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百裡嘴角的變化很短暫，但也夠夏妄想罵罵咧咧意難平上一整天。
無他，就問自打紀敏帶她去見他的第一天到今天，她有見過他露過哪怕一絲絲的笑意沒？更是哪怕不是特意衝她笑的那種。有嗎？
答案是沒有。
夏妄想一度懷疑他就是這樣，也習慣了他就這樣。結果他竟然因為一堆女練習生的彩虹屁而破功了……
原來他麵部神經沒失調啊。
既然會笑，那為什麼不對她笑呢？都說母不嫌兒醜，所以是兒嫌母醜嗎？
“嗬。終究是錯付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妄想自覺已經看到了宇宙的儘頭。
斜乜百裡一眼後，夏妄想隨著工作人員排排坐到攝影機拍不到的牆邊。
其他工作人員興味盎然的欣賞著眼前的“師生儘歡”，夏妄想則低頭掏出手機，跑去尚覺的宣傳號下看百裡是怎麼被罵的。
此時此刻唯有看一看這樣的內容，才能稍微緩解她的心情。
就在夏妄想沉浸評論區複健的時候，練習室裡的氣氛逐漸失去了該有的分寸。
開頭練習生們還在吹彩虹屁狂誇百裡，可不知道從哪個人的哪句話開始，彩虹屁竟然變調成了調戲。
“百裡老師，你的妝好好看。可以教教我們怎麼化的嗎？”
“還有頭發。百裡老師，你頭發顏色真的好好看啊，什麼色號啊？”
“百裡老師，你有女朋友嗎？”
“百裡老師，回頭我們可以加你微信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而且越發大膽。
哪怕百裡一個問題都沒回答，眉頭越發往眉心靠攏，周身的氣質越來越冷，也沒能讓這些練習生們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百裡視線淡漠的將練習生們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到了工作人員們坐著的方向。
一堆工作人員中，低頭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夏妄想也很顯眼。
工作人員原本笑嗬嗬的看著戲，但接收到百裡的眼神，察覺到百裡的情緒，工作人員總算還知道做人，趕緊起身，強硬地結束了這場越來越離譜的歡迎儀式。
“百裡老師隻有一個半小時的上課時間，你們確定還要繼續耽誤下去嗎？”
練習生們按照工作人員的要求重新排位站好，明星導師的首堂課這才終於開始。
百裡帶著一身冷意站到練習鏡前，又將所有練習生看了一遍，然後問：“你們有開始學動作了嗎？”
練習生們整齊劃一的說已經開始學了，等百裡再問她們學到哪個動作的時候，練習生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每個人的記憶點都不同，有的記得多，有的記得少，有的迷迷糊糊，剛開始的動作還記得七零八落。
聽完練習生們的不統一答案後，百裡沉默了幾秒，“四人一排，跳一遍看看。”然後示意工作人員準備主題曲音樂。
練習生們很快分完隊，一隊一隊隨著音樂展示她們當前的學習成果。
在練習生們一隊一隊展示的過程中，坐在鏡前的百裡的眉頭就沒舒展過，甚至連唇也習慣性地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