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2 / 2)

自打哭了一場要到了直呼姓名的權利後,蘇綏一遇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就要直接喊老男人的名字。

“唐慢書!你快讓開,誰要跟你比大小啊。”

蘇綏想要掙脫腰.間那隻大掌的束縛,但唐慢書的手臂就跟鐵棍似的怎麼推都推不動,他隻能被迫待在他懷裡,眼睜睜的看著這人空出來的那隻手放到了他自己的皮帶處。

銀色的鐵頭扣在衛生間頂燈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晃眼的白光,一聲“哢噠”的清脆聲響後,唐慢書拉下了拉鏈。

蘇綏的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肯低頭看一眼。但男人哪能如他的意,警告性的摟緊了青年的腰,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回回都是這樣,惹完事,拍拍屁股就想跑?”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這回可沒那麼容易讓你跑掉。”

唐慢書強迫蘇綏低下頭看著,於是視線中便出現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團,差點就要撐破西裝褲了。

這還是沒拿出來的狀態,要是拿出來……

蘇綏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害怕,他開始賣乖,仰起頭用那雙亮晶晶的狐狸眼看著男人,放軟了語調,輕聲道:“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叔叔就不要做了好不好?我相信你很大很長,真的不用比了。我們都是天賦異稟,有什麼好比較的呢?”

“做人嘛……不要太有攀比心。”

聽著他這頓完全扭曲事實的話,唐慢書又氣又覺得好笑,狠狠地磨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是誰先要比的?怕輸?就要耍賴皮,不認賬了?”

激將法從古至今都蠻好用的,尤其是比到男性尊嚴這方麵,一向不愛爭強好鬥的蘇綏都被激的忍不住頂撞了回去:“我那是怕你自卑了才不想跟你比這種無聊的東西,你既然這麼說,那就掏出來給我看唄!”

就算再天賦異稟,那也不過是亞洲男人的正常尺.寸,頂多跟歐美的有得一拚,總歸是個正常男人,再大還能大到哪裡去?

蘇綏也是個男人,還能不懂這個?

他不屑道:“我倒不信,你能有多——”

“大……”

話音戛然而止,蘇綏忽然就愣在了原地,連最後一個字都是憑借著慣性說出口的。

在他的視線中,他那位營養良好的小叔叔正昂揚著碩大的腦袋,耀武揚威的看著他,甚至還冒著熱騰騰的氣息。

蘇綏很少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他一向都很冷靜淡定,但現在,是真的驚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玩意兒。

怎、怎麼會比自己的手臂還粗的……

還盤虯臥龍的盤繞著很多根青筋,突突的跳動著,仿佛有著異常旺盛的生命力,一路蔓延到.月複.部。

青筋之間有的交錯打結,像是樹乾上硬硬的小疙瘩。

莫名的,蘇綏忽然回想起了在蘇城民宿的那個晚上,唐慢書跟他說了個詞語,現在正不斷地一遍遍回旋在他耳邊。

他那個時候還不太明白那幾個字的意思,現在這麼直觀地看見後,才終於深刻的理解了其中含義。

樹大根深……

原來是這麼回事的樹大根深……

甚至就連樹根底部的兩個大結,都重的跟鵝卵石似的,沉沉的在茂密的草地裡往下墜著,裝得滿滿當當。

唐慢書很滿意蘇綏給出的反應,被質疑了那麼久的能力,現在終於驗明正身,揚眉吐氣了一回。

他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蘇綏忽然臉色一變,捂住了嘴,掙脫自己的束縛,轉身趴到了洗手池——

“嘔——”

蘇綏一陣乾嘔,但什麼都吐不出來。他控製不住的回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隻覺得實在是超出了他對正常男性該有的認知。

預想中的臉紅心跳沒有,隻有青年嫌棄的乾嘔,每一個發展都和自己原來想的不一樣。

唐慢書整個人都怔住了,回過神後有些尷尬的呆在原地。

看著青年趴在洗手池,因為乾嘔一聳一聳的肩膀,忍不住問:“你吐什麼……有那麼惡心嗎?”

在蘇綏乾嘔的那三十秒裡,唐慢書甚至已經想好了該聯係哪個男科醫院去做□□整形手術了。

蘇綏緩了緩,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耳尖都紅透了。

“你……你那玩意兒太嚇人了…”

他其實有點不好意思把真相說出來,可是又怕傷害到唐慢書的自尊心,畢竟看了一眼就直接想吐這種事就發生在眼前,他怕男人被打擊到失去了自信心。

聞言,唐慢書的大腦緩慢的運轉了兩秒,原本黯淡下去的瞳孔瞬間又亮了起來。

他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所以,蘇綏不是因為惡心才想吐,而是……

而是被自己嚇吐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的嘴角又抑製不住的上揚了起來,一高興,就沒忍住尿意。

