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挑挑眉:“你……餘林生?”
“咳。”馮小荀摸了摸鼻子:“這不是這名字實在太……我就取了個藝名,藝名啊。”
陸爸不在家,沈曼歌也去學刺繡了,陸媽端了茶過來:“小馮現在過得怎麼樣啊,結婚了沒?”
她沒聽到馮小荀之前的話,陸子安正準備提醒,就聽得馮小荀一臉認真地開口了:“阿姨,我今年27歲,這麼多年我還是一個人,不過我有車,車型是大奔c63,在帝都和陽海市還有長偃市都有一套全款房,我沒有靠父母,也沒有靠朋友,這些都是靠我一個人自己努力想象出來的。”
剛開始陸媽還認真聽著,一臉讚歎,聽到後麵她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還是這麼皮,行了,你們聊,啊,子安好好招待啊。”
兩人說起來這兩年的際遇,也是長籲短歎,直道世事無常。
“對了,你前女友你還記得不。”馮小荀一邊喝茶一邊道。
“嗯?記得啊,怎麼了?”
馮小荀斜睨著他:“哈哈,我當初就說了,這妹子你hold不住的,講真,你倆這性格啊,嘖,懸。”
陸子安不急不慢地嗑瓜子:“怎麼說。”
“因為她作啊,你又是個不急不火的性子,隻要不惹毛你你基本都是無所謂的態度,那妹子能受得了?你還不秀恩愛,人妹子自己無聊不就到處找樂子,瞧你們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的,我就覺著你倆不靠譜。”馮小荀說著也覺得好笑:“隻是我也沒想到你說斷就斷了。”
陸子安繼續嗑瓜子:“性格不合吧還是。”
“小作怡情,大作傷身啊!”馮小荀搖搖頭:“反正這性格我是受不了,動不動說分手,我當時就在想,你什麼時候讓她夢想成真哈哈哈。”
陸子安不想再聊霍詩雅,索性轉了話題,帶他去拿了木雕和木偶。
馮小荀誇讚了一下木雕,順便吹噓了一下自己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然後自然而然地說到了明天的比賽:“哎,子安,最近省裡有個比賽你參加沒。”
“嗯,如果你說的是明天舉行半決賽的比賽的話,我參加了。”
“哎呀你參加了?那我們台肯定會派人過去的!”馮小荀眼睛一亮:“很好,我決定自告奮勇去參加明天的拍攝!哎呀,那我先走了,明天見啊!”
陸子安哭笑不得:“這就走了?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不了,我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馮小荀拍拍陸子安的肩,一臉感慨:“兄弟你要加油啊,聽說這次比賽會來可多老前輩,你是不知道吧,如今這些有點名氣的大師都是些牛鼻子,我上回跟我師哥去采訪,哎,人家調子可高,扯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跟人拽文,我說聽不懂,人家一白眼就梭過來了,嘖嘖嘖。”
“有些東西白話說出來不是那個味,說古文也是正常的啊。”
“不不不,不一樣。”馮小荀想了想:“我跟你打個比方啊,就跟北大和北大青鳥的差彆一樣,比如說我要去吃飯,人家說的是,我要去eat飯……就這種意思,你能感受到我的絕望嗎?”
要古不古,要中不中,一句話裡非得夾一兩個古詞以彰顯自己品位,彆人卻根本聽不懂……
陸子安想想那個場景,也有些醉了:“這樣的話還真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