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慢書,你這個變態!”
蘇綏又羞又氣,不僅要應付屋裡發晴的雄性,還要時刻注意觀察著周圍有沒有人經過。
誰能想象得到表麵上看起來儒雅斯文的成熟男人,背地裡卻做著這樣的事,還說些這麼過分的話。
他本想罵幾句,提醒唐慢書收斂一點,然而屋內隻是安靜了幾秒,而後又響起了黏膩的水聲,還夾雜著唐慢書沉悶又急促的呼吸。
他聽起來似乎更加興奮了,就連再次脫口而出的話,都比上一次超過。
蘇綏咬了咬下唇,打定主意不管他怎麼說,都不再開口了。
自己越是回應,他便越加來勁,還不如裝傻當個啞巴比較好。
但即便沒有蘇綏的回應,唐慢書也自娛自樂的沉浸在裡麵。他不停地叫著蘇綏的名字,聲音壓得極低,每一次都用著無比纏綿的語氣,好像是貼著青年的耳朵在說著戀人間的甜蜜情話。
每當有人要往這邊過來時,蘇綏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比屋內的正主還緊張,次次都祈禱著不要是過來找他們的,否則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一定會曝光。
蘇綏隻覺得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捱,他緊緊握著手機,手心出著汗,卻怎麼都沒有想玩手機的想法,最多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下時間。
當他最後一次劃開屏幕匆匆一瞥後,距離自己剛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都能半個小時,真要是荷槍實彈的乾起來,那不是得……
意識到其中關竅後,蘇綏臉色發白,腦海裡不受控製的又冒出了那一次在廁所裡的記憶。
隻要一想到那種玩意兒有可能進入自己的……
他喉結一動,差點又乾嘔起來。
蘇綏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是在這一刻,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一個有多不該惹的人。
唐慢書的偏執程度不輸給他遇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且這份偏執在對上他的時候,更是如此。蘇綏隱約的察覺到自己似乎被套牢了,根本就不是像男人說的那樣可以多考慮考慮,對於唐慢書來說,他們之間隻會,也隻能有一種結局才對。
在蘇綏出神的空隙,用背部頂著的門被人往前送了送。
他立刻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感覺應該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後,才將門打開。
一股濃重的麝香味撲麵而來,唐慢書就站在他麵前。按理來說,他們離的這麼近,他是應該能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乾淨的煙草味的,可如今卻全被這味道
給遮蓋住了。
甚至就連青年身上純淨的白茶氣息,都被那股味道濃濃的包裹住,就像是被玷汙了一般。
蘇綏被唐慢書帶來的熱氣蒸得臉紅心跳,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打量,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屋內。
乾乾淨淨的,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蘇綏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趁他分神之際,唐慢書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肉,剛發泄過的嗓子還帶著粗重的沙啞。
“都處理過了……放心吧。”
他有些惡意十足的湊近了蘇綏的耳朵,貼在人耳邊悄聲說:“不會被彆人發現的。”
蘇綏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把推開了他,連忙和這人劃清界限:“那是你的事,又不是,又不是我的事,我有什麼怕被發現的?”
唐慢書用那雙還殘留著一點生理眼淚的眼睛,濕潤潤的看著蘇綏,笑眯眯的“抱怨”道:“好不負責啊,這算不算是對我始亂終棄?”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芯子這麼黑?”
蘇綏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原來人模人樣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真的是一條壞狗。”
“是啊,我是你的小狗,這件事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不算是秘密。”唐慢書無比自然的就應承下來了,甚至連臉都沒有紅一下。
要是有不知道的人走過來,光是看他的表情,怎麼可能想象得到,盛名在外的唐先生,私底下為了取悅自己的心上人,可謂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同樣的話柏鉞說過,和這差不多意思的話林望景也說過,但卻隻有唐慢書這麼說的時候,蘇綏的心臟會跳動得格外快。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唐慢書,本來就砰砰跳動的心臟,速度一下子變得更快了一些。
蘇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之,他總覺得剛結束完那事兒的唐慢書,渾身上下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帥氣。
而這種充滿了魅力的韻味,又正是因為自己才出現的,理清這一點後,蘇綏無疑有種無法言喻的愉悅。
他顯然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等待被支配的性格嗎,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溫柔可欺,但實際上,頂級捕獵者,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