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起洗?
眯著眼睛看著她,陸子安呼吸都頓了兩秒,待看清她眼裡的戲謔後,瞬間了悟。
看來是這陣子太忙碌忽略了她,現在強力反彈了?
“好啊。”陸子安意味不明地打量著她,目光極具侵略性地在她唇瓣上頓了頓:“一起洗。”
“……哎?”沈曼歌有點小慌亂,不是,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連忙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陸子安把衣服往洗手間裡的架子上一搭,一邊解開衣服扣子,一邊朝她走了過來:“難得曼曼有這情趣,我要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解風情,可惜酒店普通了些,倒是委屈曼曼了。”
“不委屈,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想跑,但房間確實太小了,陸子安站在門口,那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沈曼歌企圖掙紮,但是哪裡敵得過陸子安的力氣。
哪怕她爪子抓在門檻上,到底還是被拖進去了。
“唔……要不,出去吧……”
“不行。”陸子安按住她,慢條斯理打開淋浴頭:“說好的一起洗,就是一起洗。”
這該死的酒店確實太小了點,浴室也又窄又小,費了好大一通勁,才總算是勉強洗乾淨了。
不知道是換了環境的緣故,還是這種新奇體驗讓陸子安有了興致。
反正沈曼歌深刻地領悟到了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路被浴室折騰到床上,最後昏昏睡去。
醒來的時候,隻聽到了窗外的蛙聲此起彼伏。
她哼了哼,隻覺得又渴又餓。
“醒了?”清冷淡然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櫃子上有溫水,保溫桶裡有飯菜,餓了就吃點,要是沒胃口就吃點水果,冰箱裡有。”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沈曼歌扶著腰坐起來,齜牙咧嘴的:“禽獸啊!”
陸子安彎了彎唇,一邊繼續著手裡的工作,一邊淡淡地道:“不要罵自己,我會心疼的。”
“……”沈曼歌一點都不想說話,隻想說一句mmp,她這樣明天還能坐得了車嗎?
好在身體素質還行,喝了水休息一會兒後舒服了一點,她洗漱完畢,吃了點東西,感覺力氣也恢複了些。
這時候她總算有精神找事了:“你在做什麼呢?”
陸子安運筆如飛:“做總結和反思。”
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走到他旁邊看了一眼,沈曼歌發現他是在做今天行程的總結。
空竹的製作方法和改良的構思,還有未來的出路,他分門彆類,進行了嚴謹細致的總結。
末了,在最後瀟灑利落地畫了一條破折號,打了一個問號。
“這是什麼意思?”沈曼歌看不懂了。
“就是反思。”陸子安拿出一張草稿紙,大概地畫了一下草圖:“這隻是一個傳統手工藝的縮影罷了,代表不了什麼,我需要再找一些技藝來進行對比,最終確認第三次玉厄的解決辦法。”
看著他桌上擺著的空竹,沈曼歌怔了怔:“這樣真的有用嗎?”
“有沒有用,得先嘗試了才知道。”陸子安按了按眉心:“正因為以前無人考證它是否正確,我才需要自己親身來體驗一番。”
所謂遊藝悟道,就是在旅行的途中讓自己心悟藝道,感悟出自己的創作之道。
他希望自己能夠變則通,通則久,從而將這個答案帶給其他人,從而讓華夏成功度過第三次玉厄。
沈曼歌點點頭,對陸子安的決定,她向來都是非常支持的,不過,她眼下對空竹也挺感興趣的:“對了,這空竹,到底是怎麼玩的?”
“想看?”陸子安擱下筆,微笑著看向她。
“嗯!”明明心裡很惱火的,但看著這樣溫潤如玉的子安,她卻一點氣都沒有了。
尤其此刻在燈光照映下,陸子安側臉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幾乎讓她忍不住有種親吻他的想法。
可惜現在子安哥沒有以前好調戲了,如果能讓他麵泛淡淡的紅暈,氣極敗壞卻又強忍怒意地斥責著讓她彆胡鬨,那一定非常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