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瑤被看得莫名其妙，心底發毛。
她想要往淩千絕的身後縮一縮，又覺得這樣的舉動太明顯，便硬挺著沒動。
淩千絕卻看了出來。
他微微側過身子，把沐瑤擋得嚴實，隔絕了夏朝打探的目光。
不能再看到那張臉，夏朝終於恢複了清醒，自嘲一笑，“對不起，你長得像一個故人……”
沐瑤毫不掩飾地翻了個大白眼，上輩子她也聽過類似的話，可長得像有什麼用，能逃過夏家人的人脈嗎？要不是老師護著，她連首都醫院都留不下，隻能離開京城，有多遠滾多遠。
沐瑤抓住淩千絕的衣擺，全然的信任令他對夏朝的反應頗為不滿。
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對一個小姑娘搭訕，說什麼長得像一個故人，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夏朝是個不著調的。
難不成偽裝太好了？
淩千絕危險地眯起雙眼，拉著沐瑤的手腕，大步離開，不給夏朝再親近的機會。
夏朝的目光情不自禁跟著沐瑤，心中浮現淡淡的苦澀，好似一隻大手抓住他的心臟不斷拉扯。
疼痛令他眼前的一切變得越發模糊不清，他甚至有種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的崩潰。
夏朝垂下頭，捏了捏眉心，疲憊地安慰著自己：“一定是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可一個姓沐，又長得像故人的小丫頭，深深的烙印在心底，他卻沒有勇氣去調查她的身份。
深吸一口氣，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警察局。
淩千絕沉默地向前走著，出了警察局後，他便鬆開抓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