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
沒有提前做過彩排,也沒有預先通知過曲目,竟然能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這到底是管大師的個人能力,還是……玉琴的功效?
外人無從得知,隻能暗自揣測。
但是經此一曲,再沒人敢輕易質疑陸子安的任何決定。
眾大師緩緩起身,路過管大師身邊的時候,目光都甚為複雜。
雖然麵上維持著平靜淡然,但心裡早就已經掀起了激烈的風暴。
想要!
管先生琴技的確精湛,但是如此流暢自如,這其中絕對有玉琴在發揮作用!
僅僅是一張玉琴就有如此效果,如果所有人都換上玉樂器……
心裡的情緒翻湧,所有人的目光恍如實質,都膠著在了安然靜坐的陸子安身上。
目光裡有好奇,有疑惑,更多的是,歎服。
這一刻,他們終於更加清晰地懂得,何謂鬼才。
天才難得,但鬼才更難得。
如陸子安這般才華橫溢者,更是五百年難得一遇。
他看待問題常常簡潔又一針見血,解決問題“快、狠、刁鑽”。
他能想到所有人不能想、不敢想的,不管外界如何評價,他依然堅持自我。
想常人不敢想,做常人不敢做。
這樣的人,注定會成為時代的引領者。
看到這個視頻後,原先對陸子安有過落井下石行為的人,紛紛開始有些懊悔。
稍微想遠一點,陸子安能橫插進音樂界,會不會以後又橫跨其他界?
現在當然是沒事,但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求到陸子安頭上。
網絡上許多黑陸子安的評論悄然無聲地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電腦前的沈曼歌陰惻惻一笑。
她保存的截圖,已經快一個g了……
刪了就完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等她有空以後,就該慢慢清算舊賬了,哼嘰。
不止是這些人動了,北亰市不少人也有了動作。
協會會長更是親自請了卓大師回去,原先質疑過陸子安的喬大師兩人都慎重道歉。
“不用和我道歉。”卓老爺子依然是那個直脾氣,一點怒色也不顯:“你們和陸大師道歉就可以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隻是片刻後,又有些為難地道:“但是這沒人提起,我們貿然道歉也不大好吧……”
都隻有協會裡的人知道,要不偷偷找陸大師道個歉唄?
都沒人知道還大張旗鼓地道歉,搞的人儘皆知,倒像是他們在利用陸子安的聲勢揚名一般。
卓大師涼涼地掃他們一眼,若有所思:“隨意。”
然而,他們根本聯係不到陸子安。
《酒狂》的視頻出來後,整個音樂界簡直都要瘋狂了。
連不少老前輩都忍不住詢問起樂團的事情,他們想的很清楚:雖然這一次的名額已經沒了,但還有下一批嘛!
於是陸子安電話就沒停過,最後不盛其擾,索性關機了。
協會會長也在打,聽著陸子安關機的提示音,麵色沉重:“看來陸大師很生氣啊。”
“唉,都怪我。”隻有他們幾個人了,喬大師也沒再掩飾自己的懊悔:“該早點道歉的,這鬨的。”
會長安撫地拍拍他的肩,沉吟道:“都是朋友,我說句公道話啊。”
喬大師僵住,他曾在某乎上看到過一個話題。
【論如何隱晦地表明立場已經改變?】
最高讚的回答就是:我說句公道話。
他不禁眯起眼睛打量著會長,噫,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會長毫無所覺,認真地道:“我看呢,你們還是直接道歉吧,反正這事也慢慢傳開了,把影響壓在最小的範圍內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任這件事情發酵下去,未來會如何,誰也不能確定。
喬大師嘴角抽了抽,嗯了一聲:“要不,我把這事悄悄發到陸子安的後援會裡吧,他們都是些年輕人,喜歡鬨騰,到時肯定會大肆宣揚,我們再發言就不會顯得突兀了。”
“……也行。”
通過好幾手,終於有人把這消息發到了各種刷屏的子安後援群裡。
然而,各種表情包各種信息刷得飛快,這消息還沒停兩秒,就已經被淹沒了。
喬大師讓人重複發了好幾遍,卻始終沒人搭理他。
最後還是群主艾特了他:【不用再發了,這事我們早都知道了,坐等他道歉。】
【對,坐等道歉!】
這一次,子安後援團根本沒有任何要脅他們的意思。
群主明誠態度很傲嬌:“哼,我們忙著呢!”
他們要給陸大師各種宣傳,各種渠道推廣,哪有閒功夫來搭理這些肖小。
要不是他們的努力,上次漆藝比賽在國外能有這麼好的反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