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蛟璉起身,強忍著不滿離開鑒寶會,謝氏祖訓不允許他在這種場合直接提出質疑與不滿,一切的質疑與不滿都可以在內部場合交流,但公開場合絕對不行。
蘇悅跟著謝蛟璉進了他的辦公室,蘇悅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才鑒了兩件,居然就下定論,還追加了投資,這不是把環象集團的規定放在一旁不管嗎?”
謝蛟璉打開酒櫃,拿出一瓶已開封的威士忌,倒入杯中,猛然一飲而儘,他花了十年時間才讓環象集團認可他的實力,那個位置他很快就能摸到,就差一點,可是現在呢,僅僅兩件,就能抹殺他在集團十年的地位,看來,集團內部,還是向著謝銘啊!謝蛟璉重重地將酒杯落在桌上。
這些虞朝的古物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難不成真是從蘇蘇這個姑娘手中得到的?如果蘇蘇是唯一的突破口,他謝蛟璉不介意動用過激的手段,斷掉這份供應,隻要供應斷掉了,謝銘就沒機會與他爭,現在先查蘇蘇的這些古物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查不到,蘇小姐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不動聲色,不知不覺地讓一兩個人消失,容易得很,祖上搞古物發家的,哪有不沾血的。
蘇悅來來回回思索著,不停地複盤,這段時間,她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要說已經找人每天盯著蘇蘇了,可是她既沒有古玩市場,也沒去偏遠的地方盜墓,更沒有和什麼人交易,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購物,居然買米買糧,還買除雪車,這兩者之間簡直毫無關係啊!難不成那些古物真是她的,她父母留給她的,不可能啊,當時他們家裡確實除了修船廠什麼也沒有,而且自己在傅家生活這麼多年,也沒聽說傅家和古物有什麼關係。
蘇悅想了半天,得到一個結論,這件事疑點太大,但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總不可能有鬼吧。
蘇悅轉而問道:“成立虞朝研究所是什麼意思?”
謝蛟璉悶悶不樂,“往小裡說,是給謝銘機會,讓他穩坐集團話事人的位置,往大裡說,是集團開辟出新方向,含有重大曆史意義的方向,這件事情如果成型,把虞朝曆史研究出來,環象集團的戰略意義和地位將和以往完全不同。”
謝蛟璉越說越生氣。
蘇悅冷笑一聲,“就單憑那本醫學筆記?就出這麼大的籌碼,就不怕以後仍然沒有建樹,和之前一樣?”
謝蛟璉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那就要看以後,他虞朝的古物能獲得多少了,那本筆記又能研究出什麼成果,這些成果是否能夠得到業內的認同或者整個社會層麵的認同,不然,虞朝研究所早晚得關閉。”
突然謝蛟璉坐起身,盯著蘇悅,這種眼神讓蘇悅感到極為不適。
謝蛟璉問道:“你和蘇蘇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悅被謝蛟璉盯得發毛,“沒,沒什麼關係啊!上次和你說了,就是我父母認識她父母而已,我小時候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謝蛟璉音色很冷,“你對我,最好沒有隱瞞。”
與此同時,十七元老做出的決策在環象集團引起極大的熱議。
“這麼快結論就下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該站隊了。”
“不能夠吧,這麼早謝蛟璉就出局了?那豈不是謝銘無敵了。”
“那也不一定,謝氏還有一個在國外的女兒,一直沒回來,沒人見過她,據說很低調,就算謝蛟璉出局,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
“這我不關心,我隻關心虞朝研究所是什麼,有沒有前途?”
“暫時不清楚,但目前業內,隻有韓東教授在虞朝的研究方麵有些年頭,很有可能請他來做所長,至於副所長職位,可能是那位合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