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會住這樣的房子嗎?你想不想養寵物?會賣萌會撒嬌讀過大學的那種!】
丹尼整張臉已經扭曲了,張著嘴手都在顫抖:“ beautiful!大師,這個,這個叫什麼?”
叫什麼?
陸子安捏著一小塊玉磚陷入了沉思,他隻是將自己想象中的樓閣建造了出來,倒確實沒想過名字。
不過也隻是略微一沉吟,心思飛轉,他慢慢將手裡的玉磚輕輕擱在茶幾上:“月魄,這件作品的名字,叫月魄。”
月魄?
丹尼完全懵了:“月婆?和月嫂一樣的意思嗎?”
應軒噗哧一聲就笑了,但為了避免他太過尷尬,還是很努力地憋了回去。
不過陸子安倒是沒笑他,隻微微勾了下唇,溫和地道:“月魄取義於《十洲記》,東方朔曾記載:冬至後,月養魄於廣寒宮。”
“原來如此。”丹尼掏出小本本,記了下來。
順應直播間眾人的強烈要求,應軒硬著頭皮拿著攝像頭過來對準玉樓詳細地拍了一遍。
從玉橋走過,過玉磚,上玉階,入玉門。
屋裡有桌椅皆為美玉,形狀各異,不僅門上有花草鳥獸,就連那地上的磚都有無數精巧的花樣。
南北通透,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真有人住在裡麵,一定是無比的愜意。
而就這樣的玉樓,竟然還有樓梯。
順著樓梯往上,可以走到樓上的閣樓。
閣樓有欄杆,大麵積的窗戶空曠,陸子安手指輕輕一推,自牆間推出一薄薄的玉片,兩側相接,剛好掩上。
玉質之間極為滑潤,毫無阻澀。
陸子安在旁邊的空地上輕輕一劃:“這裡可以挖一個水池,池邊種柳樹,屋後有桃林,左側這一片都可以種竹子。”
“春時可以賞花,夏時可約三兩好友入竹林喝茶,這裡挖一水渠,興致來時可以曲水流觴,也算雅致。”
應軒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越想越開心:“秋天的時候可以坐在外麵曬太陽,冬天這池上要是結了冰可以滑冰就好了。”
“得了吧。”陸子安敲了他一記:“長偃的溫度再低水麵也很少結冰,就算結了也不會超過一指深,這樣的厚度你下去就會掉進去。”
“嘻嘻……”應軒摸著腦袋笑得一臉坦蕩:“我就是想想嘛!”
陸子安這才感覺自己腰背有些酸痛,舒展了一下脖頸,眼角餘光看到自己手機亮了一下。
隨手拿過來一看,發現是沈曼歌發來的信息:【子安哥,你快去吃飯。】
【先彆做了,吃飯要緊。】
【唉,就算你現在不吃,好歹放鬆一下,彆一直低著頭啊。】
【……】
接連好多條,陸子安看看時間,才發現竟然已經晚上九點了。
難怪有點餓……
他起了身,拿過外套:“走吧,吃飯去。”
丹尼真的一點都不想去,但是還是不敢說,極為不舍地慢慢起了身。
眾人這才想起陸子安就這麼坐在這裡從早上做到晚上,兩頓飯都沒吃,大呼心疼。
而此時,南亰某彆墅裡,端坐在電腦前的黃大師起身退出了直播間。
“你們怎麼看?我覺得陸子安這《月魄》,絕對不隻是做著好玩。”他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溫和地看著眾人。
明亮的燈光下,在座的幾位不是西竛五老卻又是誰。
錢老思忖片刻還是搖了搖頭:“我隻覺得他雕工雖然還不錯,但是離精妙絕倫卻又有點距離,不過他榫卯結構倒是頗有研究。”
“我也差不多,我倒是覺著,他這刀好像格外不一樣些。”陳老微微皺著眉:“你們不覺得嗎?感覺像是削鐵如泥,一刀下去,乾淨利落。”
眾人回想著那一幕,默默地點頭。
“剛好他就在南亰,要不……再叫他來看看?”黃大師如此建議道。
“哎,不成不成。”錢老連連擺手,皺眉道:“他如今身份也不一般了,總把人呼來喝去像什麼樣,人敬我們,是看在我們年長的份上,也不能過了。”
就是這個理兒。
陳老有點猶豫地道:“要不……我們去看看他?”
“……就是我們一出去,被拍到就挺麻煩的。”錢老很是懊惱:“上次是給他壯勢也就罷了,這次是專程來看展會的,要是關注度全在陸大師身上,又有些不妥。”
旁邊默默聽著的卓老爺子微微一笑:“我倒是有個想法……”
雖然他名氣沒有眾老大,身份也不如他們,但是……
誰讓他有個好孫子呢?哈哈哈哈哈哈!
卓鵬接了電話,表示很委屈:“爺,說好的上回幫了你,你兩年不使喚我呢?”
怎麼感覺奴役得越來越嚴重了?
“能者多勞!”卓老爺子語重心長:“你是年輕人,不要怕吃苦……”
卓鵬腹誹:我不怕吃苦,我隻怕麻煩。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最後還是跟陸子安說了這件事情。
陸子安正在思索這玉樓的榫卯結構是否可行,正想找人谘詢一下呢,當場就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