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係到他們國寶的生死存亡,所有人都忘了所謂形象開始據理力爭。
華夏評委團內心os:哈哈哈,簡直棒呆!
但麵上還是很為難的樣子:“這個,規則就是規則,規則就是要遵守的……”
“雖然是補充說明,但也確實是賽前就發布了的……”
主持人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麵,感覺現場馬上就要失控了。
他有些緊張,但還是勉強鎮定著,以他多年的主持經驗儘量平和地道:“大家稍安勿躁……”
看到台下的一位工作人員朝他招了招手,他迅速走過去,接過那張紙。
隻是略微掃了一眼,他神情就放鬆下來,隻眼底還是難免掠過一絲訝異。
居然還有這種事……
白木由貴已經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聖良心裡也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台上的陸子安依然麵帶微笑,一副純然無害的表情。
主持人的聲音仿佛帶著一股魔力,讓現場所有的喧囂都在瞬間消失。
“這份補充說明,是由傀方代表團……主動提出的……”
主動?
傀方代表團?
這尼瑪是內奸吧?
【霧草,哈哈哈哈哈哈,這反轉,我真的,我特麼真是服了!】
【我錯了,我低估了主辦方的高潔高尚……】
【這絕對是友軍啊!哈哈哈,求告知這是誰,我特麼要給他頒獎!】
所有傀國人都是一副見鬼了的神情,不知誰大聲喊了一句:“我不信!”
是的,他們不信!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蠢的人?
主持人目光默默地望向台下,順著他的目光,麵色鐵青的石村真未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曜變天目茶碗……
白木由貴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出現了詭異的寧靜。
傀國民眾看著白木由貴被抬出去,一個個都是恨不得剮了他的神情。
聖良頂著那些恍若實質的目光,如芒在背,硬著頭皮跟了出去。
他想起來了。
初賽時,他看著台上的石村真未說他感覺石村君好像挺高興的。
然後白木君說什麼來著?
他說……陸子安的底牌已經全部掀開,但是石村君還沒有……
他說……決賽的規則,或許可以稍微改動一下……
聖良琢磨著,這個補充說明,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加上來的。
他其實也能理解白木君,他可能是想著,陸子安本就是玩木雕的,轉來漆藝能拿出一樣精妙技藝已是極限。
而石村真未是平堂出來的,他有多少能耐他們心裡都有數。
在這樣的情況下,加一個這樣的補充說明,看似對傀國是有很大益處的。
但是前提是,陸子安確實拿不出更好的作品,然後華夏方殺出黑馬。
那樣的話,這份補充說明就顯得尤為關鍵。
石村真未早就說過他會做茶杯,如果同時做幾個的話,每個都能參賽,那麼到時這份補充說明就能發揮它最大的用處。
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挖好的坑,到頭來竟然會埋了他們自己。
“好的,那現在我們來看一下……”主持人反應非常迅速,直接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比賽台前。
陸子安起身讓到一邊,任眾評委們對他的作品進行賞鑒。
如聖良所想的一樣,的確是每個杯子參賽一次比賽。
不過這個人,換成了陸子安。
陸子安的作品名為《牡丹引鳳》。
一個引字,道出整套漆器的精髓。
它拚合在一起,整套茶具便會呈現出鳳穿牡丹的精妙畫麵。
但是當它分開的時候,每件器物亦自成一格。
花瓣舒展,招搖,微微晃動茶杯,那花瓣就軟軟地晃動。
仿佛春風中顫動的花枝,觀之即醉。
如果石村真未的也是一整套茶具,或許還能與陸子安一比。
但是當他的茶杯遇上陸子安的茶壺,光是意境,陸子安就已經將他甩開一大截。
不過勉強能感到安慰的是,其他傀國參賽者的作品,還是將其他四名華夏參賽者的作品死死地壓在了底下。
隻可惜,還沒來得及高興,當他們的作品擺到陸子安的茶杯前,瞬間變的不堪一擊。
哪怕傀國評委極力想打高分,但也不能太昧著良心。
隻能咬著牙交了答案,然後現場統計,再直接宣布冠軍得主。
統計了所有分數後,看著大熒幕上顯示的前五名,石村真未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