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砍了。”
“東西放這邊。”
“再挪一挪,往左邊點。”
“好!就這!”
溫秀儀看得一頭霧水,去問吉管家。
“吉管家,你們這是乾什麼?”
吉管家露出一個浮於表麵的笑:“秀儀姑娘,我們在布法壇。”
“法壇?”溫秀儀莫名其妙,“家裡要做法嗎?”
“是。”
吉管家答了一句,繼續去指揮家仆乾活。
溫秀儀覺得不對勁,追過去問:“要做什麼法?誰要做法?”
“自然是老夫人。”吉管家耐著心說道,“秀儀姑娘,小的這裡還有很多事,先不陪您聊天了。”
怎麼說都是巫門門主,溫秀儀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設法壇?應該說,這是在設驅邪陣。
吉管家不答,她便抓了個路過丫鬟。
那丫鬟答道:“是那位明七小姐要做法,說老夫人可能沾了穢氣,去一去就好了。”
溫秀儀聽了,牙關暗咬。
又是她!上回湊巧緩解了老夫人的病痛,這就忽悠上了?
唐家也養著幾個玄士,如果真是這方麵的問題,怎麼可能這麼久了也沒看出來?那種江湖把戲也在唐家耍弄。
更可氣的是,老夫人也信!
經過上次的事,溫秀儀學乖了,回去跟石慶商量。
哪知道她剛進院子,就看到石慶被唐家下仆擁著往外走。
溫秀儀急了:“阿慶,你去哪裡?你們要對阿慶乾什麼?”
後半句話問的是那些下仆。
為首的管事笑道:“秀儀姑娘彆擔心,我們請石先生去老夫人那邊做個法,很快就好。”
溫秀儀呆了一下:“做、做法?阿慶?”
石慶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十爺派人來請,總要去看看。”
溫秀儀給搞糊塗了。這個主意肯定是那女人出的,她為什麼自己不做法,要把石慶叫過去?她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想起明微的詭計多端,溫秀儀咬咬牙:“我也去!”
石慶略一猶豫,看向那管事。
那管事道:“秀儀姑娘願意去看著,那當然好。請。”
一行人就這麼進了老夫人的住處。
石慶和溫秀儀被請進堂屋。
看到屋裡的明微,溫秀儀表情扭曲了一下,好不容易忍下來。
“石先生,秀儀姑娘。”唐熙拱手。
回過禮,溫秀儀迫不及待地問:“十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老夫人的病症已有數年,如果真是這方法的問題,怎麼我們一個也沒看出來?您就這麼相信這女人?”
唐熙淡淡道:“秀儀姑娘也說了,老夫人病症已有數年,誰都看不出原因,總不能一直下去吧?現在有個人看出來了,自然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