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錦天腦海裡轟隆一聲炸開了。
他昨晚費儘心思算計,把蘇清婉留在國內。
給那兩位一個下馬威,他昨天剛剛在群裡炫耀完。
夜尋那個狐狸精就爬上婉婉的床了?
不對,夜尋在緬北。
厲錦天臉色從黑轉白,“婉婉,你為了氣我,無需如此。”
“我氣你乾嘛?”蘇清婉解開衣服領口,“你看,這是不是最新鮮的吻痕。”
厲錦天抬眸一看,她雪白的纖細,像是天鵝一樣的脖子上,浮現了幾朵漂亮的梅花。
梅花中間,還有深淺不一的牙印,分明是人咬出來的。
厲錦天剛剛轉白的臉色瞬間又變黑,他一把抓住蘇清婉的胳膊,咬牙切齒道:“是哪個野男人?”
他在這裡,婉婉有需要不找他,嫖去了?
如果隻是花錢買來的,沒什麼感情,那他可以忍一下。
“夜尋昨晚連夜趕回來的。”蘇清婉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他也不是野男人,我還沒和他離婚呢!”
蘇清婉把衣服扣好,“厲總,早上那事挺舒服的,反正和你在一起我沒感受過這樣的快樂,你是真不行。”
她說完,拿著公文包就走。
走到門口,就聽見哢嚓一聲。
蘇清婉回目一看,厲錦天把手裡的茶杯捏碎了。
屋裡的人都走光了,沒人去關心他。
蘇清婉還是關心的,“厲總,你彆傷害你的身體,你要好好活著,給我多賺點錢,我用來養孩子。”
厲錦天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一副心臟病要發作的樣子。
蘇清婉覺得差不多了,再氣就真把人給氣死了。
她走出去,就看見張昊雄站在門口。
張昊雄自然是把她剛剛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看著蘇清婉神清氣爽,他覺得自己老板太可憐了。
“蘇總,聽說你們晚上有飯局,我們老板最近手頭有點緊,您可憐可憐我們,帶我們老板去蹭個飯好嗎?”
以前張昊雄還能對蘇清婉說一句彆太狠。
現在,蘇清婉的身份不一樣了。
他不敢說了。
蘇清婉一笑,“不好,我們小姐妹聚會,你老板一個大老爺們去乾什麼?再說,他各方麵都不好,拿不出手,帶不出去。”
然後會議室傳來啪啪啪啪的聲音。
蘇清婉高興地走了。
張昊雄進去一看,好幾個椅子被厲錦天踹倒了。
厲錦天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尤其是心臟不好後,情緒穩定比機器人還要穩定。
天塌下來,也不會生氣。
當然,那是沒遇見蘇總的情況下。
蘇總就像個定時炸彈,她想讓厲總什麼時候生氣,就讓厲總什麼時候生氣。
比遙控器還要好使。
張昊雄彎腰把倒了凳子推起來,看見厲總盯著蘇清婉的水杯,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剛剛她說我帶不出去?”
張昊雄被問得愣了一下。
這個天下,厲總無論是身價還是顏值,都是絕對帶的出去的。
“是蘇總沒眼光。”
厲錦天冷笑,“她眼光高的很,我都看不上。”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
張昊雄心裡想,厲總,你是複讀機嗎?說了兩次了。
厲錦天站起來道:“她看不上我……”
“她嫌我丟人。”
他端起水杯一飲而儘。
“厲總,那是蘇總的水杯……”張昊雄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