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2)

他冷冷地接著往下說:“從今往後,再敢對著蘇綏玩仗勢欺人那一套,露出那麼惡心的表情,我就是跟你拚個魚死網破,也一定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代價的滋味!”

趙平臉色一白,嘴唇毫無血色,被嚇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嶼安。

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狠,又是被潑酒又是被恐嚇,一般人哪能招架得住!趙平隻能低三下四的對顧嶼安說:“顧老師,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顧嶼安表達完自己態度後,就重新回到了凡事圍著蘇綏轉的熱情小狗狗,不再去聽趙平的那些違心謊話。

眾人反應過來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誰都沒想到,看起來最文文弱弱、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顧嶼安,反而是生性最好鬥懲惡的那一個人。

而他話裡的內容,也讓大家在心裡奚落趙平的同時,忍不住審視起他和蘇綏之間的關係來。

顧嶼安突然鬨這一出,再一次的讓眾人見識到了蘇綏的魅力。

趙平很清楚的聽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兩個人正在交頭接耳,毫不掩飾的討論著他剛剛有多膽小、多丟人。

他臉上一陣臊得慌,加上尚未乾涸的酒液,更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誰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似的。

最憋屈的是,被打了還不能還手,隻能這麼受著。

現在的他無比後悔,後悔當時怎麼就不聽鄰座瘦高個男人的話,非要一意孤行,最後鬨到如今這個臉麵全無的地步。

然而不隻是周路陽和顧嶼安,就連柏鉞都要來摻一腳。

在現場的這三個男人裡,毫無疑問,是柏鉞身份地位都更高。在座的十幾人,也基本都是他叫過來組局的人脈。

對於趙平的底細,柏鉞再清楚不過。

因此,柏鉞沒有像周路陽一樣逼他拚酒羞辱他,也沒有像顧嶼安一樣走極端,而是淡定的對著他笑了笑。

但業內素有“寧願柏鉞大發脾氣,也不願柏鉞和風細雨”的說法。簡單來說,就是柏導一笑,生死難料。

很顯然,趙平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在看見柏鉞對自己微笑之後,心裡就直打鼓,比麵對周路陽和顧嶼安的時候還要害怕。

其他人也都聚精會神,想要看看柏鉞會說些什麼。

“趙副台長事業有成、平步青雲,確確實實是人生贏家啊。這官場得意,情場也想兩手抓是不是?”

他笑了笑,用著最稀鬆平常,仿佛在嘮家常一樣的語氣說著最令趙平膽戰心驚的話。

“不過,”柏鉞忽然話鋒一轉,“我聽說,您好像在電視台的招商引資環節,每次都——”

還不等柏鉞說完,趙平就按捺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向著蘇綏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是標準的九十度彎腰。

“蘇老師,對不起,是我剛剛一時鬼迷了心竅,竟然狗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我再真誠的給您道一次歉。”

比起被羞辱、比起尊嚴這種事來說,顯然是前途和事業更加重要。對於趙平這種人來說,這種時候尊嚴和人格根本就不值一提,隻有先主動認錯,把事情解決掉,才不會拖得夜長夢多。

“我不喜歡鬼迷心竅這種話,希望以後我不會再遇到像趙副台長這樣,還沒喝幾杯酒,就想‘鬼迷心竅’的人。”

蘇綏這話說得既含蓄又直白,再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直接不給趙平麵子。

“哇,這也太牛逼了吧!”

“蘇綏這身份背景,到底還有幾家在背後給他撐腰啊,我怎麼覺得人人都維護著他。”

“趙平這次可真是栽了,誰叫他總愛欺負那些沒什麼身份背景的小角色,這次估計也是看蘇綏好拿捏唄,沒成想踢到鐵板了。”

“要我說啊,他那就是活該!好色也不看看對象,蘇綏也是他能碰的人?”

眾人在蘇綏說完話後,都竊竊私語了起來,皆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趙平,說到意猶未儘的時候,還伸出手對著他指指點點。

趙平耳朵靈敏,將這些諷刺他的話一字不落,全都聽到了心裡去。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又悔又恨,不是個滋味兒。

但眼下之計,還是要先博得蘇綏的諒解,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前途。

被羞辱幾句話,哪裡比得上未來和前途更重要。

趙平的心一直不上不下的吊著,生怕蘇綏的氣還沒消,會繼續找自己的麻煩。

然而蘇綏不打算再與自己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人繼續打交道,說完那句話後,毫不在意趙平會怎麼想,扭過頭不再看他。

蘇綏掃視了一圈,還在竊竊私語的人一看到是他看過來了,趕緊閉上了嘴巴,免得被他當成是愛搬弄是非那一類人。

視線繞到最後,蘇綏看了柏鉞一眼。似乎是察覺到青年的視線,柏鉞也以同樣的笑意回視,像是在對他說,彆怕,有我在,我會給你撐腰的。

蘇綏頓了頓,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衝著柏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場簡短的交流就發生在這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等周路陽和顧嶼安察覺到不對,齊齊望過來時,蘇綏和柏鉞的視線已經分開了。