嘩啦啦的,比水龍頭出水還猛。

蘇綏僵住了一瞬,他轉過頭看了眼剛剛才被自己使用過的水龍頭,一時間心緒複雜萬千。

不公平啊……

能看又中用,不僅粗.壯.還夠長,甚至帶點彎……用他們娛樂圈形容愛豆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六邊形戰士。

令人害臊的水聲至少持續了快半分鐘,才漸漸停下。蘇綏這才敢回過頭看了眼唐慢書,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不是很有底氣的說:“你、你用完了吧……用完了就趕緊出去,我還要上。”

唐慢書收拾好衛生,又洗乾淨了手,但就是不出去。

蘇綏本來都要拉拉鏈了,抬頭一看,這人竟然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有些惱怒的推了一把。

“去去去,彆杵在這兒當臭流氓。”

“你都看過我的了,不許我看你的?”唐慢書歪理一套一套的,“這不公平吧?”

這種事要講什麼公平?!

蘇綏覺得很邪門,他故意瞪了這不要臉的老男人一眼:“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二兩肉!”

“我這不止二兩,不信你自己掂量掂量。”唐慢書最離譜的是,他說這話時,表情是一本正經的,和平常簽合同沒什麼兩樣。

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他的話,斯文敗類都已經不夠用了,那完全就是人麵獸心。

蘇綏發現他是真的拿這老流氓沒辦法,甚至開始懷疑起男人是不是會越老越流氓。

見唐慢書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聚精會神的盯著自己,蘇綏氣不打一處來,心想看就看唄自己還能吃虧不成。

這麼想著,他深吸了口氣,在唐慢書期待的眼神中,站到了馬桶麵前,然後——

坐下去了。

“……”又是一次沉默。

唐慢書千算萬算,愣是沒算到蘇綏還能給他整這一出。

他氣了半天,最後給氣笑了:“行啊,真有你的。”

蘇綏是真的憋狠了,又耽誤了這麼久,即便再不適應被人看著上廁所,也實在忍不住,一小股一小股,顫顫的往外冒。

即便在遮擋下什麼都看不到,唐慢書還是不肯挪眼,就這麼一直盯著,看得蘇綏臉都燒得滾燙,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麼羞恥過。

兩個人都不說話,洗手間裡就隻剩下了彼此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一道輕一點,一道更沉重,以及淅淅瀝瀝的水聲。

蘇綏羞得甚至都不敢抬頭,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當著唐慢書的麵……

他渾身都好像燒了起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由晃眼的白皙燒成了惹眼的粉紅,就像一瓣又粉又嫩的櫻花。

終於熬到了結束,蘇綏迅速地站了起來,背過身不要唐慢書看。

但事實上,早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身後目光灼灼的男人早就用唇代替眼睛,把他身體的每一處都親自測量過了。

唐慢書推了推眼鏡,他其實想貼在蘇綏紅得滴血的耳邊悄悄說一句,你的很漂亮,很乾淨,白白嫩嫩的。

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招惹已經被氣惱了的小家夥。

去個洗手間,最多幾分鐘的事,兩個人愣是磨磨蹭蹭的花了二十幾分鐘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裡麵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再次回到餐桌旁時,蘇綏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一些,但還沒徹底的從唐慢書給他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他掃了一眼吃得差不多的火鍋,決定把這殘局留給那狗男人收拾。

“唐慢書,你自己慢慢洗吧。”

說完,正準備瀟灑離去,卻隻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吃痛的吸氣聲。

蘇綏心裡一驚,轉身去看,唐慢書捂著眼睛彎腰蹲在地上,疼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趕緊過去,拿開唐慢書遮擋著的手,仔細的檢查起傷勢:“怎麼了?”

“有油濺到眼睛裡去了,火辣辣的痛。”

“你彆亂動,讓我看看。”

蘇綏一聽,這還了得,趕緊蹲下來和他平視著,小心地扒開眼皮,輕輕往眼球吹了吹氣。

在洗手間的時候他就刷過牙了,薄荷味的清風一陣陣的輕輕拂過唐慢書的眼球,帶給他一陣舒服的清涼。

眼睛是多脆弱的器官,要真是被燙了個狠的,恐怕會對視覺都產生影響。

基於這一點,蘇綏關心道:“疼得厲害嗎?嚴重的話現在就去醫院看看,彆傷到哪裡了。”

男人搖了搖頭:“沒多大問題,就是忽然濺了一下,有一點不舒服。”

然而,唐慢書根本就沒有被什麼熱油濺到,他就是看到紅亮亮的湯水時計上心頭,故意耍了一下心機,好討得蘇綏的親近。

事實證明,這一招還挺有效的,蘇綏的嘴唇離他的眼睛那麼近,輕輕嘟著一下一下的吹氣,看上去好親極了。

在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在青年粉唇上的十幾秒裡,唐慢書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瘋狂叫囂著要他快親上去!

