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清婉晚上去見厲錦天的。
夜尋親自開車,把蘇清婉送到了岸邊。
厲錦天就站在岸邊等,看見蘇清婉的車到了,過來開車門。
就瞧見車裡的夜尋,整個人都不好了。
“晏隊長也來了,一起吃個飯?”
“不了,我今天給我老婆當司機,我在這裡等就好。”
夜尋回頭看著後座的蘇清婉,“水上風大,你穿個襯衫。”
“好。”蘇清婉拿著夜尋給她買的粉色襯衫下車。
厲錦天看著蘇清婉手裡的死亡芭比粉,笑了笑道:“婉婉不喜歡粉色,尤其是這種粉,晏隊長不會不知道婉婉的喜好吧?”
蘇清婉道:“我以前的確不喜歡,以前認為黑白色是最好看的顏色,現在我喜歡粉色。”
說到這裡,蘇清婉也不由地笑了。
可能是自己年紀大了,喜好也變了。
厲錦天愣住了,他突然覺得好久好久沒有和蘇清婉親近了。
以致婉婉喜好改變了,他都不知道。
“走吧,去吃飯。”
蘇清婉把衣服穿上,回頭對夜尋道:“你也彆在這裡乾等,自己去找個地方吃飯。”
“我不會亂走的,我會一直等你回來。”夜尋溫柔的承諾。
厲錦天臉越來越黑了。
夜尋這家夥分明就是用這一招苦肉計,告訴婉婉他餓著肚子在這裡等。
婉婉心疼他,肯定舍不得讓他等。
吃飯和他談事情,也是速戰速決!
厲錦天越想越氣,又奈何不了夜尋,隻能回眸給夜尋一個男妖精的眼神。
夜尋不但是男妖精,還是會勾人魂魄的那種。
船和岸上鏈接的地方搖搖晃晃的,厲錦天怕蘇清婉摔倒,伸手去扶她。
蘇清婉一步就跨過去了,“不麻煩厲總了。”
厲錦天站在原地滿臉黑線,“你現在有了身孕,你就不能……”
“不能怎樣?”蘇清婉靠在船邊緣的欄杆上,對著厲錦天微笑。
燈光落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思議。
厲錦天不由地看癡了,“你可以示弱,依賴一下我。”
蘇清婉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甲板,用腳尖踩一下一下地踩著地板。
“我在園區就學會了不依賴任何人,謝謝你讓我知道,除了我自己,誰也靠不住。”
“夜尋呢?你也不依賴他嗎?”
“是的,我誰也不依賴。”蘇清婉說完轉身進去了。
人隻有經曆過生死,才能明白。
人這一生,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走,除了自己,誰也不會陪著。
想清楚了這些,什麼都無所謂了。
風揚起了她的長發,帶來一股醉人的幽香。
厲錦天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要飛走了。
這個船很大,蘇清婉走進船艙,便瞧見裡麵用玫瑰花裝飾,牆上掛著婉婉生日快樂幾個字。
她居然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忙糊塗了。
穿著製服的船長親自來蘇清婉麵前打招呼。
“蘇小姐,晏先生說您今天生日,給您準備了生日蛋糕,是飯前上,還是飯後。”
蘇清婉道:“先吃飯。”
船長頷首退下了。
蘇清婉和厲錦天坐在露天卡座上,桌子上擺著兩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