就跟了我,飲食起居、生活學習,全是我一個人在打理照料。”

唐慢書的眼神瞬間變了,冷冷的看向林望景:“他是我一手帶大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我要是小三,你連小三都算不上,就是個解悶的玩意兒。”

就是個解悶的玩意兒。

他的話一字一句,異常清晰的落在了林望景的耳朵裡,尤其是最後幾個字,更是令他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不堪。

林望景被唐慢書的幾句話弄得驚慌失措,嘴裡喃喃的說著:“不、不可能,蘇紀親口跟我說過,蘇綏明明十四歲就跟著他媽出國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時至今日,他最引以為豪的事不是自己將銳華經營的有多麼蒸蒸日上,不是把林家繼承的有多麼發揚光大,而是自己和蘇綏曾經有過名正言順的三年。

這三年裡,林望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個人,亦是最大的贏家。他驕傲的資本在於蘇綏曾那麼愛他,那麼坦誠相待。

可現在,卻突然跳出來了一個從來沒在蘇綏嘴裡聽到過的人,在自己麵前大放厥詞,說他才是先來的那一個。

林望景忍不住瘋狂的質問著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蘇綏從來沒提過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為什麼他對蘇綏的過去好像一無所知????

眼前這人的情緒顯然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但唐慢書可沒有那麼輕易的就會放過他。

想到蘇綏因為這個人渣吃過的那麼多苦頭,他就恨不能生撕活剝了他!

就這一點利息,連懲罰都算不上,更談何報複。

京城的一月已經是寒風凜冽,唐慢書和林望景各自分立一方,互相對峙著,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在這樣寂靜的沉默中,唐慢書想起了那個叫周路陽的小明星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一招非常好用,於是打算故技重施,在林望景身上再來一遍。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林望景,穿著上和自己是同樣的西裝革履,一派成熟精英的模樣。

除了精神狀態不太好之外,看起來和自己的風格並沒有多大差彆。

唐慢書說不準這是蘇綏有意而為的篩選,還是僅僅隻是個巧合。但無論如何,從根本上否定他們之間的感情,想必應該能讓林望景徹徹底底的崩潰吧?

於是還處於驚惶之中的林望景,就看到對麵的男人忽然極其惡劣的笑了一笑,衝他說了句:“再說句話給我聽聽。”

什麼?

林望景再一次愣住了,完全不能理解這人話裡的意思。

說句話給他聽聽?這是什麼要求?

他把自己當成馬戲團的鸚鵡了嗎?!林望景感覺到了一種被嘲弄的侮辱感,十指深深的掐進了肉裡,咬牙切齒道:“姓唐的,你彆太過分了!”

唐慢書正在精確地搜尋著林望景和自己有哪些相像的地方,仔細的思索一番後,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他們的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話,換到另一種場景,比如是在電視上看到林望景的采訪,聽著那被錄音設備修飾過的低沉磁性的聲音,不去看屏幕畫麵,說不定會讓唐慢書誤以為那是自己在接受采訪。

見林望景不配合,唐慢書隻能換了另外的一種方式,誘導他用更加平穩的語氣說出來:“那我換個問題,還是一開始那個——”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或者說,你已經持續過這樣的行為,有多久了?”

他像是個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醫生一樣,細致的詢問著有關病人的一切情況。

林望景沒想到唐慢書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在這人麵前無力反抗的挫敗感。

他咬著下唇,不甘心的盯著唐慢書,反問道:“我來多少次,跟你有什麼關係?!”

實際上,蘇綏離開了京城多久,他就在小彆墅這裡等了多久。

唐慢書微笑道:“你就是在這裡等再久,也等不來他的回心轉意。”

就這麼一句話,林望景的憤怒立刻就被點燃了,壓著嗓子威脅性的說了一句:“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打消我追回蘇綏的念頭?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到那個時候,輸的仍舊是你!”

就是這一句——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唐慢書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跟一匹呲著獠牙的小狼差不多的林望景,清了清嗓子,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打消我追回蘇綏的念頭?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到那個時候,輸得仍舊是你!”

林望景怔住,聽著耳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話語,差點以為是自己又多說了一遍。

然而現實是,他根本連嘴唇都沒有張開,反而是唐慢書,勾著不懷好意的微笑,嘴巴一張一合的,複述了自己的話。

那一瞬間,林望景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他們兩個人的聲音怎麼可能這麼相像,像到像是同一個人發出來的。

心底忽然裂開了一個口子,源源不斷的製造出一種滅頂的惶恐,令林望景一時間無所適從。

唐慢書欣賞著林望景從極端憤怒到茫然無措的表情,心裡麵一陣暢快。

等欣賞夠了,才緩緩揭開真相:“看樣子,你也發現了吧。”

他勾了勾唇角,黑漆漆的、夜色一樣深沉的眼睛裡,明晃晃的寫著對林望景的輕視和嘲諷。

“你,不過替身而已。”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不亞於泰山壓頂的重量。唐慢書在那一刻,像極了莊嚴的法官敲下法槌,高高在上的宣判了林望景的死刑。

夜太黑了,也太深了,就著院子裡的小路燈,林望景並不能把對麵那個男人的麵容看得太真切,但他幾乎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一股實質化的殺意:唐慢書恨他的程度,並不輸給他恨唐慢書的程度。

報複,一定是故意報複。

很奇怪,之前林望景還慌亂無比,審判結果下來後,反而忽然冷靜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不願意去相信這人說的話,認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蘇綏怎麼可能把自己當作替身。

林望景愴然一笑,像是對唐慢書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不可能。”

他努力地反駁著那句話,可眼神裡的光亮卻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的熄滅了下去。

“蘇綏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他不可能把我當做替代品。”

“彆他媽的發瘋了,也彆妄圖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不會!”自主的,一點一點的熄滅了下去。

“蘇綏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他不可能把我當做替代品。”

“彆他媽的發瘋了,也彆妄圖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不會!”自主的,一點一點的熄滅了下去。

“蘇綏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他不可能把我當做替代品。”

“彆他媽的發瘋了,也彆妄圖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不會!”自主的,一點一點的熄滅了下去。

“蘇綏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他不可能把我當做替代品。”

“彆他媽的發瘋了,也彆妄圖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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