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十來秒,陸子安麵色恢複如常,拉住她的手:“走吧,吃飯去。”
下樓梯的時候,沈曼歌很苦惱:那可怎麼辦呢?親親抱抱都不能有了嘛?
看著他們下來,陸爸推了推眼鏡,把報紙擱到一邊:“好了,開飯吧。”
不止鄒凱和瞿哚哚在,連卓鵬也來了。
因為人很多,所以這頓飯弄了三桌。
飯菜非常豐盛,所有人都是無辣不歡的,離開長偃這麼久,終於又吃到了地道的湘菜,吃得無比歡快。
吃飯的時候,陸爸順便說了一下拜師禮的安排:“前陣子才請了客,這一次,我們不收任何禮金,就請幾位老前輩過來做見證就行了,你覺得呢?”
所有徒弟都豎著耳朵聽,一臉緊張。
陸子安慢慢地剝著蝦,點點頭:“行,你安排吧。”
“對了,上次宴會結束後,就有商戶和我約過。”卓鵬喝了口飲料,看著陸爸陸子安道:“他們希望能夠對安哥後續的活動進行讚助,也不需要拍什麼視頻,隻要在他們讚助的東西上加上他們的商標就行了,你們怎麼看?”
仔細想了想,陸子安給蝦子蘸了醬,神態非常自然地放進沈曼歌碗裡:“這個可以啊,其他人的就不用了,桌椅什麼的由蘭亭雅舍讚助吧。”
物儘其用嘛,順便打個廣告,反正都是自家的。
“……也行。”卓鵬記了下來,又看著陸爸:“那,陸叔,這次要籌備多少桌?中餐還是西餐?”
其實做這種大型的宴會,以自助餐的形式反而是最輕鬆的。
陸爸琢磨了一下:“還是中餐,這次做得雅致點,關於這個禮啊,我有個想法,等會吃完飯,我們好好溝通一下。”
下意識地,眾人吃飯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就算是他們在聊天,陸子安也在給沈曼歌各種投食,動作自然流暢,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大概是他太自然了,其他人竟然也沒覺出奇怪,見怪不怪地吃著自己的。
而沈曼歌則是一臉甜蜜地吃著,偶爾還會抬頭朝陸子安笑笑。
這一幕閃瞎了某鄒姓單身狗,鄒凱眼珠子一轉,也捏了個蝦子,剝乾淨,蘸醬。
瞟了眼一邊吃飯一邊和沈曼歌低聲聊天的瞿哚哚,趁她不注意,甩她碗裡。
可能是沾多了點兒醬,甩了瞿哚哚一手。
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人太多了,不想鬨事,默默抽了張紙巾擦了。
然而某人並未接收到她的怒視,又扒了一個,繼續甩她碗裡,剛擦乾淨的手又沾了幾滴。
瞿哚哚毫不客氣地,一筷子敲他手上了。
媽呀,賊疼!
這力道,敲骨節上,痛得鄒凱臉煞白,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吃完飯後,眾人開始認真地討論起拜師禮的細節。
包括每個人的衣著,禮儀的環節。
沈曼歌寫完作業以後,發現陸子安已經聊完回房間了。
她滿腦子都是不甘心!
確定樓上沒人,她偷偷地一溜煙跑進了陸子安的房間。
陸子安氣定神閒地躺在床上看書,頭都不抬:“記得關門。”
反手關上門,沈曼歌猛地躥了過去,直接蹦他身邊:“嘻嘻,你在等我呀?”
“沒讓你滿足,你怎麼會甘心。”陸子安伸手拉了她一把,直接將她攬進懷裡,笑笑:“來,我來還賬了。”
沒等沈曼歌反應過來,他已經親了上來。
原來真心相愛的兩個人,親吻的時候,腦海裡仿佛在放煙花。
渾身都會變得輕飄飄的,整個人軟成一灘水。
想要把他抱緊,又羞怯地想將他推開。
沈曼歌本能地回應著他,直到……陸子安喘著粗氣,抵在她額間,噴著熱氣道:“今天先到這。”
更沉迷其中的沈曼歌眼神迷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扶著站了起來。
見他轉身走開,沈曼歌奇怪地道:“你乾什麼去?”
“我去喝口水。”
“喝口水?”沈曼歌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剛喝了我的嗎?”
“……”
什麼叫最純真卻又最性丨感的撩人於無形?這就是了。
陸子安用儘所有的自製力,才控製住不把她撲在床上這樣那樣。
他恨恨地在桌上捶了一記,深吸一口氣:“你……回去吧,晚安。”
知道自己闖禍了的沈曼歌一溜煙跑了,撩了就跑真刺激!
這一晚,陸子安重新洗了個澡。
冷水。
在各方有條不紊的安排下,拜師禮終於在萬眾矚目中,轟轟烈烈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