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濕的地下室,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
清晨的光線從小窗口投射進來,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相貌漸漸變得清晰。
他身上的白衣被鮮血染紅,帥氣的麵容脆弱得一碰就碎。
手腕被繩子勒出了很深的血痕。
或許感覺到陽光,他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但是沒睜開眼睛。
吱嘎一聲,鐵門被推開了。
漢斯帶著保鏢進門,一塵不染的皮鞋踩在肮臟的地板上,走到男人麵前停下。
“厲總,這個世界上敢耍我的人,都死了,這些天我玩夠了,你可以死了。”
厲錦天微微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哪怕是如此淒慘,也依舊矜貴完美。
“你母親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你不想找她了?”
漢斯愣了一下,隨即一把抓住厲錦天的衣襟。
“她在哪裡?你把她怎樣了?”
“我不過是恰好知道她的下落而已,彆激動。”
漢斯鬆開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早就知道了,帶著這個保命符來的。”
“行走江湖,沒點保命的法寶怎麼能?”厲錦天說完就閉上眼睛了。
他體力消耗太大,再加上傷太重,沒精力應付敵人。
漢斯咬牙切齒道:“你有這個保命符,不早點拿出來,現在拿出來,我萬一把你弄死了呢?”
“那麼你們兄弟這一輩子就見不到你們的母親了。”厲錦天表示很遺憾。
漢斯氣的拳頭捏得哢嚓哢嚓直響,想要一拳打死厲錦天。
奈何命脈在他手裡,“說吧,你對你自己這麼狠的目的是什麼?”
“我在等一個人。”
“誰?”漢斯倒要看看什麼人,讓他用這種方法等。
問了半晌,沒回應。
定睛一看,厲錦天已經暈過去了。
漢斯罵著臟話喊道:“來人,把這個狡猾的家夥拖出去,叫醫生來,他不能死。”
蘇清婉知道厲錦天的下落了,沒有急著上門找人。
而是帶著小石頭,住進了酒店。
睡了一覺,第二天,她就帶著小石頭去了銀行。
表明身份後,銀行工作人員拿來一份文件,簽了字蓋了章。
就被工作人員帶著去了保險櫃。
工作人員頷首離開了。
蘇清婉拿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
抽屜拉開,裡麵躺著一顆戒指,和一張紙條。
戒指是一個十克拉的粉鑽。
小石頭盯著那個戒指,眼睛都亮了。
“靠!我終於知道大家都愛鑽戒的原因了,這樣的鑽戒太美了,要多少錢啊?”
“七位數。”這是她曾經丟了的鑽戒。
小石頭本來想伸手碰碰的,不敢動了。
“誰給的啊?”小石頭把一旁的紙條拿起來看,“把對你的愛,埋於地下,什麼意思啊?”
蘇清婉拿過紙條,瞄了一眼,後麵是一張地圖。
她看了一眼,就把紙條撕碎了。
然後帶著鑽戒離開了。
銀行保險櫃的地方,很安靜。
她仿佛聽見了鑽石戒子滾落在地的聲音。
她還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你的愛情和鑽石一樣貶值得快。”
走出銀行,她給漢斯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
“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