就像是往幽深的湖泊裡投入一顆石子兒,被悄無聲息的吞沒,片刻後連漣漪都沒有剩下。

周路陽雖然不知道蘇綏和柏鉞剛剛都乾了什麼,但他憑直覺就覺得這一切肯定不簡單,再想一想自己今晚做了這麼多,卻連蘇綏一個稍微熱切一點的眼神都得不到時,內心深處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就算是剛剛羞辱完趙平,現在也沒有了任何快.感.。顯而易見的,蘇綏並不需要,也或者是並不喜歡他的幫助和撐腰。

意識到這一點後,周路陽整個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個人悶悶地喝起了酒。

而顧嶼安似乎是早就習慣了被蘇綏忽視,這一次也不例外。他表現得沒有周路陽那麼明顯、那麼在乎,但不可避免的,還是被傷到了心。

可與此同時,顧嶼安又無比清楚地明白一件事,當年先給蘇綏造成傷害的是他,所以不管蘇綏再怎麼忽視他,自己都沒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場去傷心難過。

因為如今這一切,都可以說是自己咎由自取。

比起他們兩個人的失魂落魄,柏鉞的狀態當然是最好了。他沒有做過對不起蘇綏的事,甚至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幫助蘇綏,雖然隻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但就算是這樣,柏鉞也知足了。

如果注定無法成為這個人愛情裡的唯一,那麼柏鉞至少想要成為他友情裡的唯一。

他有些慶幸的想,周路陽罵他是個不敢大聲言愛的懦夫又怎麼樣,隻要能成為蘇綏的唯一,當一個懦夫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一頓殺青宴吃得亂七八糟,有了趙平這個變數之後,眾人怎麼還可能維持著一開始其樂融融的氣氛,都有些拘束的坐在原地,有種在苦苦熬下班的既視感。

彆說他們,就是蘇綏自己,都不是很能提的起興致了。

趙平作為被眾人取笑嘲弄的對象,在這裡更是覺得每多待一秒都像是在度秒如年。

也是出於各種方麵的原因考慮,這件事發生之後又過了約莫十幾分鐘,柏鉞作為這場殺青宴的主辦方終於決定先結束這場宴會。

“真是抱歉,沒有給各位一個很好的用餐體驗,等下次有機會有時間,我們原班人馬再聚一聚。”

他話說的很客氣,不過這“原班人馬”四個字就很會內涵了,氣得趙平臉都青一塊黑一塊兒的。

柏鉞還故意看了他一眼,“不過有些人,可能會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出席下一場宴會,真是遺憾~”

嘴上說著遺憾,語氣卻輕鬆到快要飛起,恨不得昭告天下,趙平已經被弄出局了。

柏鉞邀請的這些人,大多是京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彆說普通人了,就連普通明星都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資源幾乎都被這群人給壟斷了。

被這樣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幾乎是終身都不可能再進入,相當於辛辛苦苦半輩子打拚下來的人脈全都一朝斷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書出手,趙平的淒慘下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的心裡不好受極了,偏偏一群人還笑眯眯的和柏鉞一唱一和,十幾個人的話裡話外都在擠兌他一個人。

周路陽抱著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敢欺負學長,活該,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的聲音可沒有任何壓製,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包括趙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齒怨恨無比也沒用,畢竟今天這點羞辱和恐嚇還隻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貓阿狗”正在精心烹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資源幾乎都被這群人給壟斷了。

被這樣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幾乎是終身都不可能再進入,相當於辛辛苦苦半輩子打拚下來的人脈全都一朝斷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書出手,趙平的淒慘下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的心裡不好受極了,偏偏一群人還笑眯眯的和柏鉞一唱一和,十幾個人的話裡話外都在擠兌他一個人。

周路陽抱著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敢欺負學長,活該,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的聲音可沒有任何壓製,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包括趙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齒怨恨無比也沒用,畢竟今天這點羞辱和恐嚇還隻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貓阿狗”正在精心烹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資源幾乎都被這群人給壟斷了。

被這樣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幾乎是終身都不可能再進入,相當於辛辛苦苦半輩子打拚下來的人脈全都一朝斷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書出手,趙平的淒慘下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的心裡不好受極了,偏偏一群人還笑眯眯的和柏鉞一唱一和,十幾個人的話裡話外都在擠兌他一個人。

周路陽抱著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敢欺負學長,活該,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的聲音可沒有任何壓製,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包括趙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齒怨恨無比也沒用,畢竟今天這點羞辱和恐嚇還隻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貓阿狗”正在精心烹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夠接觸得到,資源幾乎都被這群人給壟斷了。

被這樣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幾乎是終身都不可能再進入,相當於辛辛苦苦半輩子打拚下來的人脈全都一朝斷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書出手,趙平的淒慘下場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的心裡不好受極了,偏偏一群人還笑眯眯的和柏鉞一唱一和,十幾個人的話裡話外都在擠兌他一個人。

周路陽抱著手,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敢欺負學長,活該,這就是你的下場!”

他的聲音可沒有任何壓製,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包括趙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齒怨恨無比也沒用,畢竟今天這點羞辱和恐嚇還隻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貓阿狗”正在精心烹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