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天本能地握緊了蘇清婉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折斷。
蘇清婉甩開,甩不開,她嫌棄道:“厲錦天,放手。”
“你要跟他走?”厲錦天額頭的青筋狂跳,暴怒的情緒已經壓抑不住了。
自從心臟不好之後,他的情況都控製得不錯,如今心臟又開始疼。
“我跟著一條狗走,也不會留在你身邊,厲錦天,我們法庭上見。”
她不想什麼事情都鬨明麵上,讓彆人笑話。
可是厲錦天非要讓彆人看笑話,她也不在乎了。
她用力地掰開厲錦天的手,厲錦天還要拉她,“婉婉,彆走,彆丟下我。”
蘇清婉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去死吧。”
她的力氣不是很大,卻把厲錦天推得一個趔趄。
去死吧幾個字,宛若一把利刃插在厲錦天心上。
聯合之前他假裝救她受了槍傷,她都不為所動的事情,厲錦天心痛地站不穩。
呼吸困難,大腦缺氧,眼前發黑,直挺挺地倒下了。
張昊雄衝過去,扶住了厲錦天倒下的身體,心急如焚地喊道:“厲總。”
厲錦天臉上的血色肉眼可見的褪去,頃刻間,便不省人事。
保鏢第一時間衝進去找醫生。
這裡的醫生和厲錦天認識,之前幫他騙蘇清婉的。
帶著幾個護士衝出來,把厲錦天抬上移動式擔架平車上。
醫生翻上去,就給厲錦天做心肺複蘇。
四個護士,兩個在前麵拉著,兩個在後麵推。
張昊雄和保鏢全部幫忙,顧不上蘇清婉一路狂奔進醫院。
蘇清婉站在馬路邊,看著這一幕,心跳得很快。
厲錦天真發病了。
會不會死!
她看了車裡的趙麟一眼,轉身跟著進了醫院。
黃浙富道:“老板,不留住蘇小姐嗎?”
“神愛世人,厲總愛了十年,臨死前,我就仁慈地讓他做個了斷吧。”趙麟拉上了車門。
讓黃浙富開車離開了。
黃浙富永遠都不明白他家老板在想什麼?
之前爆炸,老板的手骨折了,現在還沒養好,還要出來折騰。
他們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改名換姓,一輩子安穩度日。
隻要老板不露麵,夜尋怎麼也找不到他們。
難道老板真的對蘇小姐動了心?
蘇清婉回到醫院,站在門口,看見張昊雄給厲夫人打電話。
“夫人,厲總發病了,請您立馬動用國內醫療團隊,把厲總的備用心臟送來。”
張昊雄掛了電話。
蘇清婉道:“就算送過來,也是十幾個小時後了,厲錦天撐不到那個時候。”
張昊雄道:“一定能的,厲總才二十幾歲,怎麼可能死,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的事業做這麼大,他沒了,留下的產業怎麼辦?”
張昊雄焦急的來回踱步,走了幾步,發現蘇清婉冷漠得像一塊玄冰,無動於衷。
“蘇總,你對你愛的人,真殘忍,厲總為了你,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一心想要他的命,他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清婉看著緊閉的手術室,不說話。
片刻,護士出來,“誰是病人家屬,病人病危……”
張昊雄嚇得腿軟,站不穩。
最後還是蘇清婉簽字的。
一張張病危通知書下來,蘇清婉一張一張地簽,手都沒抖一下,表情冷酷如冰。
張昊雄這下是真的相信,蘇清婉不愛厲總了。
就算厲總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現在就等著厲總死了,她帶著她的財產嫁給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