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隻有一張破舊的鐵床,角落裡放著馬桶,空氣裡散發著惡臭味,環境糟糕到不行。
夏北初死死擰著雙眉,神色很難看。
夏朝歎口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夏北初抿著唇,不確定附近會不會有監聽的設備,他不敢隨便亂說話。
夏朝看到角落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水壺,裡麵還有水,他倒出來一些,用手指沾著在桌麵上寫字。
【彆怕,滇南軍區不會不管我們的。】
夏北初先是鬆口氣,隨後又並沒有那麼樂觀。
【萬一他們撕票怎麼辦?】
夏朝頓了頓,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將這兩行字擦掉,“你也累了一天,先睡一會,醫生說你的頭部有輕微的腦震蕩,要多靜養。”
明顯不想再繼續之前的話題。
夏北初也沒再問,依言躺在床上。
兩個人都不太胖,他又是一個少年,湊合湊合到也能躺下。
夏北初沒有睡覺,睜著眼睛看高高的窗戶,他想沐瑤了。
若是命運讓他死在滇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向她說聲對不起。
為上輩子的欺負道歉。
……
“報告,譚師長,淩營長來了。”
白小龐敲了敲門,得到裡麵的準許,請淩千絕進去。
淩千絕上次見到譚遠光時,他意氣風發,運籌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