唐慢書喉結滾了滾,嘴巴不自覺的微微張開。

他想著,如果蘇綏離自己近一點點,再近一點點,他就親上去,把那瓣柔軟的粉唇徹底吃個乾淨。

可蘇綏下一秒就站起了身,拉開了自己和唐慢書之間的距離。

他對老男人的心機一無所覺:“現在還難受嗎?我去給你弄點冰塊兒來。”

“不用了,沒什麼大礙,我先去把餐桌和廚房收拾了。”

唐慢書隻覺得一陣懊惱,後悔自己剛剛怎麼就沒有親上去。

機會稍縱即逝,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隻能帶著這份沒能親到蘇綏的懊喪自覺地刷碗洗鍋去。

但才剛動手乾活,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的蘇綏卻又隔著一個客廳的距離叫上了他的名字:“唐慢書,我肚子難受!”

哼哼唧唧的,還帶著點委屈。

這回緊張的人就該換成唐慢書了,他幾乎是箭一般的衝了過去,急切的問:“吃壞肚子了?!”

“不是……”蘇綏有些難為情的降低了聲音,“是吃的有點撐……”

他的目光飄到了茶幾上的草莓籃子裡,有一個被吃掉了尖尖的還放在最上麵。

唐慢書順著蘇綏的視線看了過去,光是看到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問題所在,拚湊出了事實真相:蘇綏剛吃完那麼豐盛的一頓火鍋,飯後又想吃點水果,結果剛咬了一口就發現自己已經吃不下了。

他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順勢坐到蘇綏旁邊,沙發立馬陷下去很大一塊兒。

“小饞狐狸,這麼貪吃啊?”

“才吃了一點點而已……”

“好,我幫你消滅它。”唐慢書說著,毫不嫌棄的拿起蘇綏沒吃完的那個草莓,把剩的那點草莓屁股吃掉了。

調侃歸調侃,但手上功夫也沒閒著,他讓蘇綏躺下,自己則輕輕地順著肚皮替人按摩。

蘇綏胃口挺小的,人也瘦,腰上一點贅肉都沒有,所以此時圓鼓鼓的小肚子就更加明顯了。

唐慢書一邊幫他揉著肚子,一邊忍不住笑道:“你好像懷了寶寶一樣。”

聞言,蘇綏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那麼胖嗎?我明天晚上還有最後一場戲要拍,不會很影響狀態吧?”

“你這部戲要殺青了?”

蘇綏點了點頭:“嗯,答應了要儘快拍完,好陪叔叔一起過年嘛。”

唐慢書愣了一下,心裡忽然劃過一道暖流。

蘇綏拍了拍他的手背:“彆偷懶。”

唐慢書失笑,趕緊賣力的伺候著這小祖宗。

邊揉,邊有些心疼地說:“你都這麼瘦了,還擔心自己不上鏡啊?”

唐慢書覺得蘇綏對自己的要求未免有些太高了,他還想著怎麼把這小家夥掉了的肉補回來呢。

“這是演員的自我修養,乾了這一行,我就要對得起這份職業啊。”

聽著蘇綏一本正經的回答,唐慢書也隻好哄他道:“放心吧,一點都不胖,不會影響你明天的拍攝的。”

“那就好。”蘇綏這才放鬆下來,任由男人替自己按摩著肚子。

唐慢書的手掌又大又熱,像是一貼自帶按摩功能的暖寶寶,舒服得讓蘇綏眯了眯眼睛,渾身懶洋洋的。

他穿著件白色的毛衣,像極了一隻吃飽喝足了把肚皮獻出來任由主人揉捏的小貓,可愛的讓人不忍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吃飽喝足了就容易犯困,到了後麵,蘇綏甚至就這麼在沙發上打起盹來。

唐慢書想到自己之前的那句話還沒有得到回應,於是趁著蘇綏困得迷迷糊糊、神智不太清楚的時候,又說了一遍,故意誘導他說出自己想聽的話來。

“小肚子圓滾滾的,你說是不是懷了寶寶?”寶寶?

什麼寶寶?

蘇綏困得不行了,隻能模模糊糊的聽到幾個字。

他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唐慢書聽到之後,盯著蘇綏肚子的眼神愈發幽深。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哄人入睡的安眠曲,但內容卻是引誘人沉淪的惡魔才會說出來的話。

“懷了誰的寶寶?”

“是不是叔叔的?”

蘇綏睡意沉沉,朦朧中有道聲音一直在重複的說些什麼,反正好像酥酥麻麻的,很有蠱惑人心的本事,讓他不自覺的跟著說了一遍。

“嗯……寶寶……”

“懷了……叔叔的寶寶……”

他的神態那麼天真,說出的話卻那麼具有反差感。

唐慢書被這一幕刺激得喘著粗氣,忍不住俯下身,貼在青年的耳朵邊,呼出的熱氣將人白皙的耳尖染成好看的薄粉。

他低低的說:“我也好想……”

“讓綏綏懷上我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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