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又不是去玩了!而且一回來就擺平了這麼大的事兒,是大功臣呀!”
“不,是我的錯……”不能怪卓鵬這樣說,如果換成是她站在他的立場,她也會毛的:“抱歉,前陣子真的辛苦你們了……”
“沒關係的,我不是在怪你。”卓鵬溫文爾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這是市場調研的數據,前期準備工作都進入了收尾階段,既然你回來了,後麵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
沈曼歌伸手拿起來翻了一下,充滿驚喜地道:“哇,謝謝,真齊全!”
果然不愧是子安集團的一把手,辦事效率真高!
“應該的。”卓鵬自覺這事辦得確實漂亮,眼底不禁帶了一絲得色:“另外,我抽了幾個人給你,這可都是我的得力乾將,等你步上正軌,得把他們還給我啊。”
“哈哈,那必須!”沈曼歌這時翻到後麵,果然看到了幾人的履曆表,真是越看越滿意。
但是卓鵬的目光卻情不自禁落在了她放在一側的傘麵上,目光微凝:“這……看著像是安哥的手筆?”
“嗯呐!”沈曼歌心情極好,忍不住拿起來撐開給他展示著:“看!超級漂亮吧!”
作工極為精細,繪麵更是細膩到極致。
與其說這是一把油紙傘,倒不如說是一件藝術品。
握著這樣一件藝術品在手中,好像快節奏、繁忙而庸碌的一切都潮水般遠去了。
瞿哚哚眼睛一亮,欣喜地道:“哇,陸大師又做油紙傘了呀?我記得上一次他做傘的時候,好像還是那會兒做水木偶的時候呢!”
“怎麼是大紅色啊……”鄒凱皺著眉頭嘀咕著。
接過她手中的油紙傘,卓鵬麵露驚喜:“真不錯!那就不用你跑這一趟了,我直接帶它去博物館。”
哎?
沈曼歌笑容微僵,直接否定了:“那不成!”
“為什麼不行?”卓鵬頗為訝異地看著她:“安哥的作品都是放博物館的呀……”
關於求婚,目前隻有他倆知道,她這麼大喇喇說出來,倒像是上趕著想嫁一樣……
沈曼歌一時有些發窘,麵色微紅,伸手去取傘:“這個,我,要不等子安哥回來你再問他吧!”
“喲喲喲!害羞了這是!”瞿哚哚一把搶過卓鵬還舍不得撒手的傘,直接遞給沈曼歌,含笑嗔了卓鵬一眼:“卓鵬,你真不知道為什麼嘛?”
鄒凱大大咧咧地笑:“我看呐,這就是定情信物吧!不然搞的這大紅色乾啥子,一看就有奸情!”
“咳。”卓鵬見沈曼歌臉都要紅成蝦子了,連忙打住了他後邊的話:“什麼奸情不奸情的,他們正大光明。”
“行啦行啦,曼曼剛回來,你們就讓她消停會吧,有什麼事過兩天再說,先回吧啊!”瞿哚哚出麵趕人了。
卓鵬自然是立即起身道彆,但是鄒凱卻又出了妖蛾子。
他一跺腳,嬌嗔道:“不嘛,除非哚哚送人家回家家!”
“我看尼瑪是個魔教中人!”瞿哚哚跳起來給了他一爆栗:“滾滾滾,趕緊走!”
“那你一起啊!”
“我不走,我今晚陪曼曼睡!”瞿哚哚叉腰,理直氣壯.jpg!
鄒凱西施捧心般痛訴:“我太傷心了,第一個陪你睡的人怎麼能不是我……臥槽!”
卻是被暴怒的瞿哚哚一腳從台階上踹進了草叢裡邊。
早有預見的卓鵬居高臨下地看著摔在草坪裡的他:“你這嘴賤的毛病再改不過來,你就打一輩子單身吧!”
“哎喲你快閉嘴吧!”鄒凱揉著被瞿哚哚踹到的腰罵道:“就你個死宅,還好意思說我,好歹我還有個下手的對象呢,你呢?你就隻有下象棋的時候能摸摸對象!”
“……”卓鵬額角青筋直跳,一腳把剛坐起來的鄒凱踹翻在地:“哚哚說的對,你不值得同情!”
聽著他倆逐漸遠去的聲音,沈曼歌和瞿哚哚對視一眼,笑出了聲。
“阿凱還是這麼逗啊!你和他怎麼樣了?”沈曼歌頗感好奇。
“彆提了。”瞿哚哚一說起鄒凱就頭疼:“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跟他說什麼烈女怕纏郎的歪理,他現在整個跟條蛇一樣。”
問題是說理說不通,她對鄒凱又沒惡感,上次拒絕得那麼果斷也沒起作用,後來她幾乎已經無奈了。
“先拖著吧,也許他哪天就開竅了,或者哪天我遇上我的真命天子,這事就能完了。”
沈曼歌表示對她這種想法不作評價,顯然她想得太簡單了。
兩人聊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沈曼歌先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曼歌便接受了馥安省最大的一家媒體的采訪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