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很美,兩人並肩同行,畫麵無比美好。
“哎,你看。”鄒凱拿手肘捅了捅瞿哚哚。
“什麼?”瞿哚哚回過頭來,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銀色的月光鋪了一地,樹梢上都染了一層薄薄的霜一般。
那對壁人就這樣安靜地前行,不急不慢。
瞿哚哚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如此暢遊在秋日的月夜下,真的好美啊……
鬼使神差的,她下意識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醉眠秋共被。真美好!】
“發啥呢?”鄒凱探頭看了一眼,噗哧一聲樂了。
“又發什麼神經啊你。”瞿哚哚愉快地發出去,瞪了他一眼。
“哎,不是我說,你彆以為我沒文化,這句我還真看過。”鄒凱一本正經:“醉眠秋共被,聽著倒是挺美的,但是你仿佛忘記了它下半句。”
瞿哚哚皺起眉頭,狐疑地看著他道:“我記得啊,醉眠秋共被,攜手日同行。怎麼了?我隻是覺得攜手日同行,是指白天,所以沒發。”
“咳。”鄒凱笑了笑,拖長尾音:“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行字……可不止一個讀音……”
同行,同……同行?
臥槽。
瞿哚哚目瞪口呆,震驚地指著鄒凱,氣得直發抖:“你,你……”
“哎,彆生氣,彆生氣,我開個玩笑哈。”鄒凱往她這邊湊了湊:“要不,我給你念首詩聽聽?”
詩?瞿哚哚先掏出手機,把剛才那個微信給刪了,冷笑看著他:“喲,不錯嘛,你還會念詩?”
“必須的。”鄒凱負手而立,踱了兩步:“我愛她身體輕盈,楚腰膩細。”
瞿哚哚挑了挑眉,下意識瞅了自己一眼,嗯,腰是挺細的,是誇她的詩嗎,還挺有意思的,那就聽聽吧!
“行行一派笙歌沸。
黃昏人未掩朱扉,潛身撞入紗廚內。
款傍香肌,輕憐玉體。
嘴到處,胭脂記。
耳邊廂造就百般聲,夜深不肯教人睡……哎,你彆走啊!”
瞿哚哚又羞又惱,恨恨地瞪著他:“你在念些什麼淫詞歪曲呢!這,這種詩,你也好意思念得出口!”
“嗯?什麼呀?”鄒凱很純潔地看著她,一臉無辜:“這首詩是寫蚊子的呀!”
本來疾走的瞿哚哚猛然頓住了腳步,大腦有一瞬間當機:蚊子?
好,好像是哦……
鄒凱壞笑著,湊到她麵前來看她的眼神:“你之前……以為這詩,寫的是什麼?”
要是到了現在,還不知道鄒凱是在玩她的話,瞿哚哚就白混了!
她麵色猙獰,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意:“m,我刀呢?”
“女俠饒命啊!”鄒凱投降,大笑著往前跑。
瞿哚哚當然不會放過他,反正也沒外人,她也不用顧忌什麼身份,直接追了上去。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陸子安回頭看了看,唇角帶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沈曼歌也看了看,笑了:“他們真是……”
“不管他們。”陸子安半攬著她,輕輕幫她把耳邊碎發撩在耳後:“其實,文定之禮我已經準備好了……要不,現在上去看看?”
文定之禮?
沈曼歌目光在手上的戒指上劃過,微微驚訝:“原來你……”
“噓!”陸子安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卻沒急著鬆開,就這麼噙著她的唇,呢喃著道:“先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再加……”
尾音因為沈曼歌情不自禁的回吻而有些模糊,帶著一絲隱忍的喑啞。