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說著話，腳步聲急匆匆又輕巧走遠。
這邊小兕子，眨巴著水靈靈大眼睛，一腦門子迷惑。
有聽沒有懂呀！
就知道陛下二字，應該是說自己阿耶。
那就很正常啦，大家都很喜歡阿耶，都想看看阿耶呢。
小兕子歡歡喜喜跑開。
聽到翠蓮在喊自己，跑過去，見到花鈴鐺，高興得咯咯直笑。
……
李世民的確正在工部。
他將兕子神靈給的那些盤碗瓷器，親自送來工部負責陶窯之處。
然後看著工部的人被震驚當場。
“你們這是什麼樣子？”
李世民見狀略有不滿。
燒不出來在意料之中，但你們也不用這副表情吧？
“有差距，咱們可以努力追趕，不能先被對方技藝給嚇到。”李世民提醒。
他大唐官員，應該有敢追敢拚之精神。
慕強可以，但應該拿出比對方更強的信心和勇氣！
工部官員耷拉下腦袋。
有些差距，不是拚命就能趕上的。
看看這細瓷，捧著都小心翼翼。
李世民見狀，一抬手，把那些盤碗拂去地上，看著它們摔得四分五裂。
“如此，可敢研究了？”
工部官員們被嚇一跳。
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暴殄天物的陛下，驚詫惋惜之餘，眼神中逐漸燃起火焰。
陛下都敢摔，他們還怕什麼？
切割、磨碎……研究！
李世民這才滿意地離開工部。
從偏側角門回宮。
路過那處宮牆時，好心情多問一句。
“楊氏她們在內裡生活如何？”
宮裡有四位楊氏，另三位是李世民妾室。
而他現在問的這位，是他親四弟李元吉的正妻。
李元吉原本和李世民一起四處征戰，兄弟感情很好。
後來，李元吉為了利益，站去李建成那邊，和李建成一起對付李世民。
玄武門事變時，李元吉先射李世民一箭。
然後就和李建成一塊兒去死了一死。
李世民登基後，將楊氏及李元吉妾室及庶女們，安置在這偏宮一隅。
還養著。
隻是把這兩座宮殿幾乎封死，隻留角門供宮人進出，不準楊氏等人出來。
也不知道她們是否還都活著，今日路過，就順嘴問問。
“都還挺好。”王總管恭謹回話。
雖然不得自由，但至少衣食無憂。
王總管都感覺自家陛下心地太過良善。
有罪官員的女眷們可是都充為官妓。
要依王總管的意思，不把這些人充為官妓或流放，也應該放去尼姑廟修行。
白白養著算怎麼回事兒？
李世民不置可否嗯了聲，繼續抬步朝前。
有些事，他不便明言。
他在外征戰時，李元吉和李建成，不知有多少次想對他、和對他妻兒下手。
最後他成功了，卻礙於兄弟情麵，不便虐待他們家中女眷。
卻也不能任由逍遙快活，便關著。
不願再想曾經那些腥風血雨，李世民腳步加快。
行至武德殿不遠處，一個大荷花池邊時，卻見一女子。
背對著他，穿著輕薄，後背大片雪白肌膚，在紗質披帛下若隱若現。
腰肢曼妙，雙腿纖長，雪頸微側，如天鵝一般。
李世民好奇，走近兩步。
對方轉過身來。
蛾眉淡掃、桃眼微淚，低胸裝勒出雪白鼓脹。
隨呼吸微顫，似要呼之欲出。
“楊氏？”
李世民微挑濃眉，眼露興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