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貴妃想了想,說道:“先前陛下賜了臣妾一塊安神木,此物遠從海外而來,有異香而安神,正適合仙長修行,不如就將此物添了彩頭吧。”
皇帝含笑:“甚好。”
說罷,看到下麵不遠處的楊殊頻頻往這邊看,便問了句:“殊兒這是作甚?該不是貪你姨母的彩頭吧?”
聖駕之側,是幾位皇子。
三位已經成年的皇子坐在一處,楊殊就挨著他們。
聽得皇帝出言,楊殊起身施禮,而後道:“陛下,這安神木,臣早就想向娘娘討要了,隻是想著娘娘或許需要,不敢開口。現下娘娘要將此物當成彩頭,送到彆人之手,臣……”
他不甘不願的樣子,惹得皇帝一笑:“想要你不早點說,現下貴妃已經說當成彩頭,怎能再給你?”
楊殊還是一臉不開心,看著那塊安神木道:“既然是彩頭,贏了的人便可得到是不是?玄術麼,我也略通,不如陛下準我下場跟他們比一比?若是勝了,我不想當什麼觀主,就要這塊安神木。”
皇帝啞然失笑:“殊兒,這是玄都觀的大事,你不要胡鬨。”
楊殊出聲的時候,太子薑盛暗暗冷笑,這種場合,都要出風頭,跟他那個不安分的娘真是一模一樣!
信王薑成湊過來,低聲說:“大哥,安神木雖然稀罕,但對他又沒什麼用。你說他這是想乾什麼?”
薑盛皺了皺眉。
玉陽很會鑽營,幾次找機會討好他,他也默許了支持玉陽繼任觀主。難道這小子聽說了,想壞他的事?
畢竟他手裡掌著皇城司,知道玉陽討好他也不奇怪。
薑成又道:“他先前出了一趟差,回京就收斂多了,在這樣的場合冒頭,可不像他近日的作風。”
薑盛聽著,轉頭向裴貴妃看去,果然看她想要接話的樣子,便站了起來:“父皇!”
皇帝詫異地看向他。
薑盛道:“兒臣聽說,玄都觀的仙長們,不止精通玄術,更是深諳經義,武藝高深,想來這五關,應當不止比試玄術吧?”
說到後麵,他看向掌院長老。
這位長老連忙答道:“自然。這五關包含經義、武藝、機變等。”
薑盛笑著點點頭,轉回來繼續道:“如此說來,這觀主之爭,倒是極好的機會,單叫兩位仙長比試,太可惜了啊!”
皇帝道:“你不會也想下場比試吧?”
薑盛含笑:“怎麼會呢?兒臣隻是覺得,人少不如人多,這麼好的機會,不如想參加的都讓參加,豈不是更好看?”
楊殊按住內心的詫異。知道皇帝拿出曇生花當彩頭,他便想法子說動了裴貴妃,卻沒想到太子會站出來。
他知道太子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為什麼要幫他呢?
皇帝想了一下,笑道:“這未免太兒戲了……”
楊殊道:“陛下,方才他們說,法力高深、精通經義者為觀主,那不一定就得他們吧?玄都觀又不止他們兩個弟子,既然虛行仙長沒有留下遺言,為什麼不能給彆人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