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看著眼前的寧休。
從琴曲、功法、師門規矩來看,他們兩家必然存在某種關係。
但這並不能保證,寧休是可信之人。
心念電轉,她有了主意,便盯著寧休,慢慢說出那句話:“我,是命師。”
寧休眉頭微微一動,似乎有些疑惑:“命師?”
明微問:“先生不曾聽過嗎?”
寧休搖了搖頭。
明微說不出的失望。
她還想,如果寧休和師門有關,甚至於,他就是自家師祖,那她說出這兩個字,就找到了親人。
然而不是。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來曆?”寧休再一次問道。
明微收起失望,答道:“先師天算子……”
“還有呢?”
明微帶著幾分自嘲,攤了攤手:“除此之外,似乎沒什麼可說的。與貴派一般,先師就是個四處流浪的江湖人,如果寧先生沒有聽過,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寧休盯著她,似乎在思索她這些話的可信度。
過了會兒,他看向楊殊:“你們認識多久了?”
楊殊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她的身世,還不清楚我們怎麼認識的?”
見他氣咻咻的,像隻炸毛的貓,寧休隻能轉回來,繼續問明微:“你的功法是師門所傳?”
明微坦然答道:“是。”
“我能問一問你的音波功是怎麼練的嗎?你所用的技巧,有些甚至連我都隻是剛剛摸到門檻。”
明微毫不臉紅地答:“師父說過,我天賦遠超常人,領悟特彆快。”
“……”
明微又道:“你看我內力不足,就該知道練武的時間不多。”
寧休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破綻。虧得他不知道明七小姐原來是個癡兒,不然肯定不會這樣輕輕放過。
聽他們說了半天,楊殊不耐煩了,敲了敲桌子:“夠了吧?你都問完了,是不是可以滾了?”
寧休淡淡道:“我今日來找你,原本想與你說,查到了你父親的線索,不過看樣子你心情不太好……”
“你查到了什麼?”楊殊猛地站起來,“快說快說!”
寧休問:“不叫我滾了?”
“……”楊殊試探地說了句,“對不起?”
明微硬是從寧休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滿意兩個字,然後向她瞟過來。
“她知道。”
寧休的滿意馬上前麵加了個不,眉心疊了疊,最終還是選擇了直說:“你說你父親當時去城外,請你祖母回來,是不是?”
楊殊點頭。
“問題就在這裡。我查了那座莊園,發現你祖母當時正在生病,而你祖父就陪在她身邊。他們直到政變三天後,才回的京城。”
楊殊愣了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