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環境,美味的火鍋,也讓佳佳心情大好,忘記了很多心煩的事,和我一邊吃一邊聊,講述她在學校的各種見聞,開心的,不開心的,喜歡的和討厭的。
“姨父,我們學校有個領導可封建呢,看見男生和女生拉手,就各種批判和諷刺,說的話可難聽呢,完了還到處打聽誰跟誰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誰跟誰出去同居了......”佳佳跟我發著牢騷說。
感覺,她現在已經把我當成大姐的角色了,願意回家後,跟家長分享自己的見聞和心裡話。
那我自然也要投桃報李,跟她也說說心裡話。
“佳佳呀,你們的那個領導不是封建,”我唏噓道。
“那他是什麼情況呀?”佳佳把一口羊肉送進嘴裡問。
我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心理學規則,那就是什麼人操什麼心,好人操好心,就比如宋市長,她滿腦子都是如何改善海城市的國計民生,如何做出業績來,幫助老百姓解決切實的難處,再有就是王八蛋操王八蛋的心,他自己就是個王八蛋,天天腦子裡琢磨著彆人跟他一樣,也是王八蛋.......”
其實我這話說得已經很委婉,好聽多了。
按照我爸當年教育我的原話是:好人操好心,惡心人操惡心的心,隻有正經人,才操好自己的心。
他眼裡有佛,看誰也是佛,他心裡有魔,看誰也是魔。
就像我們村西邊的鄒大娘,年輕的時候就是個“賣炕頭”的,老了天天挑兒媳婦的理,兒媳婦晚回來一會兒,她就說人家去勾引漢子,賣逼去了,拿自己的經驗去衡量彆人。
耐人尋味的是,這種人還特彆喜歡把自己包裝成有道德潔癖的“衛道士”,一天批評這個,指責那個,對帶“女”字旁的存在極度敏感,有的時候天線杆子上有個“女”字,他都能盯可長可長時間呢,並產生一係列的聯想。
試想,人家正經人,誰一天老往歪處琢磨呀?
偏偏是他們,尋腥逐臭,打探小道消息,總喜歡把彆人往歪處想,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其實他們自己就是最惡心的那一小撮人!
“姨父,你說的有道理,什麼人,操什麼心!”佳佳說:“我們宿舍裡就有這樣的人,夜深人靜了,有個女生沒回來,大家都覺得她肯定是特彆刻苦,還在自習教室裡呢,而有個女生就說,估計是跟彆人開房去了.......結果,到了學期末,就是這個說彆人開房的女孩和她的男朋友去醫院打胎,還被老師給看見了。”
我笑著問佳佳,跟那個小男朋友怎麼樣了?現在高書記也不乾預她談戀愛了,考沒考慮過,跟人家小夥子重新開始?
佳佳的態度則是很鮮明:不考慮了!原因並不是因為高書記乾預不乾預,而是因為,他覺得那個男孩子太慫了,彆人嚇唬幾句,就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要了,這種男人,指望不上,以後靠不住。
吃完飯後,佳佳提出要我帶她去商場轉轉,我同意了!
本來,我是想帶她回家的!
畢竟說一千,道一萬,把孩子送到媽媽身邊,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但問題是,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她的媽媽已經有新歡了。
過去的那個家,對於佳佳來說,已經有陰影了,會讓她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種劣勢的心理狀態和環境感受。
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完了還是我把她帶回去的,那她肯定更惱火了。
還不如就在商場這樣的環境裡,我和她的矛盾邏輯地位是平等的,彼此可以心平氣和的交流。
佳佳還像以前一樣,挽住我的胳膊,一路上開心的蹦蹦跳跳。
這一回,我則是把胳膊抽了出來,告訴她:“佳佳你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挽住我的胳膊不好,讓彆人看見,影響不好。”
佳佳則是嬉皮笑臉的說:“怕什麼,姨父你不是說了麼,什麼人操什麼心,惡心人才操惡心的心呢,你那麼在乎彆人的眼光乾啥?”
她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我給徹底乾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